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路灯在地上映出他挺拔清隽的影子,悄悄地抬起手,拂过他的鼻梁和眼眸,两人的影子交织在一起,这是她离他最近的一次。
天知道她真的很想亲手摸摸他的鼻梁和眼眸。天知道她有多想拥有这个男人。
“师兄你不用扶我,我自己能走。”初羡意识还算清明,不想被傅枳实一直扶着走路。
她喝了酒,双颊通红,连呼吸都浸满酒气。
“真能走?”男人面露怀疑,看着不太相信。
小姑娘语气肯定,“可以。”
“那你自己走。”他及时撤了双手。
没了支撑力,初羡双脚绵软,摇摇晃晃,没走两步就摔了个四脚朝天。
傅枳实:“……”
“我就不该信一个醉鬼的话。”他揉揉眉心,语气无奈。
赶紧把人扶起来。
一路半扶办抱把人送到女生宿舍楼下,两人立在路灯下,面对面,狭长的影子静静筛下来,落在地上。
昏黄古旧的灯光下,男人的脸被照亮,脸部线条刚毅,表情却出奇的温柔。
想必他自己应该都未曾觉察到此刻的温柔。
“他是一面湖水,他是温柔本身。只要有他,哪怕一点点就好。”
傅枳实温声开口问:“能上楼吗?”
小姑娘点头如捣蒜,沉声保证:“可以。”
“没高估自己?”
“没有。”
“那上去吧。”就算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他也爱莫能助,他进不了女生宿舍楼。
“师兄!”初羡突然坚定地朝他走了两步,长T恤的衣摆起落不定。
两人近在咫尺,四目相对,她眼里某些情绪呼之欲出,再也无法压制住。
都到了这份上了,她也不想压制了。她已经克制地够久了。一遍遍提醒自己他们之间的距离,一次次打碎自己的希望和期待,连注视他的眼睛都不敢,就怕自己泥足深陷,爬不起来。
可人这辈子该就要为了自己疯狂一次的。
初羡活了二十多年,按部就班,乖顺体贴,上进刻苦,努力活成家人所期待的样子。却从未真正为自己活过一次。
能量总是守恒的,年少时中规中矩,不曾张扬出格,年岁渐长后往往会有那么一两次的狂放不羁,做令人大跌眼镜的事情。只有这样才像一个人。
这一次初羡想要义无反顾,暂时抛却现实的条条框框,挣脱掉一切束缚,真正为自己争取一次,为自己活一次。
成功了最好。输了,她也不后悔。大不了回到老家,这辈子都不再见他。
看到初羡的那双眼睛,男人本能一怔,嗓音居然有些抖,“怎……怎么了?”
她出人意料地一把攥住他衬衫衣摆,夜风合着她的心跳,蓬勃有力,犹如擂鼓,“师兄,我爱你爱得死去活来,这辈子非你不嫁。”
傅枳实:“…………”
作者有话要说: 嘛呀,终于写到文案了!
感谢小可爱奇奇超可爱,开心妈妈,在水一方,的仔,ID45412922 的雷,笔芯~
☆、第22味中药
第22味中药
夜色沉寂, 一轮弦月安静地匍匐在夜空中,不动声色。
大城市的灯火忽远忽近, 犹如一条悬浮在云端的彩带,细碎缥缈。
时间不算晚,九点还不到,依到往常,这会儿研究生宿舍楼下应该有不少学生进进出出。
然而此刻,竟神奇地空无一人,安静异常。好像连老天爷都在帮初羡,好让她在今晚一气呵成完成自己的表白,不受打扰。
借着酒劲, 借着醉意, 半昏半醒之际一场声势浩大的战役悄然打响, 旌旗摇曳, 锣鼓喧天,敌方和我方都是自己, 赢了是意外之喜,输了自在情理之中, 只当给自己的暗恋一个交代。
其实从初羡决定向傅枳实表白的那刻开始, 她的敌人就只有她自己。这是一场和自我的战争, 打碎那个怯懦退缩的自己。
空气凝滞,气氛出奇的诡异。时间线瞬间被拉长,一分钟竟犹如漫长的一个世纪。
一秒,两秒, 三秒,四秒……初羡在心里默数。
一时间她无比忐忑,神经紧绷, 心里好像有烈火燃烧,灼烧着她本就脆弱的神经。
很快她就开始后悔了。她就不该头脑发热跟他表白,他一定也非常震撼吧?他肯定措手不及了吧?他会怎么应对呢?他会不会笑话自己?
你看初羡,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今晚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根本就是在自取其辱。
长久以来,初羡的心就是铜墙铁壁,固若金汤。她把城墙垒得很高很高,就是希望有人能够不惧艰辛越过城墙来爱她。因为只有这样,那个人翻过来时,她才觉得他不会离开她,他是值得的。
可是她忘了,傅枳实是不可能翻她这座墙的。
那晚在车里
分卷阅读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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