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只是以她目前的实力难以查明罢了。
心中的猜测不过一瞬,注意力重新落回赵越栖身上。
瞥了眼手忙脚乱拉好衣襟、眼神慌乱的赵越栖,又看了眼自己袍袖上的黑色墨掌印、歪倒的笔架、染上墨汁的书册与信纸等,符声敛起眸底的恶劣心思,叹息道:“明日要交给华姑的药方被墨污了,怎么办呢?”
“呃?”赵越栖顺着符声的视线往桌角看去,是一个被墨汁浸了的手写本。
符声收回视线,看向赵越栖。
半垂的鸦羽颤动着,唇瓣微抿,他似乎在思考解决办法。
“我忽然感觉阿栖兴许真是个精怪,”突生逗弄他的心思,符声轻缓道,“阿栖的容貌俊美,世间罕见,且明明是沉浮多年官场之人,却不乏稚子的无邪与精怪的魅惑。”
“此番化作人形,看似对我情根深种,莫非是想扰我医术求学路,乱我医者心?”符声说着,眉宇轻蹙,“不知阿栖是夺人气运用以修行还是……”
符声话语微顿,目光轻飘飘地落在赵越栖茫然而无辜的乌眸上。乌眸水润,里面满是被误解的委屈以及不知从何辩解的茫然。
“我不是……”对上符声探究似的目光,赵越栖一时哑然,憋得雾气漫出、眼尾泛红也没说出一句反驳。他不知道如何解释他一个普通的人类为什么会变成食铁兽。
“……还是靠吸食人的生气修行呢?”符声缓缓继续道。
赵越栖有些懵,思想被符声一带,当真顺着不好的方向想去。
万一他当真是精怪,他会不会给符声不好的影响?万一他当真在无意识吸食人的生气,万一他某天恢复精怪的残暴兽|性,万一……
赵越栖越想越严重,最后总结出来——他就是个不可控的危险。
那他要远离符声么?可是,他才得到靠近她的机会……
一想到被当成精怪赶走,从此再见不到,赵越栖眼眶遏制不住地泛起水雾,红意随之晕开。
“怎么哭了?”符声眸色微暗。
她只是释放一点本性想逗一下他而已,什么也没干呢。
若她当真将她那些过分的想法做出,他会怎样?
看着眼前耷着脑袋、眸色黯然,不知想到什么而陷入失落的小可怜,符声心底的某根弦倏地被触动,左手稍一用力将人勾近,另一只手抬起,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他的唇,安抚道:“阿栖这般动人,我自是甘愿用那些来换。”
赵越栖怔住,终于抬眼看向符声,对上符声渐深的眸色,眼眶的雾气凝聚,要落不落。
还好他有这身皮囊,赵越栖不由庆幸。
拇指揩掉眼角的水珠,符声稍稍收敛起不小心释放出的隐藏恶性。
要慢慢来啊,怎么能一上来就将人欺负哭……
不可否认,阿栖真的很诱人呢。
“我已知晓阿栖身体的问题,”松开扣在腰间的手,符声稍稍拉开距离,恢复温和清润,“不用担心,我会替你解决好。”
仙力一事不可以透露,她只能编造一个说法,装作治疗几日也好让他安心。
“我若当真是……”赵越栖的睫毛颤了颤,明显还有顾虑。
“你既不会术法,也不能自由变换形态,我可从未见过阿栖这样弱的妖怪。”符声心底一软,揉了揉毛茸茸的脑袋,“我已经发现问题所在,治疗几日便不会再变成动物。”
“嗯!”赵越栖弯眸一笑,壮着胆子在符声脸颊偷亲一口,而后脚步慌乱地跑开,“回来再帮阿声整理书桌,我先去换身衣服。”
赵越栖为了手上的贪|腐大案暗访了一个月有余,于八月底获得重要线索及名单,随后暗中回京。
符声没说什么,只给了他一个锦囊和錾刻好的白玉簪。
符声不想当面解释太多,便在锦囊中藏了简短的信,让他回京处理完贪腐案后再打开。至于白玉簪,含有三次防御,当然,希望他不会用到。
她很快就要离开。
仙龟剩余的寿命虽然比她想象的还要长一些,但最晚九月也会脱离凡体,而九月,赵越栖应该结束不了案子,暂时回不了暖泉村。
等他结束此案,官职晋升,多半会留京。
长久不见,又有她留的信作为缓冲,想必过些时日与她相关的记忆就会淡去。
说实话,对于赵越栖,她多少有些遗憾,毕竟少有像赵越栖一样契合心意的人。
但她不可能为了赵越栖再滞留数十年。
她解开了鬼工球的最外层,得到的唯一线索就是“九重天”,而欲上九重天,凭她现在,不知道还要费多少时间去修炼,自然是越早完成任务越早返回三重天的好。
“赵越栖,你以为你不说出名单藏匿地点,我就找不到么?呵!”阴冷的尖细声音被夜风吹散在崖边,黑影收回仍在滴血的尖刀,冷冷地看着深不见底的悬崖。
呼呼的夜风灌入袍内,鼓动着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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