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架起脚准备玩游戏,一局没结束就失了耐心,以前这个点基本是自己一个人,现在不一样了,想到隔壁的人,就不愿自己待着。
张驰提着她在夜市买的东西站起身,刚才分开的时候他没提醒,她也忘了东西在他这,正好有借口过去。
站在她屋外,还没敲门,听到争吵声,张驰放下手细听,景宁和她妈吵架了,还是她舅舅的事。
张驰点开手机搜索,关于景宁母女不赡养老人的事有了新动态,景宁对记者直言那三点后,有一部分人倒戈,说舅舅是讹诈,还有些看惯了新闻热点转折的网友开始观望。
听屋里的争吵,景兰芝似乎不想把事情闹大,想和弟弟私了,再让弟弟澄清事实,景宁却想自证清白。
等景宁挂了电话,张驰敲了几声门没回应,犹豫片刻,按下指纹解锁开门,除了她发病那两次,他没有自己开过门,也没删除指纹,怕她哪天要是又发病,能及时开门进去。
推开门,卫生间哗哗的冲水声传来,夹着呕吐声,张驰心一紧,立马迈步进屋。
卫生间的门虚掩着,他透过镜子可以看清她,不是生病呕吐,而是灌水催吐。
她在夜市时笑着说“偶尔一次没关系,今晚超开心”的面容浮现在脑子里,张驰心底腾地燃起一把火,想冲过去把她拽出来质问,这是在干什么?身体不要了吗?
脚步才一动,下一秒,窄窄的门缝里,景宁掬起水漱了漱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抹了抹眼角,两手撑住盥洗池,低下头肩膀轻轻抽动,哭了。
这场哭短暂又汹涌,很快,她又掬起一捧水,扑到脸上,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深呼一口气,然后拉开连衣裙拉链,裙子滑落,白皙纤细的身体。
她似乎这才想起门没关紧,用脚往后踢了下门,伴着“砰”的一声轻响,张驰后退一步,心里那团火已经泄干净。
回到自己家,半小时后,张驰再次敲响景宁的房门。
里面先传来一声:“等一下。”接着是脚步声、猫叫声、水声,少顷,门打开,张驰看了眼紧闭的客房门,猫已经被关进去了。
景宁穿着柔软的棉质睡衣,神色温和平静,眼睛微红,嘴角带笑,问:“你怎么来了?”
“你的东西忘了拿走。”
“借口。”景宁笑着,俩手搂住他的脖子。
张驰心里头五味杂陈,她已经把不愉快藏起来了。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低头啄了下她的唇,说:“就是借口,不想一个人,你晚上陪陪我?”
景宁的眼睛很美,灯光下笑起来,清清亮亮像有盈光流动,半点看不出刚才一个人躲在卫生间又是催吐又是哭。
她勾住他的脖子,挺依赖的模样,眼里有犹豫,磨磨卿卿片刻,懒声说:“好啊。”
景宁本以为躺在一张床上,张驰少不了亲亲抱抱,厮磨一阵子,结果两人就这么躺着,无关痛痒地聊了会儿天,关了灯,他从身后拥住她,说:“今天累了,早点睡吧。”
他的手捂在胃的位置,热乎乎的,挺舒服,景宁疲惫,很快沉沉睡去。
梦里又回到夜市,她和张驰一路闲逛,天寒地冻,怎么穿衣服都不会暖。
后半夜被冻醒,男人一条手臂、一条腿压在身上,重得要死,睡相一如既往地糟糕。
景宁伸手到地上摸了摸,拽到被子,推开他的手脚,重新盖好,男人有点醒了,迷迷糊糊地凑过来,又是半搂半抱的姿势,景宁感觉自己是被搂着睡觉的毛绒玩具,有点哭笑不得。
第二天早上醒来,景身上倒是暖的,也没有束缚,就是头疼得厉害,她将手背搭在额头上,一点都不想睁眼。
她头沉沉又快睡着的时候,有脚步声走进,额头上的手被轻轻拿开,什么硬硬的东西碰了一下。
张驰看了眼体温仪,低烧。
“景宁,”张驰用手背碰了碰她的脸,“起来,去医院。”
景宁喉咙干,咽了咽,问:“怎么了?”
“有点发烧。”
难怪这么难受,景宁没有睡懒觉的习惯,磨磨蹭蹭还是起来了。
张驰倒水,她喝。
张驰不知哪来的粥,她吃。
换好衣服,和张驰一起去医院。
医生推了推眼镜,说:“着凉了,我给你开点药,注意保暖、睡眠,饮食清淡,小姑娘太瘦了,身体底子差,免疫力低,所以一着凉吹风就容易生病,自己多注意点。”
“谢谢。”景宁拿着医保卡起身,推了推张驰,“想什么呢?”
张驰静静看她一眼,眼睛黑黑沉沉,像是有话要说。
景宁带着一贯的笑,眉眼间有倦意,让这笑容更柔软了,他在心里叹口气,旋即一笑:“看来我得改改踢被子的毛病。”
景宁在路边买了瓶水,坐进车里,要吃药,张驰说:“回去再吃,水是凉的。”
“没事,吃了药要回家一趟,”怕他分不清,景宁又说,“我妈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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