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境之中,念灵宫内,墨玦一身灰色衣衫,手拿一只琉璃酒壶,靠坐在一棵凤凰树下,看起来就十分落寞,也让凌风觉得,或许他和灵玉的传闻的确是真的。
寂静之间,听到一句。
“既然来了,为何不出来一见?”
凌风便知道墨玦已经发现他了,他没有躲藏,径直走进院中,轻声道:
“凤君先前弑君夺位,如今已是得到这南方圣境百鸟的拥戴,手握实权,可是还有什么不如意的,竟要在此深夜一人树下饮酒,暗自伤神。”
墨玦站起身,因酒喝得多而有些醉,身形显得有些摇晃,嘴角也扯出一丝极为苦涩的笑容。
“呵,权力在手又如何?百鸟拥戴又如何?我想要的又从来都没有得到过。”
凌风微微一笑,道:
“君上一直为先凤君最为得意的将军,可先凤君却被自己最得意的手下弑君夺位,若君上不是为了这权力又是为了什么?”
其实凌风这话是刻意为之的,目的就是为了激起墨玦心底的对元安,对凌云的切骨之仇,如此一来,那墨玦也就更能体会他和离忧的痛苦,对于稍后要提及的反叛之事也就事半功倍了。
果然,这话刺激了墨玦的神经,他拿着酒壶,晃晃悠悠走到旁边的石桌前,将酒壶重重地放在桌上,冷冷道:
“二殿下今夜特意前来,就为了说这个?先前我弑君夺位你又知道什么?天界众仙只当我是野心庞大,可谁又知道,我为元安守着鸟族平安,他又是如何对我的?明知我和他的长女灵玉早已情定终生,可他竟为这天后之位强行拆散我俩,他想杀了我,若不是灵玉跪在他面前以愿意联姻来求他,他又怎么会放过我?”
墨玦平日本不是那种愿与旁人过多透露私事的人,只是因为凌风是凌云的亲弟弟,他心里难免有些抵触,而凌风刻意的话语又让他不大顺气,加之他也的确喝醉了,才会将心中之话吐露出来。
且因着回想这些往事,只会让墨玦的恨意越来越深,就好似身体里有一股无名业火在灼烧着他,他控制不住,便也不能再藏怒宿怨,甚至抓起桌上的酒壶,狠狠地摔在地上,用尽力气咆哮道:
“我为鸟族鞠躬尽瘁又得到些什么?你看着你爱的人为了你而被迫屈服,你的心里痛不痛?看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嫁给不爱的人,你心里难不难受?然这些我都可以忍,只要灵玉安好,我什么都可以忍,可凌云,他却利用完灵玉就将她扔在一旁,他明明说过会让灵玉成为天后,成为他唯一的妻子,他怎么能背弃自己的承诺,背弃承诺也就罢了,可他竟还要侮辱灵玉的名声,灵玉明明不是他口中所说的那个样子。”
墨玦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好似心中的那股委屈与痛苦再也不能禁锢于他的心中,要在今夜全部喷涌而出,他身形微晃着,脚下的步子也看不出什么章法。
“你看看这仙界,永远都是一个样子,凌云想统一这六界,那帮神仙就个个都是谄媚的模样,说着表里不一的话,甚至连元安都是如此,他们一个个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守护六界的神仙,却从来都不顾这六界生灵的死活,做着违背自己良心的事,元安让我带领鸟族将士一次次帮凌云攻打魔族,可他又怎么知道,那些将士一次次害怕自己回不来,甚至有些真的回不来了,元安是一族之君,他却连自己族人的死活都不顾,甚至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在乎,所以,我为何不杀了他?至少这位置在我手里,我不会做着伤害无辜生灵的事,至少……”
墨玦说着,走到那棵凤凰树下,轻轻地抚摸着树干,眼里却含着泪水,哽咽道:
“再也不用担心死在那冷冰冰的战场上,还可以守着这凤凰树,守着回忆,亦在远方守护着灵玉,我怕我死了,就再也没人护她平安了,所以,为这鸟族也好,我自己的私心也罢,这弑君夺位我从来就没有后悔过。”
原来这又是一段不如意的感情,也验证了之前他们的猜想都是对的,这天帝之位果然是凌云用计谋得来的。
而之后的事,依着凌云的性子,凌风大概也猜得出来,凌云是用灵玉来威胁墨玦退兵的。
如此看来,这墨玦果真是个情种,只要用灵玉与他谈判,他大概不会拒绝这个请求,凌风轻声道:
“若本神可以让灵玉回到君上的身边,君上可愿帮本神一个忙?”
这话虽然说得很轻,却也让墨玦听得十分清楚,酒也醒了几分,犹如看到了希望一般,墨玦刚想问是否是真的,却又觉得事有蹊跷。
他心想着他和凌风并没有任何交情,凌风又为何帮他,诚然也是因着有了凌云这个先例,墨玦不是很敢相信天族还有好心肠的神仙,便定了定心神,警惕地问道:
“什么忙?”
凌风也毫不掩饰。
“重蹈先前君上弑君夺位之事。”
墨玦怔了怔,随后,狐疑地冷笑一声。
“呵,二殿下莫不是替天帝来试探本君,是否有再弑君夺位之心?”
墨玦不信任他是理所当然,凌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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