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高兴不起来。
官员也是有眼力见的,当即就诚惶诚恐想将位子让给李兆, 李兆却直接让人在左侧加了席位,坐在了一边,示意他案件继续审理。
官员于是又坐了回去, 却只觉得如坐针毡,让他坐立不安。
陛下怎么来了?是不是他哪里疏漏了?是不是要他死了?
“别哭了。”李兆直接把一盘糕点推向穗穗, “哭什么呢?”
有什么好哭的?
穗穗不说话, 低着头, 能够瞧到泛红的鼻尖儿和时不时耸动的肩膀。
李兆揉了揉额角, 直接从袖子里拿出帕子, 三下五除二, 给穗穗擦了脸, 他的动作并不算多轻柔,眉目也不算多缓和,甚至因为心情不佳墨色浓极的眉蹙着, 眼里的烦躁藏也藏不住。
他拿了笔墨纸,放到桌子上,“你哭什么好歹也要说。总哭算个什么事情?”
穗穗闻言慢慢抬起一张泪痕依稀的脸,李兆擦的太随意,她又拿起帕子,给自己一点一点擦了干净。
只剩眼眶和鼻尖还是红的。
怪招人可怜的。
小姑娘慢吞吞提起笔,写字。
“郎君你来了。”
李兆不耐烦的嗯了一声,然后道,“问你哭什么呢?”
穗穗摇了摇头,写道,“穗穗现在不哭了。”
所以这是不跟他说。
李兆简直要被气笑,他眉头又蹙紧,末了,直接闭目养神,不想再去看这闹心玩意。
但是穗穗又扯了扯他的衣角,李兆不高兴的睁开眼,没好气道,“干嘛?”
“郎君,你最近好好吃饭了吗?”纸上写着,“穗穗学了干贝银丝羹,文思豆腐也差不多会啦。”
李兆瞥了穗穗一眼,不是不说吗?还管他干嘛?
“别管我。”李兆冷声道。
他又重新闭上眼。
又过了一会儿,他睁眼去看,发现那没良心的小包子又去看公堂上的秦斐了。
呵。
秦斐今日打得很漂亮,秦国公在他步步逼问下,几乎难以自持。
“难道二叔又要说,这些都是长随指使的?”秦斐看着秦国公,温和一笑,比讽刺还要扎了秦国公的心。
又是这样。
秦国公大幅度的喘息起来,他视野有些发白,头脑眩晕。
秦斐这边一条条证据罗列了出来,都是实打实的铁证,将秦国公恶意弑兄刻意害嫂钉得实实的。
长兄如父,长嫂如母。
秦国公做的事情显然违背了天理伦常,周边虽然没有议论,但是秦国公能感受到聚集在自己身上那些非议打量蔑视的眼神。
秦南瞳孔渐渐放大,面色越来越扭曲。他眼睛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秦斐,秦斐渐渐虚化的更强壮了些,面容更坚毅了些,那是秦北,他兄长,前秦国公。
秦北永远比他出色!
凭什么众人目光都看在秦北身上,而他只能像个可怜的垃圾沟里捡回来的!
凭什么秦北人人称颂,凭什么!
那杯毒下进去的时候,他简直快活极了,压在他身上数十年的大山要没了!
他那好兄长毫不犹豫就喝下了他送去的毒药,然后他再栽赃给从段家嫁进来的那个女人,让她以为是自己亲手毒杀了夫君。
他要逼得秦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秦国公眼里闪过一丝狠劲儿,然后又变得慌张无比。
他想活着!
他看向相国,却发现那个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相国显然也知道弃车保帅的道理,任他哀求的眼神传递,相国都毫不动容。
秦国公的眼神逐渐归于绝望,他耷拉着眉眼,看起来竟然有些可怜,面无表情的听着秦斐每一项指控。
都是他们逼他的!他难道不想像秦北一样生来万众瞩目,他是个私生子就注定该活在老鼠沟里不见天日!
只有权势在手才是好东西!
只有权势才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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