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心中陡然涌起一股不一样的沸腾,她突然有些迷上对方了。
“你哪是他的宠物……”她道,“你简直是他的……他的……”
江远寒反正也不在这里多留,也就懒得再掩饰。他的手稳稳地扣着黑刀碎片,上面活跃的雷霆气息刺破了对方脖颈上的肌肤。
小疯子舔了舔唇,觉得这人真是一如既往得没劲:“你的脑子是不是让酒给灌坏了,这东西也配拿来给我当球踢?”
伊梦愁霎时愣住:“你是——”
不等她口中话语出口,江远寒就转过手腕,一把穿透了对方的右肩,直直地扎进地面里。伊梦愁闷哼一声,狠狠地咬着唇没喊出来,额头全是密密的汗珠。
“你当初跟那对姐弟围杀我的时候,这把鞭子淬了毒,伤到的地方三年都治不好。”江远寒随口一提,其实也没多记仇,甚至有点不太在意的态度。
但随着江远寒把黑刀碎片重新拔出来,残余的威力再次摧毁另一只完好无损的手掌时,他被从背后捏着脖颈抱了起来。
李凝渊把他抱了起来,然后转而坐到椅子上,随后伸手挽起江远寒血迹斑斑的手心。
“别再弄伤自己了。”他说,“我跟着疼。”
江远寒自然知道他们两个人通感了,自己受伤对方也会痛。就像之前李凝渊重伤,他也忍受不了一样。
李凝渊的怀里很温暖,恰好江远寒的状态也实在算不上好,这种舒适和温暖就成倍的放大。他像只猫似的蜷缩在师兄的怀里,还是提不起兴致:“我想去流海秘境看看。”
“太危险了。”
小鲛人乖乖给他包扎处理的手瞬间撤了回来。
李凝渊叹了口气:“你再肆意使用魔界的利器,这双手就废了。”
江远寒没说话。
“……好。”李凝渊没办法,“我答应你。”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即便是心里仍旧很别扭的江远寒,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真的跟小师叔拥有同一种温柔气质。
尤其是在知道他们两个都属于同一个人的身外化身之后,他那种相似感就愈发强烈,而且算是有一些解开了他的抵触心结,让江远寒有点没法责怪对方的脑子不正常了。
他们两个半斤八两,谁也没比谁好。
李凝渊这几天真是最近千年以来过得最刺激的一日了。什么生死一线、什么重伤失血,全都体验了一遍,随后还发现自己喜欢的人是整个蓬莱上院的梦中情人。但他心理素质还算不错,也可以说是重症疯批患者已经不惧打击了。
而眼下,这个强悍又疯狂的魔君,却用着灵物脆弱的身躯,软乎乎地蜷缩在他怀里,看起来困困的,像是用毛绒尾巴盖住身体的小动物,牙齿尖尖,对每个陌生人都很凶。
但这是身躯难以承载的先兆。江远寒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了,但他对李凝渊还是有点难以完全接受。他的脑海中盘旋着重新见到小师叔时的画面,反反复复地重叠响起着对方的声音
等到了,就散了。
……怎么能这样呢……
他像是弄丢了一个金贵的宝物,费尽心思地想要变强,想要寻找到他,可是自己的宝物就在他的面前说:“算了吧。”
不能算了。
江远寒意识有点昏沉,困意上涌,连念头都有些迷茫。
他还没有醒悟到,自己喜欢的小师叔,其实只是那个人的其中一面,而对方还有更多的面貌,这些面貌大体如一,但细节却不同。比如展露偏激执着一面的李凝渊。即便看起来不够温柔,但只要他能放下成见,就能够像集齐一块拼图一样,从迷雾的笼罩之下,真正地意识到他喜欢的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这些说起来还为之尚早。小疯子想不明白,他的脑壳都在隐隐作痛,好不容易才睡着。
李凝渊停下安抚对方的手,慢慢地把小师弟哄到睡熟的地步,才抬起眼,看着默不作声靠在墙边儿上的伊梦愁。
无忧仙君的半边身体都被血迹淋湿了。她手里松松地笼着一把软鞭,脊背贴在冰冷的墙壁上,目光低垂下来,有时候似乎是想抬起来看看李凝渊的怀中人,但看到之前又匆匆地强迫自己移开,一眼都不探过去。
她跟冲夷仙君对上视线之后,目光微微停滞了一下,随后才轻声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比你早一点。”李凝渊道。
“他怎么能出现在蓬莱上院?!”伊梦愁的声音不由自主地走高,随后又迅速压下来,低到只用气音地续了一句,“咱们那是什么地方?龙潭虎穴!林暮舟要是知道了呢?靳温书要是知道了呢?他不是死定了?”
李凝渊盯着她的脸,淡淡道:“你刚刚差一点就被拧下脑袋当球踢。”
他的言外之意是——谁死定了还不好说呢。但无忧仙君心中本来就发虚,一下子领会错了,讪讪解释道:“……我要早知道是他,我能说那种话吗?”
还恃宠而骄,还弄错了位置,现在想想,伊梦愁都想把自己的脑袋撞进酒缸里,干脆醉死酒中好了,说得什么糊涂话,怪不得把江远寒给惹毛了。
“你真以为他讨厌你们,是因为态度、因为立场?”
伊梦愁的手捂住被捅穿了的左肩,一边运起灵力抵抗残余雷霆,一边蹙眉反问:“不然呢?”
李凝渊没有义务指点自己的情敌,漠然地瞥了她一眼,冲和剑从虚空之中显现形体,不动如山地插落在前方。
“不许靠近。”他说,“吵醒了他,也许拧你脑袋的就是我了。”
伊梦愁:“……”
这算什么事儿。她不仅肩膀疼,这时候牙都要被自己酸到了,满怀酸楚地原地坐下,看着小鲛人的背影,回忆着之前的两次接触。
……本来早有端倪的,怎么就没想到呢?觅情那混账东西是不是也是因为发现了迹象才把人拐走的?
明明他都没见过李凝渊,也没跟李凝渊交过手。怎么到头来占了最多便宜的是这个没有情趣、对情爱不开窍的剑修?
伊梦愁越想越觉得不公平,简直悲从中来,她恼怒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扯到了伤口,差点疼得没忍住。
李凝渊的目光清净似水,也冷淡如冰,拥有强烈的注视感和压迫力。
“别这么看着我了,我真不想他有性命之危。”伊梦愁顶不住压力,主动开口,声音很轻,“他这一刀落不落完全看心情,说不准就真让我神魂俱灭,身死道消。”
即便是无忧仙君,也认为江远寒的眼中,生死善恶只是他的趣味和一时的玩笑。
其实并非如此,这些虚假的凶狠伪装和狰狞面目,都是一个用来试探接触别人的厚重面具。其实江远寒本人,对待生与死,比他们想象得要重视很多。就算是当初在十万深山,他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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