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俐的狼尾,得意地追上周渡。
周渡牵着骡子回到孟府的时候,沈溪正好把袋子里的最后一点麦子倒进石磨里,抬眼就看见周渡牵着一头骡子回来,微微张唇:“你买的?”
周渡没有回答,牵着骡子走近,瞥见沈溪手中空掉的袋子,眉目一压,显得阴沉极了,冷声道:“我不是说了让你慢慢磨吗?”
沈溪捏着空掉得袋子,手足无措地愣在原地,谁能知道周渡是这个意思啊。
他还以为周渡嫌他慢,特意加快了速度。
周渡见沈溪满头是汗,一副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样子,心里也没了脾气,把骡子系在一旁的柱子上,轻声道:“算了。”
沈溪放下手中的袋子,笑颜凑了上去,开心地问道:“你买这骡子是给我推磨用的吗?”
“不是,”周渡偏头看他笑容清甜,如喝了蜜一般,否认道,“是买来让它看你怎么推磨累死的。”
说完,他瞥见沈溪的手因为推磨虎口处有几道磨痕,正渗着几缕血丝,眼底一黯,抿唇道:“你怎么没被累死呢?”
作者有话要说:修了一点点,大家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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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喜饼
沈溪觉得他还没被累死,倒是先会被周渡的话给气死。
你怎么还没被累死。
他也想知道他为什么还不被累死呢。
顷刻间不仅全身上下的血液在往上涌,长久积压在心头的委屈也骤然间跟着涌了上来,眼眶不争气地就开始红了起来。
他的眼睛清澈明亮,像是会说话一样,笑起来的时候,能点亮整个世界,现在他眼眶红红的,漆黑的眼珠里沁满了悲伤,如世界崩塌般看着叫人绝望。
周渡是盯着沈溪在说话的,这会一眼就看见他眼中要落不落隐忍着的泪,心尖蓦然一揪,如针扎般泛着细密的疼痛。
他说不上来这是一种什么感受,就像被人掐住脖颈一样,喘不上呼吸一样难受。
他忽然意识到,他刚才说的话,对于一个只有十八岁的孩子来说,确实是过分了。
“我……”
周渡张张唇,想解释些什么,但话到唇边又悠然止住,无声地滚了滚喉咙,刚到嘴边的话又被他给咽了回去。
他该去解释什么呢。
他的目的原本就是想要沈溪厌恶他,远离他,不要靠近他。
现在目的达到了,他应该感到高兴和解脱才对,又何必再多此一举。
沈溪就这样红着眼眶一眨不错地望着周渡,任由水气弥漫整个眼珠,固执地不肯挪移开目光。
他就是想看看他这样能不能撬开周渡的嘴,他不相信周渡是一个铁石心肠冷漠无情的人,他虽然说话伤人,但那些行动都是实实在在地在他对好,如果他真的是一块捂不热的石头,根本不会给予任何回应。
这些他心里都清楚。
他所求的也不多,一句安慰的话,或是一句不那么伤人的话就够了。
周渡眼睁睁地看着沈溪眼中聚集起的水气越来越多,最后凝固成一颗颗晶莹的泪珠,从他的眼眶里如断线的珠子一样,噼里啪啦地掉落下来,滚烫地砸进他心里,疼得他整个心都在翻涌,每跳跃一下都像是刀尖在剐他的心窝子。
周渡深吸了一口气,让心口的刀子彻底地贯穿了他,既然都是要痛的,何不如来得痛快些,痛久了,麻木了,就感觉不到了。
他直视着在他面前哭得双眼通红的沈溪,眼底不带波澜,声音没有情绪地道:“好端端地哭什么,哭得好丑。”
“周渡!”沈溪被气得眼泪都忘记掉了,他以为他都这样了,周渡就算是不安慰他,好歹也会闭上嘴吧,结果是他错了,眼泪不仅没让周渡闭上嘴巴,反而还让他又给自己补了一刀。
沈溪抬手用衣袖擦拭着脸颊上的泪珠,一时间不知该气周渡嘴损还不解风情,还是该气自己愚蠢,竟妄想用眼泪去软化刀子。
周渡被沈溪一吼,稍稍挑眉问道:“怎么?”
沈溪擦干眼泪,眼前渐渐从朦胧变得清晰起来,他看清周渡的面容,没在他的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心疼或者是怜惜,就像他刚才哭了,也仅仅是哭了,就跟一个陌生人哭了一样,没什么区别,心里突然憋得难受,第一次朝周渡说了句狠话:“你没有心。”
说完,他不再控制自己,从周渡面前跑离开去。
他没有看到他在走后,周渡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脸上流露出一道难过的神色,微微垂下眸遮住眼底快要抑制不住的情绪,自我肯定地颔首道:“是,我没有心。”
他在院中站了片刻,将心底滋生出的情绪逐一收拢后,才渐渐抬起眸来,眼睛在周围环视了一圈,发现沈溪离开得太匆忙,石磨中刚倒出来的麦子,还没来得及磨出来。
想到他手上那些伤,周渡眼底又是一暗,叹息一声后,将他刚刚绑在柱子上的骡子又取了下来,牵到石磨前,尝试着将磨子藏在骡子身上。
周渡买的这匹骡子还算温顺,不管周渡怎么折腾它,它始终不发火,弄了好半天,好不容易把磨子套骡子身上,但骡子像是不听使唤似的,要周渡牵着它,它才肯动。
周渡皱了皱眉,百思不得其解,无奈只得牵着骡子,围着石磨一圈又一圈地将石磨中的最后的那点麦子给细细碾磨成粉。
直至最后只剩下一点收尾的活儿时,回廊下出现两个下人直看着他笑:“长得挺人模人样的,居然连骡子要蒙着眼睛推磨都不知道,傻兮兮地自己牵着骡子推了半天。”
周渡耳力一向很好,听到两个下人的话,冷冷瞥了眼骡子,无声地抿了抿唇。
沈溪跑出去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坐下来慢慢把情绪稳定了下来,他才恍然想起他麦子还没有磨完。
赶紧起身抹干净还挂在脸上的泪狠,磨磨蹭蹭地回了厨房院子,走到石磨中,正要抬起磨杆,就看到他倒在石磨里的麦子,无端地变成了细细地面粉。
他转身在院子里看了一圈,找到两个从前院打扫回来的下人问道:“你们知道我这石磨中的麦子是谁磨的吗?”
两个下人立马笑道:“是同你一起来的那个大高个牵着骡子磨的,没见过他那么傻的,也不知道找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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