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两人起得都很早。凌晨四点时，就先后醒了，睡不着了。
    梳洗过后，他们又在床上抱了一会儿。李成温柔地亲吻着梁梦圆的脸颊和颈侧。梁梦圆生了许多的痒，心里暖烘烘的。
    五点时，李成的手机，响起了第一轮的叫早声。
    他滑掉手机闹钟，又拿来了他的旧手机。昨天晚上，梁梦圆去洗手间时，他为它充好了电。
    “女朋友，今天记得回我微信。”
    李成点开旧手机上的微信，给梁梦圆展示着，该怎么用。
    梁梦圆看到有个红点，主动点开。她的联系人，目前只有李成。是李成发了条朋友圈。
    朋友圈里，是那个玻璃球，背景里有蛋糕。配字是，“第一天，每一天”。
    梁梦圆对着屏幕，露了个浅浅的笑容。
    李成看到，心里十分好受。他凑上去，用微微冒出的胡茬，轻轻地扎了扎梁梦圆的侧脸。
    梁梦圆躲了躲，笑着解释道：“我得先走了。要工作。”
    李成点点头，道：“我也起来了，送你去。”
    两人牵手走到李扬念的高中后门，梁梦圆笑笑，招招手，进去了。
    如果不是认定，这时段有期限的恋爱。她怕是要自卑一些的。她没上学了，是个食堂工人。
    现在倒也不用。她也不会死缠着他。他远走高飞时，她会笑着祝福。甚至，她真心期盼，他能有个好前程，飞得越高越远才好。
    梁梦圆工作辛苦，李成心里不大好受。他不想自己的女人太累了。只是他还管不着她。现在是她管着他。
    “得让她再喜欢我一些，才行。”李成在心里默念着。
    前方尚未破晓，仍是一团黑。
    刚分别不久，李成就念起了梁梦圆。一直到快出门时，他仍有些心不在焉。
    李扬学校离得近，这时才刚起来。他打断道：“哥，想什么呢？回忆昨宵呢？有点儿严肃。”
    “一大早上就烦人，你精力真好。”
    “昨晚你们太激烈，我睡得不好。”
    “……我们昨晚没做。”
    李扬笑笑，不语，可算是知道李成脸色一般的原因了。
    李成不搭理李扬的诡笑。他认定他弟弟还小，不懂得为爱忍下性欲，对男人来说，其实是件挺有成就感的甜蜜事。
    另外，也是他学习好些，自制力强些，肯看得长远。
    总是，要先把梁梦圆的心弄到手的。
    这些心里话，李成不欲多解释。他新换了个话题，冲李扬嘱咐道：“小扬，你今天要是见到她了，过去和她说，我想她了。”
    “……到底谁更烦人啊？”李扬在心里嘀咕了句，仍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