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带着些口音,好在不难辨认,陆梦溪接过蒲扇道谢,瞥见一旁的桑桑总盯着自己看,不由笑问:“看我干什么?”
桑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抿唇,忸怩道:“姐姐长得真好看。”
她奶奶板起脸训她:“叫老师!没大没小的。”
陆梦溪连忙说:“没事,随便叫,叫什么都行。”
桑桑抿着唇笑,眼睛黑黑亮亮的。
陆梦溪问她:“家里怎么就你和奶奶两个人?爸爸妈妈呢?”
桑桑说:“爸爸去省城打工了,过年再回来。妈妈……妈妈走了。”
陆梦溪一时辨不清她说的是哪种意义上的“走了”,怕戳到人家的伤心处,就没有追问下去。
桑桑的奶奶在边上解释:“她妈跑了,嫌家里穷,生下女儿就跑了。”说完,又用方言告诫桑桑:“你娘不要你,你也别惦记她。”
桑桑不知所措地垂下头,低低地“嗯”了声。
陆梦溪微默,柔声岔开话题:“桑桑现在读几年级了呀?”
“三年级。”
和易珉一样大。
再想想易珉从小锦衣玉食、无忧无虑,得尽了父母的爱护,办个生日宴都要邀请全江州的名流来捧场,一出生就注定拥有花团锦簇的一生。
陆梦溪忽然有点说不出的压抑和难过。
第二天中午,姗姗来迟的领队张燕初终于抵达支教点,召集舞团同事在十芳小学的门口拍了几张照片,笑容洋溢地举起一道横幅,上面写着“播撒希望,放飞梦想——江州市歌舞团青年支教队”。
照片拍完,张燕初客客气气地跟陈锐平说:“团里还有工作,我先回去处理一下,这边就交给你了。”
陈锐平也没说什么,点头应下了。
张燕初火速下山折返江州。
徐宁宁摇首感慨:“啧,真难为我们张团长大老远亲自跑来拍照片,我们就应该拍好了把她P进去,省时省力省心,让领导免受来回奔波之苦。”
何心蕊捏着下巴故作深沉:“那怎么行,领导要的就是参与感。这就跟升级打怪一个道理,你自己把BOSS打倒了,哪怕就装腔作势地打两下,也总比别人直接帮你打来得爽吧?”
“嗐,还是陈主任牛逼。”何心蕊本来就把陈锐平奉为男神,现在立场更加坚定了,“这边条件确实艰苦,我本来以为他把我们送上山就会走的,真没想到他会留下来。靠,这男人到底是什么稀世珍宝!他就不知道偷懒吗!”
赵恬丽今天和张燕初一起来的,这会儿还没走,在乡村小学周围逛着逛着就被路中央一块石头绊住了,毫无征兆地摔了一跤,连忙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忍不住抱怨:“……这什么破地方。”
她本来还想来凑个热闹,好歹给履历上添一笔光辉的支教经历,现在彻底没了心思,正打算叫车来接她,一看手机没信号,气得差点把手机扔了。
早知道刚刚就跟张燕初一起下山了!
往回走,刚好跟陆梦溪和徐宁宁打了个照面。
徐宁宁一看见赵恬丽就习惯性地将嘲讽开满级,慢悠悠道:“你怎么也来了啊?就你那舞蹈水平就别乱教别人了吧,免得摧残了祖国的花朵。”
赵恬丽暂且没理会徐宁宁,单单望着陆梦溪,阴阳怪气地来了句:“听说你把俞亦晨逼辞职了啊?”
陆梦溪冷静淡然地回应:“辞职报告是她自己写的,又不是我按她的手逼她写的。”
徐宁宁说:“你还好意思提这件事!要不是俞亦晨在微博内涵梦溪抢她的领舞,至于最后不好收场只能辞职走人吗?技不如人,就清醒一点,不作不抢保平安。”
徐宁宁夹枪带棍地怼完,心里舒服了,昂首挺胸地拉着陆梦溪走人,“梦溪,我们走。”
下午授课。
十芳小学就两个班,一到三年级一个班,四到六年级一个班。
校长特意把两个班的孩子召集起来,安排到一起听讲。
支教的同事们一个接一个上台自我介绍,轮到陆梦溪时,有个小男孩儿举手提问:“陆老师,男生也可以学跳舞吗?”
整个教室哄堂大笑。
陆梦溪理所当然地点头:“当然可以了,你们看陈老师,他就跳得很棒哦,还拿过很多大奖。”
一教室的小朋友齐刷刷地朝陈锐平望了过去,刚刚那个小男孩儿壮着胆子问他:“陈老师,那你可以教我跳舞吗?”
刚刚还哗然一片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
陈锐平这个人天生带着不易亲近的气场,哪怕面带微笑,也裹挟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冷。孩子们虽然不了解他,但多多少少都有点怕他。
他轻声说:“我的腿受过伤,不方便跳舞,还是让别人教你吧。”
陈锐平给小朋友们科普了一下世界各地的舞蹈,简单聊了聊中国古典舞的起源与发展。如今舞团绝大多数同事都能熟练做出各式舞蹈
分卷阅读47
同类推荐:
被白月光的爸爸给睡了(1v1 SC)、
绿茶总督强取人妻(高h)、
覆水(高H)、
优质肉棒攻略系统(np高辣文)、
裙摆、
每晚都进男神们的春梦(NPH)、
盲灯、
修仙修罗场 (NP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