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哭了的样子，冷静地让她复述周科长的原话，而后沉吟片刻：“这件事应该不是盗版这么简单。”
    “哈啊？”宋京京有点懵。
    陆怀瑜：“这样，我们兵分两路。你打电话给织布厂的赖主任，看她能不能帮忙拿到碧海市服装厂的样衣，能拿到你就去拿回来对比一下。”
    “那你呢？”
    “我回生产组去调查一下。”
    “啊。”宋京京明白了，“你怀疑有人泄露设计图？”
    盗版的成本很低, 宋京京倒是没想到还需要盗用设计图, 但陆怀瑜很聪明，他有想法的话，她照做是准没错的！
    当下, 宋京京便打电话求助赖主任，得到了肯定的答复，陆涛就安排了车送她去市里。
    陆怀瑜回了昌盛村，着手做调查。
    半下午的时候，宋京京拿回了碧海市服装厂的衣服，心情有些沉重，她第一眼看到这件衣服，就确定，真的有人盗了她的设计图。
    因为这个款式，正是她前阵子刚设计好，给服装生产小组的其中之一。
    宋京京一进村，村口玩泥巴的几个小孩就站起来拦车，一个小孩道：“宋艺术家，陆团长让你直接去大队部。”
    宋京京一头黑线。
    自从宋老爷子老出去吹她的画和她的设计图，她在村里的小孩那里，就有了个雅号，叫‘宋艺术家’，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到了大队部的会议室，只见一个女同志躺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停地跟陆怀瑜道歉。
    “陆团长我求求你、求求你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去劳改啊！我不能去大西北啊！我一岁多的娃怎么办啊？”
    这认错姿势……好别致，竟然是平躺的？
    她不知道的是，之前这个叫孔含秀的女同志几次尝试下跪，要去拉陆怀瑜的裤腿，被她大伯和九哥死死架住了，陆团长也一张阎王脸，任她如何求情哭诉，都没有一丝动容。
    孔含秀没办法，自暴自弃地躺到地上撒泼打滚。
    陆怀瑜看到宋京京来了，冷若冰霜的脸上，这才生动了起来，“怎么样了？”
    仿佛万年冰封的雪山，只因她一人，融化成柔情似水。
    “拿到了，”宋京京举着那件衣服，“真的是我设计的。”
    她往里面走，看着那个有几分眼熟的女同志，“所以你也查出来是她偷了设计图？”
    “不止，连打好的版也偷了，卖了十块钱。”
    孔含秀见宋京京进来了，眼里透出希望来，赶忙爬起来，膝行过去，糊了鼻涕眼泪和泥土的手就要抓上她的裙摆。
    “你敢。”
    一道冷如冰霜的声音，生生让女同志止住了动作。
    孔含秀回头一瞥，被对方冷森森的眼神吓得腿一软，跌坐了回去。
    宋京京也是吓了一跳，快走几步，躲到陆怀瑜侧后方，“这位女同志，你冷静一点。”
    孔含秀：“京京，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能去大西北劳改啊！我不知道后果会这么严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这么狠的吗？
    宋京京忍不住看了眼陆怀瑜，但没质疑他，陆怀瑜那么聪明，他做什么都是对的！
    她小声问：“现在怎么办？”
    陆怀瑜低声道：“让她交出赃款，写认罪书，再去碧海市服装厂指认跟她交易的人，可以减轻惩罚，就在当地劳改五年。”
    说完，他问：“可以吗？”
    宋京京点头，又问：“会不会太重了？”
    不是她圣母，而是比起现代的处罚程度，就觉得这算是很重的了。
    一想起自家的巨大损失，宋京京可是一点都不可怜这个人，而且，只是劳改，都不是坐牢，不在档案上记一笔，真的便宜这种人了。
    不要说她不懂，不是故意的。难道不是故意的，就不用为自己的错误负责了吗？
    陆怀瑜摇摇头：“杀鸡儆猴。”
    两人低声交谈后，陆怀瑜便道：“麻烦大队长把这位女同志看守起来，并派人对她进行思想教育。”
    宋大伯应下，找人将她带了下去。
    宋京京问：“确定买设计图的是服装厂的人吗？要是别人托人来买的呢？”
    “确实，不是那人亲自来买的，有别的村的中间人，虽然两人都很小心，行踪隐蔽，还是留下了一些痕迹，我已经查到是谁了，中间人也控制起来了。”
    好、好快……
    她只不过去市里拿回一件衣服的功夫。
    “那现在要干嘛？”陆怀瑜太周全，她都茫然了。
    “先暗中调查那个厂子，然后找贾团长帮忙。”
    “好！”虽然不知道找贾团长帮什么忙，但……
    不用动脑子的感觉，真好呀！
    陆怀瑜当天就带着宋京京离开去市里，并和宋大伯约定好一个暗号，事情有进展他会打电话回公社。当宋大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