着,但是他不知道被困在了哪里。
左使办事比较可靠,闻渊把抚微剑交给了他,抚微剑跟随折卿多年,已经认主,如果他感受到了折卿的存在,剑身会闪烁淡蓝色的光芒,感应越甚,光芒越甚。
闻渊惊喜的道:“真的?”他从主座上站起,快速走到左使面前,接过了他手里的剑:“你在什么地方发现的?”
要是只有闻渊一人寻找折卿定然是分身乏术,三界内但凡他能想到的地方都派人去寻了,这么多天,总算有了点眉目。
但是,左使却迟疑了一下,他看着魔尊道:“……在凡间。”
“凡间?”闻渊皱眉道,怎么可能会是凡间,就连穷极峰都相较凡间距离甚远。
左使摇摇头:“属下也不明白,但是依据抚微剑的反应来看,确实是凡间。”
闻渊急切的问:“具体是哪一处?”
“这才是令属下最为不解的地方,”左使看着魔尊的神色缓缓道:“不出意外的话,是凡间的一处荒地,方圆百里也不见什么人家,离得最近的镇子也隔着很远,倒也不是什么奇特的地方。”
闻渊漆黑的瞳仁在眼眶里转了转,他思索道:“你确定没看错?”
左使朝着闻渊一拱手,挺的直直的背马上弯下去,他严肃道:“若是属下弄错,尊主尽管处罚。”
“行了行了,”闻渊一摆手,“本座没空处罚你。”
“既然你如此肯定,那你带路,本座跟你走一趟,看看便知。”
左使道:“是。”
既如此,闻渊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寻找折卿的机会,他真的不能再失去他了,不管折卿此番在不在凡间,既然有了一点消息,他都得亲身去看一看。
“那片地方有名字吗?”
左使:“听人说,叫恶鬼陵,当地的人也叫它……鬼岭。”
闻渊皱眉道:“什么破名字,吓唬谁呢。”
左使点头,附和道:“尊主说的是,凡人就会自己吓自己,没见识,要是让他们看到咱们魇域,八成又会叫妖怪堡了。”
闻渊:“你闭嘴。”
左使:“……哦。”
仙界,映虚宫。
层层叠叠的纱幔掩映着雕琢的金碧辉煌的清池,池壁繁复的花纹攀龙附凤,池边伸出一只金色兽嘴,正向池中不断吐出清水。
袅袅的香薰缭绕,明明只是一处沐浴的地方,却一派仙境之景。
池景深处有两人,一人坐在池中,软软的靠在池壁上,他双目紧闭,皮肤过分苍白。
一人在他身旁,轻轻的揽着他,时不时撩起一捧水,举高手,从他身上淋下。
撩水的人是檀殊,坐着的人是凌箫,檀殊此时发尾浸在池水里,湿了大片。
他痴迷的看着身边的人,最后忍不住抬起手,细细的描摹他的样子。
檀殊的手滑过凌箫的光洁的额头,移到他秀挺的鼻尖,再向下,停在他毫无血色的唇上,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箫箫,今日我带你来沐浴了,你看看这里,喜不喜欢,我特意为你打造的。”
檀殊吻了吻他的鬓发,高大的男人此时的神色竟看起来有些委屈:“你都不睁眼看一看。”
可是死人怎么会睁眼呢。
其实这池里的水是冰冷的,如果不是靠着金色兽嘴里源源不断的活水,早就能结冰了。
温度够低,尸体才会不腐烂,再加一点法术,就差不多可以一直保持容颜不褪。
檀殊已经在这个池子里陪着凌箫一个时辰了,他一点都不觉得冷。
那个在众仙面前时刻保持着威严与不冷不淡的疏离的人,此刻却全把他柔情的一面留给了这个早已离他而去的人。
“箫箫……我想你了。”
从前的凌箫很爱干净,虽然他出身南风馆,身份低微,但是在遇见檀殊以前一直保持着完身。
跟了檀殊以后,他也保持着每晚沐浴的习惯,沐浴的池水里经常会放些香料,屋子里也燃上熏香,因此,他的身上总有一种淡淡的体香。
檀殊很喜欢,时常在凌箫沐浴完之后,二人便滚上.床,檀殊喜欢埋在他颈窝深深的呼吸。
如今,人早就不在了,虽然这具肉身还保持着原样,但是早就回不去了。
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嗓音忽然透过层层纱幔传来:“尊上,灵隐求见。”
檀殊刚刚还温柔的眼光骤然一凛,他起身从池水中站起来,连串的水滴哗啦啦从他身上滴落,须臾,他浑身的那层柔柔的光晕已经不见了,又恢复到了平常疏离的时候。
檀殊扯过木架上的衣袍穿上,声音冷淡:“进。”
层层纱幔掩盖,遮住了池水深处那个苍白无声息的人,将那个身影彻底掩盖住。
外面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脚步听起来有些虚浮不稳,像是来人受过重伤一样。
奇怪的是,映虚宫乃檀殊尊者寝殿,一般人严禁入内,没人知道那个在早前就已经隐居蓬莱山的人此刻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灵隐还是那身在穷极峰的打扮,深紫色外袍遮住身形,宽大的帽檐掩盖住了神色。
只不过他此时却单手捂住腰侧,在外间等了一会,见檀殊尊者过来了,这才缓缓单膝跪地。
衣袍颜色太深,看的不太明显,若是仔细观察便可看到,其实他腰侧有一道很深的伤口,虽然已经不再流血,但是走路还是会牵扯到。
檀殊在主座上坐下,居高临下的挑眉看他,不一会儿,屋里就弥漫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尊上……属下办事不利。”
没想到檀殊尊者听到他这话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慵懒地道:“知道了。”
灵隐不敢抬头,余光瞥见檀殊神色不明,心里悬着的石头还没落地。
檀殊站起来,走到他面前。
接着,冷淡的声音砸下来:“蠢货,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是、是是……”
灵隐心里捏了一把汗,他就知道,檀殊尊者不可能不生气。
“尊上息怒,实在是那青漓太狡猾,就只差最后一点点,就一点点,属下就可以得到北海了。”
“尊上、尊上再给属下一次机会,下次一定、一定……”
檀殊冷声打断他:“本尊给过你多少次机会了?”
灵隐一噎,只得把头埋的低低的。
“连北海那么个地方都拿不下,你说本尊留着你还有什么用。”
灵隐咬牙道:“是。”
檀殊垂眼看着地上跪着的人,那眼神不像在看一个人,倒像是在看一条狗。
可不就是么,一只摇尾乞怜、贪慕虚荣的狗。
檀殊轻嗤一声,转过身,绕着灵隐走了一圈。
“受伤了?”檀殊淡淡问到,语气里丝毫没有起伏,倒像一个陈述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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