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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渣了正道大佬后我翻车了 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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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远寒对这种近乎被困住的姿势非常抵触,他有点儿生气地盯着对方。
    对方眸光不变,字句清晰地道:“也许世上只有你和我的时候,也就安静了。”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语调甚至还是温柔的。
    江远寒结结实实地愣了一下,他刚想开口反驳对方这句话,就被连着手铐的那只手按在了山石之上,他的手背跟石头粗糙的表面摩擦了一下,大片肌肤都红了。
    对方的话语从耳畔传递过来,伴随着酝酿到极致的沁润——带着侵吞意味的气息,仿佛要将他整个包裹住,纳入这个沉默无声且难以挣脱的怀抱。
    “陪着我,只陪着我……一直到死。”他的声音一片微哑,“只要你遇不到其他人,我就是最后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本体:……欲言又止
    第七十九章
    江远寒在床上翻了个身。
    自己这具身体确实打不过他,但是从前都没放在心上,也没觉得暂时的实力缺陷能引起什么大事。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金色的手铐已经沉没下去、黯淡着隐藏了形体。但江远寒还是清晰的记得,李云生扣着他的手依靠这段似有若无的相互连接,把他硬生生地拖拽回来的场面。
    杀伤力不大,侮辱性极强。
    试探来试探去,最后还是这么个结果。江远寒抬起头,看了看这间禅房的陈设——干净简单,别致古朴。
    这是一座多年无人居住的荒芜寺庙,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对把自己圈禁起来这事儿处心积虑、早有打算。
    失算。
    小狐狸晃着尾巴想。
    他觉得自己的接受能力真是前所未有的强悍,对禅师表里不一的反差很有心理准备。江远寒想着想着又翻了个身,坐起来看着桌案上的枯萎莲花。
    瓶中难培莲花,但这水芙蓉却在瓶中枯萎,花叶干枯,光泽凝涸。
    他出不去,这里周围全都是结界,他这回是真的切切实实被道侣关起来了,还是慈悲心肠的佛修。
    李云生如今是不是佛修,还要仔细商榷。
    枯萎荷花的边缘摆了一盘玫瑰糖,细碎地反着光,一旁的灯烛光影摇晃,四周的自然光线难以渗透,仿佛并无昼夜可言。
    房门轻轻地响动了一下。
    李云生没有别的衣服,身上仍旧是一件白袍,外面是一件素灰袈裟,灰色调很淡很淡,上面盘旋着泛银的暗绣,赤红的金属勾连袈裟,带钩上雕琢着一朵金色莲花。
    如若光看背影,这的确是得道高僧、禅意浓厚的佛修,但等到对方转过身来,乌黑的发丝平滑垂落,剑眉寒眸,那种令人难以记住的飘渺感彻底褪去,代替这种飘渺出尘之感的,是一股缠绵缱绻、温柔沁润的亦正亦邪之气。
    像是换了个人。
    但江远寒却突兀地感觉到,大概这才是对方深埋克制、不愿见人的模样。魔念浮现于眉眼之间,寸寸走偏锋。
    李云生停在了他面前,给他带回来一只糖葫芦。
    江远寒没有接,他盘腿坐着,毛绒尾巴紧绷起来,压在身后。
    “你不觉得,”他道,“不应该这么做吗?”
    对方没有接话,而是将糖葫芦放到他面前,离小狐狸柔软但伤痕未愈的唇瓣只有几寸的距离。
    “我说什么你也不信,甚至都不想听我说话了。那你是跟这具皮囊在一起吗?还俗不还俗的咱们都不谈了,是不是一个人我也不逼你,但是你都知道咱俩这是办正事儿,要是这个大千世界真有这样的危难,你不想普渡众生……”
    糖葫芦塞进了江远寒的嘴里。
    他愣了一下,恶狠狠地咬下来一口,一边嚼一边盯着对方,然后颇带情绪地咽了下去:“你……”
    “不想。”
    李云生平静回望。
    “寒渊魔君江远寒,”他道,“你也不应该想。”
    “你……你在说什么啊?”江远寒道,“我想不想跟我的身份有什么关系?”
    “你是魔修。”李云生看着他道,“这个人世对你并不友好,不值得你去尽心。”
    江远寒像是第一次看到他一样,他的所有心理准备仿佛都在这个对话当中被打破了,连刚刚咽下去的糖葫芦都苦涩了起来。小狐狸压在膝盖上的手下意识地收紧,死死地攥着衣料,他深呼吸了一下,抬眸道:“你这不是一时魔障,李云生,你要……走错路了。”
    “为什么?”对方的神情静默无波,“大道三千,谁能定夺哪条路是对,哪条路是错。”
    “无论是道门正修,还是佛门正修,都没有过这样的弟子成道。”
    “我要走。路就不偏。”李云生笑了笑,“你也不是所谓的修真界正修,怎么知道什么是正,怎么是偏。”
    跟和尚出身的修士辩论,简直就是自找麻烦。
    江远寒讲道理是讲不过他的,他环顾了一下四周,道:“你这么关着我,还不算路走歧途么。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啊。”
    对方眉目平静恒定,波澜不惊,他低下头,很轻地、但又非常充满蛊惑和许诺的味道,柔和地亲了亲压着火的小狐狸:“你是我的岸,我回头,只有苦海。”
    江远寒一下子就不知道怎么劝了,他被这个轻柔的吻熄灭了脾气,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
    李云生的性情看起来好似并未变化,直到江远寒见到对方的手指挑开自己的衣带,掌心温暖地环绕过去,他心里陡然一跳,猛地抬眸,见到对方眼下浮现出一行似有若无的、血红的梵语。
    随后,血红色的梵语逐渐地扩张,细密的鲜红痕迹从对方的脸颊间排布而开,但这魔性滋长的象征只出现了片刻,随后便悄然无声地沉寂下去。
    江远寒并不是不愿意跟对方发生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但他觉得这种情形之下是不能放任对方的,可他的拒绝的意志被那股极低微、又如同带着腐蚀性的致命温柔包裹住了,他朦胧着被牵引着、被无形的漆黑触手缠绕身躯,如幻觉般地认为“禅师好像是对的”。
    谁才是那个狐狸精啊。江远寒惆怅地想着,还一边情不自禁地纵容他低头压过来。
    赤色的毛绒尾巴被抚揉了几遍,一开始还给予回应,随后便像捏软了筋、抚酥了经络,软乎乎毫无防备地躺在对方的手中,到了最后,上面便让被扣紧时掌心的热气熏得微潮,尾尖儿无助地蜷缩成团,又难以抵抗似的舒张开。
    禅房之内昼夜难分,灯烛长明,案上的枯萎荷花形态低垂,干枯的碎屑一点一滴地坠落、成灰。
    次日清晨。
    很难说这究竟是不是清晨,或许是午夜清醒也说不定。
    烛光映照进视野里,投入视线的裂隙之中。江远寒被这股柔淡的橘色暖光唤醒,努力地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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