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多米诺骨牌,第一块牌倒下后,其他牌紧跟而下,塌成一堆无法收拾的狼狈。
第一滴眼泪掉落,心里那个豁口大开,这阵子压抑着的彷徨、忐忑、挣扎、害怕统统涌出来,眼泪控制不住。
“你这是碰瓷吧?”张驰一手叉腰,看着她,语气不耐烦,“喂,别哭了。”
“我真是服了你了,”张驰看了眼他的川崎H2R,来回走了两步,窝火又无奈,“好了好了,不怪你,我倒霉。”
景宁想说对不起,努力收眼泪,可一下子哭得太凶,收不住,一哽一哽的。
张驰敲了下车窗,阿捷立马降下车窗,机灵地递出抽纸。
张驰一把夺过纸巾,毫不温柔地伸到景宁面前:“别哭了,你碰瓷也有个度。”
泪水汹涌过后,好像把脑子里的浑浊一滴滴哭出来了,太阳穴抽着疼,但整个人舒畅不少。
景宁抽噎了一下,从张驰手里抽纸巾,目光自然跟着转过去,看到张驰板着的臭脸。
不知怎么的,像是什么东西直击心口,她“扑哧”一下笑了,而脸上还挂着泪。
张驰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她,常言道,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他算是见识到了。
被她笑得更窝火,张驰掌心贴着她的后脑往下一按:“你给我正常点。”
景宁一弯腰,灵巧滑开他的魔掌,站在两步外看着他,嘴角还残留着笑意。
阿捷和小伍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幕,小伍问:“驰哥这算是哄人吗?”
阿捷:“以他为数不多安慰女性的经历来看,算是...吧?”
第8章 第 8 章 还敢不敢?
疾驰在路上的时候,张驰愣是没想明白,明明是他的车被撞,他是受害者,怎么就骑车带她出来兜风了。
川崎H2R只能坐一个人,现在骑的是景宁前些天蹭到的杜卡迪大魔鬼1260S。
这车也不是为载人设计的,后边的座位小,又比前边高,景宁身后光秃秃的,没有抓手的地方,摇摇欲坠,很没安全感。
刚才上车的时候,张驰说:“扶好。”
景宁问:“扶哪?”
某人不耐烦的声音:“我。”
景宁:“啊?”
只听油门一响,身体往后栽去,景宁连忙搂住张驰的腰。
一瞬间,世界都安静了,只有呼呼风声刮过耳朵,和男人温热的体温,熨帖着她。
在市区时还好,速度正常,等张驰驶出新城区,拐上废弃的县道,速度直接飞起来。
迎面扑来的劲风、贴地飞行的快感、拐弯时的离心力,骑摩托车强烈的触感是坐在汽车里完全没法比的。
感官刺激带动血液加速流动,景宁死死抱住张驰,生怕稍一松手,自己会飞出去。
张驰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腰上一圈被她搂热了。
不知过了多久,摩托车终于停下,景宁软着腿下车,摘下头盔随手一丢,脚步漂浮地冲到路边,弯下腰,吐了。
一瓶矿泉水递到眼前,伴着某人的声音:“第一次总是这样。”
这句话好像有点耳熟。
景宁接过水,拧不开,用T恤裹住瓶盖拧,还是拧不开。
不是她力气小,是刚才太刺激了,现在骨头缝里还是软的。
张驰灌了口水,瞥她一眼,抽走她手里的水,拧开,递回去。
景宁两手捧着水喝了几口,才找回脚踏实地的感觉。
“驰哥,你把景宁也带来了?”许熙阳站在废弃的加油站前,喊了一声。
“哪呢?哪呢?”
加油站里立马涌出四五个人,左右张望了一下,目光最后锁在了景宁身上,唔~~
走到加油站,里面别有洞天。
这间废弃加油站被收拾干净,摆了桌椅沙发,地上几箱矿泉水,还有一些速食。
他们大部分时间在基地练车,但来这条废弃县道也方便,时常会来这段路练习不同弯道。
景宁走进屋,许熙阳让出位置:“坐这边。”
这帮小年轻和景宁差不多大,一个个嘴贫,会来事,凑在一起就闹得不行。
景宁耳朵里灌满笑闹声,走到窗边,视线徒然下跌十多米,是河,流水潺潺,两岸群山绵延,蓝天白云高远,阳光扑在脸上,干净而温暖,山里吹来的风却是凉的,吸进肺腑,神清气爽。
景宁第一次知道,不起眼的小路进来,是这样的景色。
这个地方、这些人,崭新且鲜活,一点一点唤醒她枯燥生活里钝化的感官,找到新的趣味,迷茫不安暂时后退。
休息了一会儿,他们开始练车,飞来呼去,一拐道,一压弯,又飒又燃,看得景宁热血沸腾。
张驰叼着根狗尾巴草,懒懒靠在树上,没去练车,不知道是不是不方便丢下她一个人的缘故。
景宁轻轻戳了一下他的手臂,问:“我能试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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