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顺着池雾看的方向看:“嗯?”
池雾收回目光,抬手在自己耳朵上摸了摸。
程砚嘴唇微动,发出一句无声的疑问。
池雾颔首,肯定程砚的猜测,完了忽然重重推程砚一把:“不要坐我这么近,分开分开!你这个人怎么有这种癖好!”
程砚:“……”戏来了真是挡都挡不住z
池雾哼了一声:“你刚才趁没人的时候,又故意摸我手。”
程砚看他眼睛,两秒以后,忽而歪头笑着说:“摸你手怎么了,你全身上下哪儿我没摸过?”
池雾吸了口气,牙齿上下磨了一次。
“你不要脸!”
“不是你半夜脱光了衣服过来自荐枕席的吗,怎么成我不要脸了?”程砚压低声音问,“今天是给自己改了个又当又立的新人设?”
池雾将海豚娃娃用力往程砚胸口一顶:“气死了!”
“不是宝贝这个娃娃吗,落我手里就有去无回了。”程砚将海豚翻了一圈。
池雾喉结滚了滚,说:“线索在海豚眼珠里。”
“你们在干嘛?”飘飘出现在他们身后。
池雾被吓得不轻,隔了一会儿才抱住飘飘手臂:“他又摸我,他变态!”
程砚:“……”
飘飘抬手臂将池雾挡在身后,直视程砚:“恋.童必死!你要是再敢摸他,我剁了你的手!”
池雾在飘飘身后做了个鬼脸,但也觉得自己玩大了,扯了扯飘飘裙尾:“可是我成年了。”
飘飘张着嘴巴:“你……你成年了?”
“是啊……我成年了。”池雾说。
“你,你是什么啊?”飘飘靠到他身边,很小声,“能不能偷偷告诉我?”
池雾很神秘地左右看一眼:“那你不要告诉别人啊。”
飘飘坚定地点头,你放心。
池雾:“我是一只小狗狗。”
“狗狗?!”飘飘捂住自己的嘴巴,在他脸上研究半天,“可是不像啊,你是什么品种的狗狗啊?”
池雾摸摸鼻子,思绪像散开了一般,良久才垂眸:“我可能是一只泰迪吧。”
“啊……”飘飘有些遗憾,“竟然是泰迪……真的看不出来。”
“泰迪不好吗?”池雾问她。
飘飘一言难尽:“好的,就
是泰迪弟弟都比较……闹,很难想象你……”
“日天日地?”池雾问。
“我不是这个意思。”飘飘在他头上薅了两下,“你超级可爱的,做狗狗也一定是只可爱又漂亮的狗狗。”
池雾认真地点头,重新坐好,戏还很足地把两只手都放在身前。
“嗯……”
大厅里发出一声痛苦难耐的呻.吟,池雾和飘飘回头看,见伤势严重的微胖女人满头是汗,被人随便地扔在了大厅中央。
“她是不是快要不行了……”
程砚起身,取了药箱,穿过拱门,蹲在女人身前。
“其实程砚有的时候也蛮善良的。”飘飘看着他背影说。
池雾嘲讽地勾了勾嘴角,闭上眼睛小憩。
大厅里。
“你……”女人眼尾缓缓流下泪水,“谢……”
“你叫什么名字?”程砚取出止血贴和纱布。
女人阖眼:“青……红……”
程砚扯来扯嘴角,从腿侧抽出军刀,在火上来回烤过以后,割断纱布:“真是个矛盾又难听的名字。”
“求……”青红没断的那只手扯住程砚衣角,“我听说,第,第三世界有棺材……铺……求……”
“你想我葬了你?”程砚无情地回答,“在天梯里死了就死了,即使我为你买了一口棺,立了碑,刻上你的名,又有什么意义。”
青红睁开眼,看着房顶:“至少……证明,我存在过……”她费力地偏过头,脸上表情霎时狰狞,“但害我的人,我不会犯过他!”
程砚将药箱盖子盖上:“以你现在的状态,杀他很难,伤他一条手臂倒是可以试试。”他起身,后脚跟踢了踢,遗落下的物件越过青红视野,滑到了她手侧的墙边,刀刃向外。
见程砚回来,飘飘赶紧问:“有救吗?”
“伤成那样怎么可能有救,”程砚说,“顶多拖延些时间,让她把该做的事做完。”
他坐到池雾身边,池雾便挪了挪,问:“你刚才扔了什么东西?”
“人是矮了点,但眼力倒是不错,”程砚说,“不过是把不值钱的小刀。”他说完,抱臂靠在墙边,端的是一幅要入睡的模样,下一秒突然用力扯了池雾手臂一把。
“唉!”池雾身体往程砚那边倒过去。
程砚却之不恭,和他并肩靠着:“干什么,一入夜就开始投怀送抱?”
“……”池雾咬了咬牙,手指拧了程砚小臂上的一块肉,螺旋转了一圈,嘴里跟个良家妇女似的喊,“色魔!变态!流氓!”
“别闹了,我有事要问你,勉强听一听,”程砚说,“我问你,你觉得连萧是什么?”
第9章
池雾眯了眯眼睛,口中却果断道:“我不知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伤口痛,有点睡不着,”程砚伸直腿,慢悠悠地伸懒腰,仿佛在参加什么床垫体验活动,“说说八卦开心一下不好吗?”
池雾闭上眼睛:“你不用对我试探太多,过了这阶天梯我们还能再进同一阶天梯的概率很小,见面的机会也很少。”他说,“我不知道连萧是什么,但当时在鹿苑门口所有野兽从他身上踏过去,他能毫发无损,只因为他把双手双脚蜷缩起来背对着野兽,而背部坚硬的动物,乌龟、犰狳,或者是我不知道的其他生物种类。”
“也不一定,兴许是鳖呢。”
池雾:“……”皮这一下你就很开心?
程砚倒是突然有了兴致:“你真的是狗?”
池雾:?
怎么还骂起人来了?
“我确实是一只狗狗,”池雾说,“但不是一只狗。”
“有区别吗?”
池雾冷冷说:“比较萌。”
程砚低头笑了两声,抬手从地上根没烧的木柴扔出去,然后扭头看池雾。
池雾:“?”
“没有想要去捡的欲望吗?”程砚说。
池雾:“你有事儿吗?”
“你不装的时候性格还挺冷的,脾气也不大好,不怎么像泰迪,”程砚屈膝,嘴角动了动,又回到那幅桀骜不逊的模样,“别睡太熟,今天晚上说不定有人会死,很可能不小心就轮到自己了。”
池雾无聊地扯了扯嘴角,抽了羽绒服的帽子戴上,双手往袖筒里一放,闭上眼睛。
程砚收起笑,双手枕到脑袋后面,慵懒地垂眸,眼皮中间留出一丝缝隙,透过火光看到每个人身上。
长时间高度集中精神和逃亡让所有人精神疲惫,海洋馆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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