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屈身为奴,替人做嫁?”
“两位误会了,我并不觉得委屈。”卢悠悠不禁汗颜,婢女之称,原本是为了方便行事,可没想到被人如此误会,只怕杜清漪在章若虚那也没能讨得好,正如李祈当初所说,她完全成了帮倒忙,连忙解释道:“若非师父收留了我,我此时还不知身在何处,这次是我主动提出帮娘子参加花会比赛,想帮她见……还请章公子不要误会了我家娘子。”
章若虚眼中灵光一闪,微微一笑,“姑娘若能继续帮我作画,你我合作,我自然会替姑娘保密……”
藤原跟着抚掌大笑,“是极是极,两位书画合璧,天下无双,只要能做出新话本,姑娘不在乎的虚名,我们自会替姑娘保密。”
卢悠悠犹豫之时,章若虚跟着拱手一揖,说道:“这话本本是小道,在下也是以化名写作,若非别无生财之路,也不至于落魄至此,姑娘若有为难之处,在下也不强求……”
他若是继续强逼,卢悠悠说不得就翻脸拂袖走人,可他这般以退为进,想起他当初潦倒困顿之状,她也不禁心软了几分,只得含糊地点点头,“那我考虑考虑,等问过师父和我家娘子,再答复二位。”
藤原立刻将一封银子和一枚玉符递给她,说道:“这是五十两碎银,聊做润笔之用。凭这枚玉符可在中原十二家通宝行中支取纹银千两,望姑娘笑纳。”
卢悠悠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第六章 反目
“一幅画一千两,看来只要有这门手艺,在这儿我就饿不着了!”
卢悠悠美滋滋地算着,正准备推开自己的房门,忽地想起先前“丢失”的那幅画,转头就朝李祈的房间走去。
以他的习惯,进城一趟没大半天肯定回不来,能赶上杜清漪的晚间治疗就不错了,她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去他房间里找一找,若是找到了她的画,看他还怎么抵赖。
李祈住在药庐一角,听说还是因为他要留在谷中长期拔毒疗伤,才特地盖了这么三间木屋。看起来外表与药庐其他的房间并无差别,可里面的陈设布置却格外精巧雅致,尤其是书房中的笔墨纸砚,一看就知道不是杜清涟给她画药草图的普通货色可比的。
在这个前提下,她那份画稿本该十分显眼,可偏偏她找遍了整间书房都没找到,就忍不住召唤出小银狐来。
“你的画稿?好说,看我的!”
小银狐倒是十分给力,小尾巴一扫,书案上的画轴都飘了起来,其中一份直接从纸堆里飞了出来,晃晃悠悠地落在卢悠悠的手上。
“你搞错了吧!”
一入手卢悠悠就知道不是自己的画,刚想放回去,画卷倏地抖开,她只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她昔日的素描老师曾经说过,人都说西方油画素描栩栩如生,犹如照片般能重现景物人像,可若是论及意境,国画丝毫不逊于油画。
尤其是古典的传统工笔画,尽其精微,取神得形,以线立形,以形达意,故而在形似一节上,并不亚于油画。五代时的画家黄筌所画的花卉翎毛因工细逼真,呼之欲出,而被苍鹰视为真物而袭之。
只是眼下这个并不属于她原本空间历史上的世界里,尚未有这等名家出现,故而才会让她取巧,在花会上一鸣惊人。
而眼前这幅画,若论逼真程度,肯定比不上她的画,可那寥寥数笔勾勒出的线条人物,却已能传神地表现出人物的形象——那画中人,纤手捧玉瓶,对花汲朝露,笑靥妍妍,正如晨曦般明媚动人,轻灵剔透,让人一见就挪不开视线。
似她,却又不像她。
这只怕是他眼中的她,而并非真正的她。
连她自己都不曾想过,折腾了几日才能采到七朝露,那一霎的欣喜落在他眼中,竟是如此动人的模样。
卢悠悠第一次感觉到心如鹿跳,那种急促而炙热的跳动,仿佛要一口气从嗓子里蹦出来,告诉她一个一直回避的问题。
小银狐见她呆在那儿不动,脸色却一阵红一阵白的,便忍不住用大尾巴在她眼前晃了晃。
“是不是这幅画啊?找到就快走啊!”
“是……不是!”
卢悠悠只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那幅画放下,压在了其他的画卷下面,她不知道李祈这里为什么会有她的画,也不想知道李祈到底在想什么。她只是这个世界的过客,完成任务就要离开,根本不该对任何人产生不该有的感情。
心乱如麻地逃出李祈的房间,卢悠悠简直后悔自己多此一举,这回抓贼不成反做贼,心虚到家了。
“你怎么在这里?”
没走出几步,前面忽然传来杜清漪的声音,卢悠悠一抬头,正好看到杜清漪走过来,双目赤红地瞪着她,满面怒容,脸上还带着些许泪痕,形容狼狈之极,全然没了平时恬淡雅静的形象。
“你去李公子的房中做什么?”
“没什么,本来想找他借用些画纸,没想到他还没回来……”卢悠悠担心地看着杜清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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