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你可是金口玉言说了让周渡自己决定的,我跟小鱼儿可都听得清清楚楚呢。”
沈暮说罢,问想李鱼道:“是不是小鱼儿?”
李鱼那敢反抗沈暮,在沈溪瞪着眼不让他说话的情形下,只得僵硬地点点头。
四个人,三个人同意了,沈溪失了势,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周渡去向客栈掌柜的租车。
客栈大,客流量大,客栈为了客人方便,也是为了挣钱,跟租车刚那边挂了钩子,这厢跟客栈掌柜的说一声,那厢就会给他们留出车和人手。
大客栈就是这点好,多花一点钱,能省去不少事。
周渡跟客栈掌柜的租好车,正巧看着扶着他夫人一同进来的孟睢。
孟睢一看到站在门边的周渡,就没个正经道:“嘿,一大清早就站在门口等着,看来这饭菜准备得丰盛得很。”
周渡知道他是个什么性子的人,也不跟他一般计较,抬手指向客栈旁的酒楼道:“酒菜已备好,随时可落座入席。”
孟睢点点头:“那就走吧。”
有客人到,沈溪也不再玩闹,收起小性子,带着沈暮和李鱼去到隔壁的酒楼入座。
孟睢见到沈暮也在,当即眉开眼笑地与他家夫人介绍道:“媳妇儿,这位就是我与你说得治好我脸的沈大夫。”
成亲那日,孟睢起床了,因着家中无长辈,他有体恤媳妇,孟夫人直睡到正午过后才醒,与沈暮他们错过,今日才头回见到。
孟夫人是个贤惠大方的,得知是沈暮治好的她家夫君的脸后,就一心想要来感谢,现在见到正主,她忙从桌上的茶壶里倒了杯水,以茶代酒向沈暮致谢道:“多谢沈大夫的妙手回春,夫君的容貌才得以恢复。”
孟夫人敬茶也是出于感谢,沈暮不好推辞,只得举起酒杯,饮下这杯酒。
他素来少有饮酒,一杯酒下肚,瓷白如玉的脖颈就泛起了点薄红,兴致上头,瞧着孟夫人微微隆起的腹部道:“听我家徒弟说你怀的是双胎,寻常人家怀上一胎都辛苦万分,你这双胎更是辛苦,你若不介意我再给你把把脉,回头我开几副养胎的方子与你们。”
沈暮的医术如何,孟睢和孟夫人两人都是瞧在眼里的,正求之不得。
沈暮细细给孟夫人诊了诊脉:“胎儿安好,只是你的身子有些薄弱,现在胎儿还小没觉得有什么,再大一些你这身子可就熬不住,我开几张药膳与你们,回去日日换着吃,没有药性不仅不会对胎儿不利,反而有利于你补身子。”
孟睢和孟夫人两人自是感激接下,而后又惊道:“没想到沈大夫不仅医术过人,居然还会药膳之道?”
沈溪给周渡挟了些他爱吃的菜,没什么稀奇地说:“这有什么,沈家世世代代为厨,偏巧就出了我小舅舅这个怪胎,一进厨房就出事,最后没了法子,为了让他有个一技之长,只得送他去学医,若是我小舅舅当年肯学厨,那日在章府做菜那还有我什么事。”
听沈溪说完,大家都颇为吃惊地看着沈暮,想象不出他这么个清雅人儿去掌勺是何等模样。
沈暮笑着向大家摆摆手:“别听小溪胡说,我哪儿会做什么菜,家里以前也不过是给大户人家家里做掌勺,比旁人多会几道菜罢了。”
孟睢觉得沈暮这个大户人家怕是往低了说,那日沈溪随意露两手做菜的功夫之精湛,不像是大户人家请得起的,最低也得是个大官家。
周渡静静听着他们的谈论,并不加入他们的话题,见沈溪一个劲给他挟菜,他给沈溪挟了些他喜欢吃的菜。
沈溪说完话回来,见自己碗里都快满了,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小声道:“吃不下了。”
这县里的酒楼与镇上的酒楼就是不一样,菜肴的味道做得都比较有自己的特色,沈溪刚才为了尝出这些菜的不同之处,一不小心吃多了。
周渡瞧着沈溪微微隆起的小腹,没说什么的,又要把他碗里的菜挟到自己碗里。
沈溪阻止了他:“别,挟来挟去多不好,喂豆包吧。”
说着就端着碗躬下身去,将碗里的菜都倒给了在桌下啃骨头的豆包。
在县城这段日子,豆包过得舒坦极了,客栈人多,厨房里每日都会剩不少骨头,周渡花一两个铜板就能买一堆骨头,而豆包也不需要陪着周渡去打猎,这些日子下来,肉眼可见地大了一圈,毛发也油光滑亮的,看着漂亮极了。
就是……
周渡扫了眼像头猪一样进食的豆包,就是养废了。
不知道再回到桃源村时,它还能不能跟着上山,看着样子,怕也不是不能吧。
沈溪将碗中的菜都喂给了豆包后,没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它身上漂亮的毛发,眼睛弯了弯的,看着可爱极了。
算了。
周渡有心想回去断了豆包的一日三餐,让它自己去找食吃,但他见沈溪喂豆包开心的样子,又摇摇头。
豆包变成今日这般,有一半来源沈溪的溺爱,养条狼做宠物就做宠物吧,又不是养不起。
沈暮喝了酒,酒劲上来,一张瓷白的脸略微酡红,微微眯眼瞧着眉来眼去的周渡沈溪二人,又瞧瞧桌上幸福美满的孟睢夫妻二人,只觉得哪哪都好,就是心里空落落的。
他一手撑着下巴,微醺地向酒楼的窗外望去。
繁华县城的街道上,总是会出现各式各样的小商贩,突然沈暮眼睛一亮,看见一个卖糖葫芦的小商贩,于是探出头去,冲那抱着一串串红彤彤勾人眼球的糖葫芦小贩喊道:“来一串。”
沈暮喊完还向桌上的其他人问道:“你们要么?”
周渡不爱吃这种酸酸甜甜的东西,沈溪肚子又吃撑了,孟夫人有孕吃不了山楂,孟睢也不爱吃,李鱼对这种小孩子吃的东西也没什么兴趣。
沈暮见他们都不要,不知是醉酒了,还是真想吃,竟然露出几分小孩脾性:“那我就只好一个人独享了。”
除了沈溪,众人都没见过沈暮这副模样,不觉有些好笑。
店外抱着糖葫芦正在走街串巷的小贩见有生意上门,忙抱着自己的糖葫芦草棒子进到店内,好让沈暮可以挑一串他最中意的糖葫芦。
秦毅的马在从蜀都到宝善县的路上,整整跑了一夜,马都累吐了一匹,中途仅用了一刻钟的时间换马,紧接着又马不停蹄地奔向宝善县。
他身后跟着一众将士,这群将士全是跟在他身边多年的老人,他们从未见自家将军如此急迫过。
在海上追敌的时候,也没有如此十万火急过,一众将士十分好奇究竟是什么事能让他家将军如此急迫。
将军在前面跑马,他们也没开眼到上去自寻死路,只有找吴狄这个知道实情的追问。
谁叫吴狄一回来,将军问了他几句话就眼巴巴地跑去宝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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