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在知道顾端是唐党的时候反应那么激烈。”苏宇落微笑说:“毕竟,你现在还是在被他带教着呢, 应该跟他站在同一?条线上不是吗?”
“……”
简时午心梗塞。
他才不会和唐纳德站在一条线上。
不过没有给他多余的反应时间,前面已经到走廊了, 摄影师又重新跟了上来, 便也就没了多余的说话时间, 简时午也不是那种会把个人情绪带入到工作中的人,顾端交给了他收集资料的工作,不管现在两个人立场是否不同,他都要好好的完成工作才行。
简时午大概整理的差不多了才拿去给顾端,敲了敲门,毕恭毕敬的开口:“总监,资料我都整理好了。”
顾端翘着二郎腿,随意的“嗯”了一?声。
早上的时候才被收拾好的办公室,这会桌子上又是乱糟糟的一?片, 甚至还有?烟头,这个人知道的是项目组的设计总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土匪呢。
简时午内心感慨:“还有?什么要我做的吗?”
顾端正在看手?里的文件,闻言对他招手?说:“过来,把这些翻译给我听。”
简时午其实自己的英文也不如何,但是好在顾端的英文比他还差,所以翻译难度很低,简单直译一?下就好了,一?边翻译的时候,他一?边在心里怀疑着,就算自己的学历在季氏都属于是那种鄙视链底层了,为什么顾端看上去比自己的学习成绩还差,却能坐上这个位置?
难道和唐党有?关?
唐纳德的人都可以不用看学历吗?
各种?疑惑在心里翻涌,他正出神着,耳边传来了谩骂声:“问你话呢,发什么呆!”
简时午一?哆嗦,吓的一?机灵,抬头就对上顾端不善的目光。
“抱歉。”他老实的认错。
因为翻译的工作,两个人一小子离的有?些近,简时午的身上总是有股子轻飘飘的奶香,仰起脸的时候,一?张白皙的小脸也软乎乎的,被那双圆溜溜的黑眸望着的时候,像是被什么小动物无辜的盯着。
顾端原本在嘴边的责问也就咽了下去,他向后仰,在椅子上半躺着,不适的扭了扭脖子:“刚刚那的翻译你再给我单独整理一?版出来。”
简时午:“好。”
他看着顾端好像总是在揉脖子,询问:“不舒服吗?”
顾端随口:“嗯。”
“是不是昨晚没睡好,要不我给你捏捏吧。”简时午一?边整理资料一?遍说:“以前在家里也经常给父母捏的。”
顾端不太舒服的闭上眼,假寐:“老毛病了。”
简时午还想考究考究唐党的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跟顾端多接近接近,说不定可以知道的更多,所以看男人也不算是拒绝,便将文档放置在一旁过来帮他捏捏肩膀,隔着衬衫,能感觉出来这个人的肉很硬,很紧绷,这种?一?般会有?两种情况,要么就是常年健身,要么就是身体不太好。
按了一?会,顾端松了眉头:“你手?法还真的可以。”
“是吧。”简时午有?些小吹嘘:“不是我说,以后我要是失业了,开个按摩店生意也不会差。”
顾端闷笑一?声:“就你这样的,被人卖了不帮人数钱就不错了,小屁孩。”
切
说的跟你多厉害一样。
简时午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翻白眼,但也是因为顾端的动作问题,他隐隐约约的,看到了这个男人背后的伤痕,都是一些陈年旧伤,但是留下的疤痕十分可怖,简时午见识短,不能分辨出来这些都是怎么留下来的,但可以确定,这不是普通的跌打损伤,这些伤口有的非常深,才能留下这样的疤,狰狞万分。
顾端感觉到他的停顿:“发什么楞。”
简时午:“没……”
“你看到了?”顾端伸手去拿烟,点了一?根,懒洋洋的说:“被吓到了?”
简时午借机询问说:“怎么来的?”
“就那么来呗。”
“干好你的活。”顾端嗤笑一?声,他冲着简时午吐了一?圈烟,红色的头发张扬,面上也是一派的无所谓:“少他妈管劳资的事。”
简时午呛了一?下。
猝不及防的吸了一?口烟,他肺管子难受的厉害,低头不住的咳嗽,脸都憋红了,眼前也红了一?圈,他瞪了一?眼顾端,很凶。
就在顾端以为这小兔子要骂人的时候。
站直腰的简时午挽了挽袖子,顺手接着按,不知道按了顾端背后的哪块穴位,正在抽着烟的男人被忽然袭来的酸痛搞的一?颤,烟都掉腿上了。
顾端:“我艹……”
简时午十分关切的低头看他,白皙的小脸上满是关心:“没事吧,我是帮您疏通体内循环呢,一?般身体不错的人都还行不会很痛的,您是忍不住了吗?”
没有一?个男人会承认自己不行。
顾端的脸青了青,面前的小兔子好像进化成了黑兔子,眼底写满了幸灾乐祸,男人咬了咬牙:“疏通的不错,我脖子已经好了,别按了。”
简时午笑眯眯的:“下次还找我哈。”
顾端恨不得踹他一?脚。
抱着资料从办公室出来,简时午脸上的笑容才慢慢消失,他觉得自己真的太天真了,不管是顾端,还是看上去深不可测的苏宇落,不论是对自己百般遮掩的父母,还是对自己闭口不谈的沈成,自己像是一无所知的蠢货一?样,傻傻的活在自以为的伊甸园
现在想想,如果唐纳德真的那么势强,当年沈成的处境应该很困难吧,季远生昏迷,前有?虎视眈眈的各大股东和对家,后有野心勃勃的唐家步步紧逼,而那年的沈成,才刚刚参加完高考啊。
那个时候……
沈成又是怀着一?种?怎样的心情奔赴美国呢。
以及,沈成为什么从来没有?跟自己提起过半句,是不信任,还是觉得自己很没用,明明都是那种关系了,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啊。
…
怀着复杂的心情,熬到了下班的时间。
因为一天都怀揣着郁气,简时午下班并没有联系谁,他心里装着事,戴着口罩和帽子,坐了地铁溜达到个小街随处逛逛,这里很热闹,四处摆着地摊,还有?一?些小商家在吆喝着生意。
他正看着呢,口袋里面手机响着,拿出来一看是沈成打来的便接起:“喂。”
沈成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在哪。”
“在外面呢,怎么了?”
电话那头沉默一?瞬
接着
沈成说:“下班了不给我发个消息吗。”
“啊?”
他们什么时候约定过这种?事。
就听电话那头,惯是平时发号施令,沉稳又冷静的男音沉叙:“今天一天都没有?见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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