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从不敢触碰的奢望反而破土而出,让他满心都是那人。往日相处的小细节时不时浮现,跃动着,串联着,引诱他往深渊中隐藏的角落行去。
“孙苟,”赵越栖神色一敛,突然正声道,“你说师父有没有可能……是女子?”
“卧槽?!”孙苟被吓了一跳,声音忽的增大,“你说谁?!师父?你他娘的傻了吧!”
“完了完了,你这是要死啊!要是被师父听见,非把你训到死!”孙苟被吓得不轻,嘴里嘟嘟囔囔,努力将某些骇人的画面从脑袋中挤出去。
孙苟这一反应,反而让赵越栖飘在深渊上空的心突然落了下来,眸中黑色沉淀,将光华掩藏,长睫之下,黑眸愈发深邃难测。
他已然有了自己的答案。
只是……有了答案,他便不想死了。
“您的学生也是这次科举学员?”捕捉到符声话里的关键信息,赵诚弈浓眉紧锁,神色不复最初的轻松。
这次的科举舞弊案显然是有人在搞浑水,弄权之人明争暗斗皆想拉对家下马。谋利者想要保全自己人,必定要有替罪羔羊,而那些无权无势的学子便是最好的对象。
涉及皇权争斗,即便他有心也未必能将人全身带出。
看赵诚弈神情严肃,陷入思索,符声跟着沉默。
有一件事她本不想提前揭开,因为这件事的另一位当事人赵越栖并不在场,而他有权决定是否让赵诚弈知悉,但若是说出这件事,或许对赵越栖更为有利。
赵诚弈是赵越栖的亲父。
不管赵越栖流落锦鲤镇是内宅纠葛还是什么狗血原因导致,赵诚弈十八年来未曾养育他是事实。
而她观赵诚弈膝下尚有两女,并不止赵越栖一个孩子。
她不确定赵越栖是否愿意接受一个未知的真相,她也不确定赵诚弈是否愿意为了一个只有血缘而无感情的儿子牵扯争斗。
但她可以试探一下赵诚弈的态度。
“先生于我是救命之恩,此事包在我身上,我当竭尽全力为先生解忧!”片刻,赵诚弈从沉思中回神,面色郑重,抱拳承诺道。
“将军十八年前可是丢过一子?”赵诚弈应下后,符声心底跟着一松,但为了让赵诚弈更加上心,仍旧问出了她的问题。
“!?”赵诚弈目光锐利,直射符声面上,方才的忠厚外壳消失,整个人化作一柄久经沙场的嗜血利剑,血煞之气直压符声而来,“先生何意?”
符声无声挑眉。就赵诚弈这反应看来,赵越栖的失踪背后还有更曲折的故事啊。
似乎意识到反应过激,赵诚弈很快将气势收起,嘴唇张合,脑袋缓缓垂落,声音带着一丝颤意:“他还好么?”
“身陷囹圄,”感知到赵诚弈真切的关心,符声略一掐算二人仍有父子缘分,微微一顿,继续道,“能否活下来,端看将军此行是否顺畅。”
赵诚弈惊讶:“您是说……”
“嗯。”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w
☆、小乌龟11
“哎,从溪边捡回来的那男子,他的兵甲上有咱盛国的标志,说不定是前些阵子皇帝派去鹤州县剿匪的人,这人肯定是搁上面剿匪受伤了掉下来的。”
“大差不离,翻过咱村外面的两座山,循着水路穿过鹤嘴峡就是鹤州县。雨季降水多,水位涨得快,昨夜又恰好下了一场大雨,涨起不少,把人从鹤州县冲下来也是极有可能啊!”
“要真是咱们大盛的兵最好,万一是鹤州县那边落下的匪贼……那可就危险了。”
“是咱大盛的人!”听到有人担忧,另一位刚看热闹回来的许婆子忙插话辩驳,又招招手吸引众人的注意力,“大家伙也担心万一救的是恶人,那不给咱村里招灾么!里正二话不说,直接上手搜身。你们猜搜着个啥?”
“啥?别吊人胃口,赶紧说啊!”
“是盖着皇帝玉玺的那什么来……”
“奏折!”旁边的人迫不及待提示。
“哎对,不不不对!是密折!”许婆子纠正道,又压低声音,“这说明啥?说明这人是个大官,还是皇帝身边的亲信!身份尊贵着呢!”
“对!肯定是个贵人!方才我跟着去华姑那里瞧,那人兵甲里的衣服一看就是上好的绸缎,而且那人长得跟个天仙似的,细皮嫩肉,就……就是说不出来的好看!!”另一个婆子见小伙伴终于说完,忙不迭说出她的发现。
“可是比符姑娘还好看?”
“嗨,那能一样嘛!他们是不一样的好看!”
……
“这新帝登基减轻赋税徭役,大赦天下,实在比前一位好太多啦!”几个人八卦完顺水漂来的将士的来历,又侃起年初登基的新皇帝以及他的种种政策。
聊得嘴干了,许婆子往边上的石头一坐,单听其他人闲聊,时不时插上两
分卷阅读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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