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一心想把我爸爸弄到里面去，还讲什么道理！”赵子敏吼了起来。
    “子敏，你怎么会这样想你妈妈呢？别忘了，我和你爸爸才是合法夫妻！”王丽慧瞪大了眼睛，脸色发白。
    “合法夫妻？呵！徒有虚名！这个世界上，谁都对爸爸好，唯独除了你！”赵子敏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
    “从我记事儿的时候，你每次喝得酩酊大醉，回来就跟爸爸吵架，吵架！你除了吵架，你跟我爸爸还能有什么沟通方式？跟其他孩子的爸爸妈妈一样，柔声沟通一下？没有！哪怕有一个好脸子，一家人在一起好好吃顿饭呢！”
    “你每次回来，就跟吃了枪药一样，见谁都大吼大叫，见到我爸爸，恨不得让他马上去死的份儿！”
    “世上哪有你这样的妈妈啊！”
    “也就是我爸爸，换做其他人，早就跟你吵起架来了！”
    “他跟我吵的还少吗？”王丽慧突然情绪爆发，怒吼起来。
    “你就是痴迷不悟！每次不都是你先挑的头？你看看我腿上的伤疤了吗？”赵子敏说着撸起了裙子，大腿上赫然露出一个长长的伤疤。
    “这是你那次发火的杰作！”赵子敏满脸的泪水，还是哽咽着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那次你又喝多了回家，我爸爸给你端了热水放你面前，让你喝水。你喝了一口，嫌弃太烫，你一气之下把杯子都摔碎了，还连卷带骂地跟我爸吵了起来。”
    “那晚上我正在卧室睡觉，突然被你们的吵架声吓醒了，哭着走出来，没想到地上有水太滑，一下子擦倒在地，玻璃渣子一下子插在我的腿上，鲜血直流啊！”
    “从小到大，你就是我的噩梦！我跟爸爸央求了多少遍了，说不想让那个坏女人进家门，我哭着非常害怕地说，爸爸，咱不要那个女人了吧！”
    “爸爸也只是哭，除了哭，他没有任何回答。”
    刘真拍了拍赵子敏的后背，赵子敏情绪有些缓和了。
    “那个时候我不懂得爸爸到底什么意思，长大了一点，觉得爸爸懦弱。到现在才明白，那是爱啊！他那么地爱你，不管你怎么去一次次伤透他的心，他都始终爱着你。”
    “爱你爱得那么卑微！”
    “可你呢？不但不悔改，反而变本加厉地折磨我和爸爸！我和爸爸到底欠你多少？到底欠你什么账了？你如果有想法，说出来，让我和爸爸都痛快痛快，请你不要跟疯狗似的，这样乱咬人了，好不好！”
    “你说我是疯狗？你竟然说我是疯狗！”王丽慧噌地一下子站了起来。
    “我这么拼命，舍弃了那么多，还不是为了咱们这个家，为了你和你爸过上好日子！”
    “你说什么叫好日子？好日子是什么样子的？是我们这个样子的？把亲人逼进里面去，一待就是七八年？这就是你所谓的好日子？”
    “我……”王丽慧无言以对，想想这些年来，自己的所作所为，的确不够一个称职的妻子，不够一个称职的妈妈。
    “子敏，你不要这样咄咄逼人好吗？我们想想办法，替你爸爸想想办法，我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