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没什么。”
“问你话呢大声点儿!”
许知远头一昂:“报告老师!是基础差!”
“基础差为什么不用功?”
“报告老师!我用功了我还及格了!”
“用功你上课睡觉?!”
“报告老师!我没睡着!”
地中海气得满脸通红,终于没忍住指着教师大门骂:“你给我出去!还有你!和你弟弟一块儿出去!”
梁辰今天请假了,不知怎么回事平时铁打的一人终于没能完美熬过冬天,光荣感冒了。老师委托梅景把考卷儿给他送去。
梅景下了公交,围着枢纽站前前后后绕了三圈,终于确信自己迷路了。好在他聪明,找了个公用电话打给梁辰。
梁辰他家离学校不远,自行车十分钟就能到。
梅景看着梁辰一脸怒气地跑过来,直到他被战战兢兢丢上后座都不知道自己哪儿惹这大爷生气了。他有点胆战心惊,无处安放的手只能偷偷抓着坐垫边上。
“等多久了?”
“啊……还行没多久……”
“没多久是多久?”
“五……五分钟。”
其实肯定不止,光转三圈儿就起码半小时,最后还是公交站几个调度阿姨看他小脸儿都冻青了才好心把电话借给他,不过看梁辰气势汹汹的样子,他也不敢说实话。
“到底多久?”梁辰抬高音量,飞一样把车踩过高低不平的小路,每颠一次梅景心里都一哆嗦,生怕自己掉下去。
“半小时……”
前面没声儿了,过了一会儿梁辰似乎是叹了口气,抓过梅景的他手搁自己外套兜里:“抱紧。”
梅景吓一跳,本能地要抽回来,但梁辰力气实在太大了,把他牢牢按着,两人的手在口袋里紧紧贴着,滚烫的温度从手心传到手背,细密的汗珠冒出来,黏在梅景手心里,他甚至能透过薄薄的口袋摸到梁辰硬邦邦的肌肉,这让他有点不自然,还想挣扎,结果一动就突然在梁辰腹肌上抓了一下。
他感到梁辰小腹一紧,倏地松开了梅景的手。
梅景坐直身体,脸上烧得滚烫。
梁辰家很乱,比梅景想象的还要乱。门一开就撞到一地酒瓶子,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屋里很暗,大白天还拉着窗帘,常年不开窗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酒气。
梁辰有点尴尬,他飞快把地上散落的垃圾收拾好,又清出一块沙发来招呼梅景:“你先坐会儿,我收拾下给你倒水。”
梅景赶紧起来:“不用不用,我不渴。”
“你坐着!喝饮料么?汽水儿还是咖啡?”
捧着一大堆瓶瓶罐罐进厨房的时候,梁辰还踢到了地上的小板凳,发出刺耳的巨响。
梁辰翻了半天柜子,咖啡太久不喝都结块了,汽水儿也喝完了,还有一些发霉的柠檬片儿和枸杞。
他叹口气:“喝水行么?别的都过期了。”
梅景摆手:“都行,真的不用忙的,我就来给你送个作业卷子。”
他把袋子里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除了作业之外还有点儿吃的。
“老师说了,你这次进步特别大,他还当着全校人表扬你了!”梅景说这话的时候显得特别高兴,声音都清亮了许多,“他还拿你去教育许知远了,他可生气,对了你烧退了么?”
梁辰端了杯白水出来:“退了吧,不知道。”
话音未落梅景就把软软的手掌覆上他额头,他掌心还有点汗湿,凉凉地贴着梁辰的皮肤,这让梁辰很舒服。
“好像还有点儿……”梅景摸摸自己额头,自言自语。
“有吗?我感觉好了,你再摸摸。”
梅景嘀咕了半天,一抬头对上梁辰的眼神,他心里突然就漏跳了半拍。
午后的阳光穿过窗帘隐隐约约透进来,屋里忽明忽暗的,梅景看不真切梁辰的眼神,但他本能地感觉到梁辰在盯着他,用一种野兽盯猎物的眼神。
“你摸摸。”他重复。
梅景假装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心跳地咚咚响。
“啊你吃饭了么?”氛围突然被打断了,梅景背过去把吃的从袋子里拿出来。
“吃过了。”梁辰默默往沙发上一躺缩回阴影里,眼神儿还是盯着梅景。
梅景注意到桌上有几个方便面盒子,角落还有一箱半开封的,他突然有点生气,就说:“你怎么吃这个?我给你带了油饼和粥你再吃点儿。”
“我不饿。”
“你烧刚退,不能老吃这种没营养的,你看你家里窗帘也不拉,空气不流通感冒好得更慢。我给你去拿双筷子你好歹吃一点。”
“一起吃。”
梅景去厨房找了个碗把粥倒进去,又洗了苹果开始削:“我来的时候吃过了,这给你买的。”
他骗人,这会儿才一点,学校放饭那会儿他都已经下车了。
梁辰硬声说:“你不吃我也不吃。”
他站起来就往外走,弄得梅景有点不知所措。
梁辰听到背后有塑料袋细细索索的声音,一回头,看到梅景拼了命的在往嘴里塞饼,满嘴都是碎屑。他着急想说什么,一张嘴碎屑“噗噗”地往外喷。
梁辰有点想笑,他放低声音把水端到梅景嘴边:“慢点儿,又不和你抢。”
梅景嘴边沾满了油饼上的芝麻,看起来有点滑稽,梁辰下意识去抹,柔软的指腹碰到梅景的嘴唇,两人都一愣。因为触感太美好,梁辰甚至都忘了收回来。
他想,梅景的嘴肉嘟嘟的真的很好看,不知道是不是有弹性。这么想着,他又在梅景的嘴唇上来回摩挲了几下。
第10章 10用命护着。
这是许文远来新家过的第一年。
原本他是坚持要回老家的,因为不可能留他爸一个人在大山里孤零零过年三十,但后来许勇山就和蒋晓梅商量着把他爸接过来一起,他就没走。
年三十那天特别忙,一大早,蒋晓梅就张罗着让许文远把他弟叫起来贴春联贴倒福,就连平时不沾春水的许勇山也被老婆用扫把头逼着一块儿大扫除,擦窗擦玻璃。她另外还备了些腌菜腊肉,准备晚上做大餐。
许文远边挽袖子边说:“让他多睡会儿吧,我来就行。”
蒋晓梅捏着抹布直冲二楼:“不行,文远我和你说啊你不能老这么惯着你弟弟,一年就这么一天,除旧迎新都不积极他还能干啥?”
许知远在床上睡得颠来倒去形象全无。
早上他睡得迷糊死拉着他哥的手臂不放,没办法许文远只能塞了条睡裤到他怀里充当自己的手,这才能脱身。这会儿蒋晓梅一掀被窝就看到这幅德行,直接“啪啪”两巴掌打在他屁股上,惊得许知远一下跳起来。
“妈你打我屁股干什么!”
蒋晓梅一边去拽他手里的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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