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慢地从刀具中挑出小巧的手术刀,淡淡看了眼泛着寒光的刀面。
刀面上映着一张俊美无暇,满是少年气的男生面庞。
陌生又熟悉,让他有些恍惚。
他好像只是做了个噩梦,但梦中的一切又极为真实。
噩梦从金丝丝与慕容风的相遇开始,从他被慕容风强行带走开始。
失去自由,被迫辍学,被剥夺男人自尊,被畜生……
被偷走健康的心脏,被丢弃到异国他乡凄惨离世。
最可悲的是,认贼作父。
活得像一场荒诞的闹剧。
每想到一个慕容风与金丝丝的罪行,金越栖的眸子就暗沉一分,幽冷的杀意从失去光芒的眸中渗出。
垂下眼,刀尖轻飘飘地落到袒露的胸膛,轻轻一戳,渗出一丝血珠。
他似乎发现什么有趣的玩具,唇角勾起,轻缓地顺着肌肤划出一道红色的线。
“哐啷——”手术室门被打开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内突兀响起。
视野突然亮起,重新打开的灯光将金越栖晃得眼睛下意识闭起,眉心微蹙,手臂抬起略作遮挡。
符声面色如常,仿佛没有看到金越栖面前的一切,步伐轻缓,走到他面前:“走吗?”
“四点了,去吃饭么?”
看到突然出现的符声,围绕在金越栖周身的阴郁瞬间消散,涡旋般暗沉的眸子眨眼间恢复成清澈明亮的琥珀色。
她来了。
突然想起他正在做的事,握着手术刀的手迅速藏到背后,慌乱的目光瞟到床上赤|裸的胸膛匆忙抓过一块白布扔到上面企图将其遮住。
“从这里去你说的那家私人小炒至少需要半小时,去晚了,排到的号可就作废了。”符声神色清冷,语气却暗藏一丝安抚的温和,无形中将金越栖在噩梦中遭受的恐惧悲伤感消减。
金越栖抿唇,眼圈蓦地一红:“我……”
“走吗?”符声伸手从金越栖垂下的手中拿过手术刀,随手放在一旁,朝门外看了一眼,“趁着还没到下班高峰,兴许可以赶到。”
“阿声……”金越栖心里乱糟糟的。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切。
说他被刚才的噩梦影响了,说他被梦里人的恨意操控了?可那真实到灵魂都痛苦的记忆,真的只是一场梦么?
如果没有慕容声的出现,他的人生轨迹或许就如梦中一样,逐渐步入深渊走向毁灭。
“衣服在隔间,去换。”瞥到金越栖紧张绷紧到发白的唇瓣,还有悄悄红了一圈的眼眶,符声抬手揉了一把绒绒的脑袋,打断了他内心的自责。
头顶感受到温暖的轻揉,金越栖一怔。
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眸色温和依旧的符声,怦怦乱跳的心脏渐渐被安抚下来,张了张嘴,却因嗓子发干什么都没说出来。眨了眨眼,努力将浮出的水雾散去,脚步慌乱地快步走向隔间。
见金越栖进了隔间,符声面上的温和消失,只余漠然。
撩开眼皮散漫地扫了眼两床上的人,眸底闪过一丝暗芒,指尖轻弹,两束微弱的虚影飞入金丝丝与慕容风体内。
怎么说金越栖都曾经是她的人。
刚才使用仙力安抚灵魂时她发现金越栖与赵越栖灵魂同源,也就是说,他们是一个人,只是金越栖没有上一个世界的记忆。
他的灵魂特殊,体内有特殊禁制,魂魄强度又明显异于常人,如果她猜的没错,许是哪家仙族的子弟下界历劫。
只是……似乎有人不想让他回仙界,在劫难上作了手脚,连续两世都是凶劫。
某些思绪在脑中一闪而过,不再细想。
送出小礼物,符声收回手,转身朝门口走去。
她送的是灵犀同心蛊。
一开始用于转移病人病痛让另外一人代替承受痛苦,后来经过魔修的改良,反而成了一种折磨人的刑具——中蛊之人会承受同样的痛苦,即使两人相隔万里。
走到手术室门口,金越栖恰好穿好衣服出来。
符声自己开车过来的。
瞥了眼坐到副驾驶上的金越栖,关闭车窗,趁着金越栖在专心系安全带,她从手机中取出智脑芯片,指节微合,芯片消失。
芯片消失的瞬间,识海中的仙牌重新亮起。
[地仙符声无视基础限制,多处违反世界规则,扣除仙誉两千九百点,增至三级限制。]
一系列违规行为的总罚单出现的同时,感受着体内锐减的力量,符声脸色微白,唇角却弯起若有若无的笑意。
三级限制,还算不错,至少没有被驱逐出世界。
除了三级限制附带的惩罚有一点小麻烦。
余光懒懒地扫过乖乖巧巧坐在副驾驶目视前方的金越栖,不着痕迹地收回,打火挂挡走人。
反正距离月圆日还有些时间,不急。
瞥了眼身子已经软软靠在椅背上,毛茸茸的脑袋不知不觉歪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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