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就是保送的,全国最高等学府,计算机系,许知远为了和哥哥念一所大学,铆足了吃奶的力气,也报了那所学校的艺术学院。
好在他大概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料,专业课突击一年进步飞快,眨眼水平就远远超过了同批次的进修生,连老师都几次感叹他简直是奇才。
许知远为此得意洋洋,甩着画冲进厨房:“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真的,你们赶紧问我要签名,等我有朝一日红了就不是这价了。”
许文远和蒋晓梅在厨房不知道聊什么,两人脸色都有点儿难看,看许知远进来,他妈背过去捋了捋头发。
许文远迅速缓和了表情问他:“这什么?”
“你们在聊什么?”
“没事,聊你爹呢,一天天的就会气人。”蒋晓梅重新拿起刨刀。
“哎呀算了妈,许勇山什么样儿你第一天知道么?气这么多年连我都习惯了!”
许知远眨眨眼睛,拍拍他妈的肩,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他妈最近瘦了很多。
“再说了,天底下有几个像我哥这样的好男人你说是不是,人是你挑的,认命吧!”
蒋晓梅忍半天,终于反手一巴掌拍儿子后脑勺上:“没大没小!帮我倒垃圾去!”
许知远嚷嚷:“为什么又是我?我是高考生!是重点保护对象怎么能干活呢!”
蒋晓梅甩着湿漉漉的手说:“那你晚上别吃饭了!”
许知远立马敬礼,提着袋子蹭一下窜出去了。他一走,厨房的氛围又压抑下来。
许文远前阵子就发现许勇山经常半夜才回家,虽然以前也有过,但基本上很少会忙成这样,所以他下午时候避开许知远特地问了蒋晓梅。
蒋晓梅本来不想说的,耐不住许文远那股倔劲儿还是说了:“你还记得以前那个过年来我们家串门的人么?”
许文远点头:“记得,叔的朋友?”
蒋晓梅冷笑:“朋友,确实是够朋友。”
“……”
“他把公司销售和客户都挖走了,还偷了一批机器,之前的订单都没做完。”蒋晓梅喘了口气说,“一百多万,找不回来就要自己赔钱。”
许文远震惊:“那之前公司那事儿也是他?”
不得不说,许文远的商业嗅觉一直是敏锐的。
蒋晓梅靠在厨房柜台上,整个人都萎靡下去:“是他,但那次我们都以为就是货出问题,压根没想过会有人在里头做手脚。”
结果这次倒好,直接来了个釜底抽薪,人也没了货也没了。
“你叔叔这几天到处在想办法弥补,希望可以拖延一阵子,实在不行……”
许文远想了想,说:“我还有点儿存款,知远那边也……”
蒋晓梅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不行!小远要考试不能让他知道!你的钱你自己留着,我们自己会想办法。”
许文远磨了半天蒋晓梅也没要,再要说,许知远已经回来了,话题到此为止。
蒋晓梅的精气神越来越差,整个人一下老了好几岁,两鬓白发都多了不少,许勇山还是不着家,这事儿压在许文远心里好几天,大家一直努力瞒着许知远。
一百多万不是小数,两兄弟的存款统共加起来还没一个零头。
琢磨半天,许文远给梁辰发了个消息,问他现在手头宽不宽裕,梁辰倒也爽快,一个电话打过来单刀直入:“要多少?”
许文远也没和他客气:“两百万。”
两百万在当时真是巨款了,梁辰噎住:“真能开口,你把我卖了得了。”
许文远笑笑:“我知道你有。”
梁辰骂了一嗓子。
眼看许知远补习班要放课了,许文远举着电话到跑阳台上吹风:“我叔和姨的公司被人搞了,我听他们意思实在不行就把车子卖了,房子换成小的,所以你这钱不急,我就先和你探个口风。”
梁辰回他:“行,要了直说。”
许文远摸出烟来点:“知道了,梁老板现在财大气粗,不差钱。”
梁辰回:“放屁,谁能不差钱?”
玩笑归玩笑,说实话,梁辰现在确实是他们这帮人里混得最好的,他俱乐部现在光靠卖改装件和摩托车美容这两件事儿就温饱不愁,托人搞了进口的排气管、减震器,外加他自己独门手艺,来找他专门改灯买配件的络绎不绝,有些工厂和代理商慕名而来,想找他做幕后植入,说白了就是在测评时候对数据动动手脚,被梁辰拒绝了,他的意思是,他俱乐部做测评就是有一说一,好就是好,不好就是要淘汰,靠作弊洗脑的事儿,他干不出。
所以喜欢他的特别看好他这身硬骨头,当然肯定也有看不惯他的,说他年纪小脾气大,没吃过苦,不过梁辰对这些人也不放在眼里就是了。
“那你确实是有钱,我听说你还搞了个比赛?”
“嗯,下个月底吧,就十来个人,小规模。”
许文远说:“挺好,去哪儿啊?”
梁辰那头也点了支烟:“进藏,主要是玩,顺便一路上搞点宣传,也不用大费周折的。”
大规模活动不好组织,,每个人想法不一样很难统一,比如有人喜欢跑长途有人喜欢夜行军,有人能一口气跑几百公里不停歇,还有人偏就喜欢边骑边玩。
这种就很难协调,况且梁辰也不属于那种愿意协调的人,组织一次活动已经很让人意外了。
“有人和我说前阵子在成都看到他了。”
“他”是谁不言而喻。
许文远惊讶:“四川?他去哪儿干嘛?他不是出国了么?”
梁辰说:“不知道。”
“那你不去找?”
那头又发出打火机的声音:“找过了,没找着,也可能是人家看错了。”
他那圈儿谁都知道梁老板心心念念一直要找一人,可惜一直没下落。
梁辰本来是真以为梅景出国了,念想都慢慢断了,谁知道去年农家乐回来之后就有人告诉他在本市又看到梅景了,起初他还觉得是别人开玩笑的,慢慢说的人多了,他就真信了,那颗心竟然又蠢蠢欲动起来。
所以后来但凡有点消息别人马上就会通知他,每次一有点希望他就立马去找,但每次都失望而归,这回也是,人家和他说了这么个事儿,说在一家房地产中介看到梅景,他当晚就买了去成都的票,一家一家房产公司地问,还是没找到。成都来来往往人那么多,中介哪能都记住,你问名字人家让人查,人也不能把客户信息漏给你听啊。
所以梁辰打算干脆在那儿停留一阵子,好好找一找,如果真的是梅景,他既然在那儿租了房子,短时间内应该不会走。
“他既然没出去,或者回来了,为什么不找你?”
电话那头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才听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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