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越泽问:“我太太后来有没有下楼?”
物业经理说:“好像没有。”
裴越泽当机立断:“我怀疑我太太出事了,她有低血糖晕倒的病史。你现在就去找几个人,把我们家门锁撬了,进去看看情况,所有费用我出。”
物业经理以为他从照片上看出了什么,连忙说:“裴先生,您先冷静一下……跟您夫人一起来的那个男人没过多久就走了。”
裴越泽愣了下,慢慢问道:“你说什么?”
物业经理也是一愣。
过了几秒,才听见裴越泽泛凉的声线,“让你撬锁就去撬,废话这么多干什么?”
拍卖会的工作人员找到裴越泽,将粉钻的一系列鉴定证书和收藏证书递给他,热情问道:
“裴先生,粉钻还保管在我们的展品柜里,需要帮您包装一下吗?”
裴越泽挂念陆梦溪,边走边说:“我临时有点急事要回江州,那颗粉钻就麻烦你们邮寄给我吧。”
工作人员亦步亦趋跟上他,“裴先生,这个粉钻的价值太高了,邮寄的风险比较大……”
裴越泽说:“那就先寄存在你们这里。具体怎么处理,请联系我的助理协商。”
这时候,物业经理回电了,声音焦急:“裴先生,您夫人好像真的在家晕倒了!”
裴越泽的心骤然一沉:“怎么回事?什么叫‘好像’?”
物业飞快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他按照裴越泽的要求,让人把陆梦溪家的门锁撬了,进门一看,就发现了昏睡在地的陆梦溪。身边躺着几个小药罐,盖子没盖紧,药片撒了一地。
“她身边有一罐开封的黑啤,还有好多药片……我们也不太确定她是喝多了还是晕倒了……”
裴越泽敏锐地抓住重点:“什么药片?”
物业经理说:“不知道啊……这个药名好像是德文,我看不懂啊……”
“叫救护车!”裴越泽顿时后心一凉,方寸大乱,“快叫救护车!”
“病人服用了大量镇定安眠的药物,还喝了酒。”
与病房一墙之隔的会议室内,几个急诊医生正在探讨治疗方案。
“药酒同服?”一旁的实习医生十分讶异,停下正在奋笔疾书记录病例的笔,推测道,“顾老师,她是故意的吗?不想活了吗?”
顾医生瞟了眼边上旁听的许秋和易洲,措辞很严谨:“我觉得病人误服的可能性比较大,但也不能完全排除你说的那种可能。”
许秋轻轻闭上眼,倦色涌上眉宇。
易洲微微前倾,冷声问:“现在讨论这些有意义吗?”
易洲和许秋之所以出现在这里,还是裴越泽通知的。
裴越泽远在B市,就算搭乘最近的航班,也要两个小时以后才能到江州。所以他即便心急如焚,也没办法在陆梦溪身边陪伴她,情急之下就把陆梦溪的情况告诉了许秋,请她去医院签字缴费,代为照看陆梦溪。
陆梦溪刚从抢救室里推出来,现在正在重症监护病房观察情况。
顾医生轻咳一声,接着易洲的话往下说:“讨论这些当然是有意义的……病人现在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接下来能不能扛过去,不但要靠那些医疗设备支撑,还要看她本人有没有强烈的求生意志。”
许秋抬眸,声音有些沙哑:“危险期有多久?”
顾医生依旧严谨:“这个我们无法断定。不过根据以往的经验,只要病人各项体征恢复正常了,基本上就没什么大问题了。好在送医及时,要是再晚一点点,后果就真的无法估量了。”
说着,顾医生看了眼表,带着几个助手去病房记录体征数据。
很快,偌大的会议室就只剩下易洲和许秋两人。
易洲摘下金丝眼镜,揉了揉眉心。
“早知道会这样……就不放她一个人回去了。”
他当时应该想到的——外婆出事,对她来说肯定是个巨大的打击,她那时的心情一定低落到了极致。他怎么能放任她在那样悲痛的精神状态下一个人独处?绑也应该把她绑到易家,好好看顾起来。
刚刚在抢救室外等待的时候,他甚至有些恍惚。
时光仿佛回溯到了七年前那场车祸。
被推入抢救室的人同样是她,同样因为他而性命垂危。
他真的很……自责。
“我又害了她一次。”
许秋沉默良久,眼底涌出许多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末了,极轻地叹了口气。
“不关你的事。”
“是我害了她。”
声音很低,但愧悔与哀伤分明可辨。
她还记得陆梦溪匆忙回国赶到医院时的样子——苍白脆弱,像一片被风吹皱的枯叶。她明明很想安抚她、劝慰她、让她先回易家缓一缓,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话一出口就成了迁怒与讥讽。
明明都过去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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