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受不到自己的腿了。
他什么也看不见了。
他的手好疼。
手筋和脚筋自然是保不住的,经脉已断,他已然是个废人了。
药铺掌柜煞白着脸,凭着感觉就向刀撞去。
但是李兆怎么会如他所愿呢。
李兆轻松拔出刀,然后低声道,“别急,还有骨头呢。”
他眼睛里一片暴戾,凶兽已出,绝不回笼。
指骨,被一寸寸碾断了。
那种蚀骨的疼痛铺天盖地朝着药铺掌柜而去,永无止境。
腕骨被掰断。
肋骨被敲折。
骶骨、胫骨、腓骨……
无一幸免。
药铺掌柜如今才真真是瘫烂泥,粉身碎骨,只有副空荡荡的皮囊和只能感受到疼痛的脑袋。
生不如死。
李兆丢下尖刀,站起了身。
药铺掌柜,必死无疑。
李兆走到了穗穗身边,解下了黑色的大袖衫,覆到穗穗身上。
李兆眼底的暴戾还在,动作却不自觉轻了些。
穗穗被抱了起来。
她若有所觉,睁开眼,气息微弱。
“郎君。”她低低的唤了一声。
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在血污中依然干净好看。
李兆顿了顿,没应。
穗穗却仿佛确定了,眼睛重新疲惫的闭上。
手轻轻的紧揪了一小角那玄色的衣衫。
掌柜的还在地上像个没头苍蝇一样的乱爬。
李兆怀抱着穗穗,微微皱了皱眉。
然后伸出脚,毫不犹豫的踩碎了药铺掌柜的膝盖。
药铺掌柜发出一声惨叫。
他彻底痛晕过去。
可是晕得了一时,晕不了一世,但凡他醒着,如蚀骨髓的痛苦永远如影随形。
李兆面不改色地踏出了牢门。
怀里的小姑娘不自觉向他的方向躲了躲。
李兆用手指勾上了黑色的大袖衫遮住小姑娘的眼挡住了略有些刺眼的阳光。
实际上,李兆进去并没有多久。
他进去的时候,县太爷急忙求了谭四说有人擅闯县衙。
谭四毕竟是有府兵的将军。
如今他已经派人包围了整个县衙,县太爷跟在他身后点头哈腰,等着人出来。
身着黑色劲装的郎君从县衙中用黑色袖衫抱着什么人出来了。
县太爷急忙指着人,“快上,就是他!”
府兵团团围住了李兆。
谭四今日着了一身蓝色的劲装,高束着发,身边只跟了小厮,显然是谭四郎为主。
他其实不耐烦这破事儿,但还是借了兵,此时大摇大摆在府兵的簇拥下出来。
好巧不巧,对上李兆沉黑的毫无情绪的眼。
李兆脚下留了一串血脚印。
谭四郎心惊胆战,暗骂县太爷丑人多作怪,早知道是这事,打死他都不能来。
而且,他要没看错的话,这位大魔头——
现如今六亲不认。
棘手了,谭四郎暗暗运功,做起准备。
“都后退。”他喊道。
府兵都乖乖后退了。
只有县太爷,还指着李兆在骂,“大胆,你居然敢擅闯县衙,这是藐视帝王威严朝廷威严要千刀万剐的,你知不知道?”
李兆抬起了眼,冷冰冰的眼。
28. 穗穗(二十八) 穗穗欢喜
谭四郎带着人往后退了生生十米, 县衙门口便留出了一片以李兆为中心极大的空地。
“让大家一会儿都麻溜点,赶紧跑,千万别回头, 知不知道?”谭四郎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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