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回合后,匕首没入黑乎乎的脖颈,野猪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一边的安云召几乎成了血人,气息微弱地靠在树干上,眼睛痛苦地紧闭。
即使朱娅看不到自己,但还是感觉到她的手在剧烈的抖着,看着濒临死亡的安云召,朱娅如鲠在喉。
在极大的喘气声中,躺在床上的朱娅猛地睁开了眼。
门外天刚刚破晓,感受到头下的枕头微湿,朱娅意识到自己梦魇了,然而,却怎么也想不起梦里的内容。
但是梦里遗留的那种心如刀绞的感觉,一直延续了大半个上午。
下午,缓过劲儿来的朱娅又拿了木材给安云召,这回是做张饭桌,奖励虽然不多,但是她挑的是现在对于他们而言最实用的。
平时吃饭的那个木箱子晃得不行,搞不好哪天就塌了,所以是时候换张真正的饭桌了。
当那个黑乎乎的箱子再次出现在视野时,朱娅想起了昨天安云佳的话,他们的父亲是名木匠,那么这个箱子很有可能就是他留下来的了。
其实,在某种程度上,他们两个还挺像的,亲人去世后孤独地面对惨淡的生活。
只不过她要比他幸运一点,她有父母的遗产和亲戚表面上的关心,也顺利地读完了大学,还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足够养活自己。
而安云召从还没满十八岁开始,就辍学肩负起重大的责任,眼睁睁看着最亲的家人病魔缠身,而自己却无能为力时,该有多么无助和痛苦。
朱娅突然意识到,昨晚的梦该不会和安云召有关吧?
“发什么呆?”
安云召察觉到朱娅今天整个人安静得有些不太正常,而且还用近乎怜悯的眼神呆望着自己。
“啊,没什么。”
朱娅摸摸自己的脸,拉回飘远的思绪,露出如往常一般的笑容。
“你……怎么什么都会做啊?”
这种神奇的感觉她只在她爸爸身上体会过,小时候家里不论是什么东西坏了,爸爸总能马上修好,那时候在她眼里,爸爸就像一个超人一样,无所不能。
现在居然从安云召身上找到了这种奇妙的感觉。
安云召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又立马恢复正常。
“小时候我爹教的。”
他的眼里闪着亮光,语气也没有半点伤感,反而听上去很骄傲,甚至带了点小幸福,仿佛想起了什么美好的记忆。
朱娅看着他上翘的眼尾,心里既庆幸又心疼,庆幸的是他的心态足够乐观,过去给他的美好多过痛苦,然而,又心疼于他凭着这些回忆熬过了这么多孤独的日子。
安云召见她眉头浅皱,大概猜到她在想些什么,然而,却不想她为他过去的事情而纠结难过。
但她这副模样也着实让他整颗心都软了下来,他眸光微动,轻启薄唇。
“听佳佳说,你想让她留下来?”
话题突然一转,朱娅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那点伤感情绪被硬生生地憋回去。
“对啊,难道你不想?”她知道安云召又要开始和她分你的我的了。
看见桌子快要完成,朱娅走上前轻声在他耳畔道:“你知道我要你做这些桌子、凳子的真正原因吗?”
温热的气息扑在脸上,安云召的身体僵了片刻,微微偏头看向她线条柔和的侧脸,眼神触及到她近在咫尺的红润的樱唇时,喉咙滚了滚,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
“不知道。”
从里屋出来的安云佳刚迈出一步,就发现不远处两人非常亲密的靠在一起,如亲吻一般,于是赶紧缩回腿,捂嘴笑着回了房间。
安云佳前脚刚走,朱娅抬头望向里屋门口,见没人出来才继续道:“我不是说过蠢儿子是神犬嘛。”
朱娅说这话的时候着实有些心虚,经过昨天的那一幕鸡飞狗跳的场景,实在很难将蠢儿子和神犬联系在一起。
“咳,你看到昨天的芦花鸡和鸡腿了吧,其实全都是你的功劳。只要你用我,不,是蠢儿子给的这些木材做出成品,每完成一件,就会有东西从后院的水井那变出来。”
毕竟不是第一次听朱娅说如此神乎其神的事了,安云召看上去十分淡定。
即使蠢儿子看上去和神搭不上边,他还是不得不相信朱娅的说辞,因为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世界上还有系统和穿越这种东西。
“你要不信等你做完这个,我带你去看……”
“我信你。”
朱娅蹲在安云召的身侧,脸凑在他的耳边,听见他如此快速的回答,下意识地想要转头去看他。
然而,偏过头时,柔软的唇恰好擦过他的耳垂和脸侧。
一时间,两人都愣住了,安云召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
朱娅如触电般立马直起身子,结结巴巴道:“咳,相……相信就……就好。”
眼神胡乱飘忽时,无意间瞥见安云召通红的耳朵,朱娅心里在不禁暗道:他在害羞个什么劲儿,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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