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男人温淡开口:“吴院长非要拉着我来,我只好厚着脸皮叨扰了。”
他穿得休闲,衬衫搭配休闲裤,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手腕上,姿态从容。这人和在场的学生无异,只是多了几分成熟男人该有的久经岁月沉淀的气质。
恰恰就是这份气质让人着迷,那是时间和阅历,金钱和地位经年累月间锻造出来的,可不是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所能拥有的。
班里的女生欢呼雀跃,个个殷切,有人喊傅老师,有人喊傅师兄,气氛高涨。
说来也是凑巧,傅枳实坐到了初羡的左手边。
他一坐下,清冽温和的气息严丝合缝将她包裹。
闻到这个熟悉的气息,扭头看到男人隐在灯下清俊完美的侧脸轮廓,初羡内心突然酸涩地厉害,仿佛被人生生撬开,轰然塌陷了一角。
今晚过后她应该就再也见不到他了吧,以后一南一北,千山万水,碰面遥遥无期。
初羡面前摆一杯椰汁,奶白色的液体装在透明的玻璃杯里。她有点手足无措,慌乱地端起椰汁呡了一口。
椰汁甜腻,喉咙里仿佛含了一颗糖。
傅枳实静看她手里的椰汁,温淡开口:“小师妹今晚不喝点酒?”
初羡忙接话:“我不会喝酒。”
“不喝白的,红酒也不会么?”
“什么酒都不会。”
男人哑然失笑,“我忘记了我们小师妹是乖乖女,向来滴酒不沾的。”
初羡:“……”
傅枳实一坐下,班上的女生就见缝插针逮住机会跟他说话,聊学业,聊工作,聊学术。
他向来健谈,觥筹交错,同所有人都能侃侃而谈。不像初羡长这么大还是木头一根,傻愣愣的,不管到哪儿都融不进去,只能干坐着。
右手边舒意禾捅了捅初羡的胳膊,指了指手机,朝她递口型,“看微信。”
初羡赶紧点开微信查看。
舒意禾:【你看看咱班这些女生眼睛都黏在傅师兄身上了,一个个就跟饿狼扑食似的,恨不得立马扑上去。】
舒意禾话说得一点不夸张,班上女生个个可是如狼似虎。
舒意禾:【羡羡,咱们班就你跟傅师兄近距离接触过,他指导你这么久的论文,你俩肯定很熟了。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家师兄,你确定不上?】
初羡:“……”
舒意禾这话不是第一次说。多年闺蜜,初羡那点小心思怎么可能瞒得过这位大小姐。自从她请傅枳实吃过那顿饭以后,舒小姐就隔三差五提一嘴,让她拿下傅枳实。
初羡自然是有自知之明的,她这么平庸,搁大街上就是最不起眼的一个。傅枳实又是谁?仁和堂的唯一继承人,医术精湛的中医,A大的前教授,又长了张迷倒众生的脸,女生心目中数一数二的男神。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看得上自己?
她那点不为人知的小秘密一直深埋心底,不见天日。唯一的意外就是暴露给最好的闺蜜,除此之外,谁都不能说。说了就是自取其辱。
一场注定没有结局的暗恋,就像是在机场等一艘船,又何必把自己往死胡同里逼?一旦说了,这层浅薄的师兄妹情谊怕是也会荡然无存。
从小的生存环境造就了初羡谨言慎行的性格,她骨子里特保守,又有点自卑,拎得清自己几斤几两,绝不会放任自己做出格的事情。
唯一的一次冲动就是傅枳实在向她提出入职仁和堂的建议,她当时就心动了。想去青陵,想要离他近一点。可是冲动之花到底没能结果,她那点自欺欺人的小心思早早就被扼杀在了摇篮里。就在父亲再次入院的那晚,被残忍的现实碾压地一干二净,从此不会再做白日梦。
所以舒意禾一次又一次的怂恿,初羡从未放在心上,一次都没有。因为清楚地认识到她和傅枳实之间的鸿沟——她毕生努力拼来的终点都远不及人家的起点。她和傅枳实差的不止十万八千里,那根本就是九重天。
很多时候,人不得不认命。
再者她也不希望把她喜欢的人拽入深渊。谁和她在一起都不会有所谓的风花雪月,有的只有遍地鸡毛。
可是这一次初羡居然可耻地动摇了。她竟然开始幻想跟傅枳实告白,万一她踩了狗屎运,成功了呢?
舒意禾的微信紧接着又是一条,似乎铆足了劲儿将初羡姑娘往死路上推——
舒意禾:【羡羡,明天你就走了,这是最后的机会,别给自己留遗憾。甭管成不成,说就完事了。成了皆大欢喜,不成你麻溜走人,以后山高水长,谁都见不到面,你怕啥?】
初羡承认自己心动了。毕竟这样的机会这辈子可能也就一次,从此不再有。
她把手机藏在桌底,哆哆嗦嗦给好友发微信,就跟初高中生上课偷偷玩手机一样小心翼翼,生怕被老师抓包。
初羡:【你觉得人家能看上我么?】
舒意禾:【万一他眼瞎呢,你可就赚到了。能泡到傅枳实这种级别的男神,到老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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