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抬起了头,见皇帝用手轻拆掉了她发髻中的珠钗,一瞬间,满头秀发如瀑布般倾泄而下。
雪白肤色的少女,花容月貌,青丝如墨,逶迤在纤瘦的肩背上,垂到了腰间。
当真是人间殊色。
皇帝也忍不住停下了动作,俯身望了镜中半晌:“真美。”
他的话语盘旋缠绕在她的发间,又一边拿起木梳,为她一缕一缕轻柔地梳着发。
皇帝梳发的动作极有技巧,丝毫不会令她感到疼痛,反而梳齿经过头皮时,有一种轻微的酥麻,很舒服。
发梳顺后,他又取来一盒簪钗钏篦,手指灵巧地在苏容臻的发丝中穿梭,挽出复杂精致的发髻出来。
继而从旁拿起各种华丽的发饰装点,最后以一根九尾金鸾凤衔珠点翠簪轻轻插入,定住了她的发髻。
苏容臻望着镜中的自己,只觉得头上好像顶着半座宫殿,耀目得逼人,却又毫无俗气累赘之感,只觉发型精巧,每一点装饰都恰到好处。
皇帝又取来一盆温水,以巾帕沾湿,细细地为她卸下原来的妆容。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他微微一笑,念出来的诗句虽像是随口一般,却让苏容臻面染绯红。
皇帝打开梳妆台上的妆盒,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各类上妆用品。
种类繁多,各式俱全,连苏容臻都从未见过这么齐全的用具。
皇帝十分熟稔地为她上粉,轻轻柔柔的力度扑在脸颊两侧,就好像纯粹的享受一般。
上完粉后,他又拿来眉笔,极为认真细致地为她描眉。
他的手极稳,画出来的眉形十分衬苏容臻的容貌,不比宫廷中资历深厚的上妆宫女差,就好似练过无数次一样。
苏容臻很是意想不到。
皇帝又为她上了眼妆,腮红,于眉心执笔,描绘了一朵含苞的花蕾。
他的用心程度,就好像在画庙堂金顶上的工笔画一般,分分毫毫,一丝不得懈慢。
苏容臻看着,都不忍到时睡前将之洗去了。
最后,只差朱唇未染。
皇帝打开了一个小金盒子,里面是嫣红带着金光的软膏。
他用指尖蘸取一点,细细往她唇上涂着。
“这是南海的金丝血珊瑚,百年长得一厘,我听说其色泽红艳,赤中带金,便想着,若是制成了唇脂,一定很适合你。”皇帝唇边挂着淡笑。
他的指尖在她唇上来回轻划过,苏容臻几乎可以感受到他指腹上的细微纹理。
明明知道皇帝全无其他意图,苏容臻却觉得,唇上格外的敏感,甚至发起了烫。
待他替她涂完最后一点唇峰,他将镜子放近了些。
苏容臻看着镜中的自己,肤白唇朱,粉面似桃,眼尾长而微翘,眸中仿佛盛了一池春水,昳丽得好似天上人。
也不知道是皇帝妆上得好,还是她眼眸中盛不住的春.情点染,美得惊人。
“陛下。”苏容臻忍不住问道,“您的妆为何上得这样好,便连发也梳得……”
别说寻常男子了,便连巧手的女子也很难做得这样好,更别提皇帝是十指不沾阳春水,金尊玉贵的帝王。
按理说,他连自己的绝大多数事都不用亲自做,更别提这种闺阁之事了。
皇帝笑而不语,只是从另一边的箱柜中,取出一个东西出来。
苏容臻看过去,眼眸不可思议地睁大了。
竟然是一个人的半身模型。
面部用不知什么皮做的,看起来便像真人的面庞一样。
更重要的是,模型的头部竟然也有着繁密的头发。
这个模型的一些地方看起来有些旧了,像是别人触碰过很多遍一般。
“这是……”苏容臻喃喃道。
“你还记得吗?”皇帝说,“你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喝了许多苦药,因为药里的一些成分,那些时日,头发止不住地掉。”
“你素来极爱惜它们,看到掉了,几乎快要心疼得哭出来了。我那时安抚着你,等病好了,就会长好的,还可以以梳好看的发式。”
“其实我在你没有太注意到的间隙中,将你掉落的头发全都细细收集了起来,后来,日积月累,便积攒了不少。”
皇帝慢慢地说着,苏容臻的眼睛越睁越大。
“后来,我重回京城,因无法去见你,便在闲暇之余,将这样的头发,做成了一个模型。每当我想你的时候,便会用它练习梳发挽髻,点唇涂朱,想象着,这若是你,该是多美的模样。”
皇帝看着镜中反射出来的她的双眸,一字一句地说:“七年的时间,两千五百多个日夜,我一共梳过七十二种发式,画过二百一十五种妆容,每一种,均试过一遍又一遍。”
他将手搭在了她的手上。
苏容臻才发现,皇帝的手心,不知何时,染上了微微的湿意。
只听他自嘲一笑:“你看,我竟然紧张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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