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好手?
后门一出来就是一条僻静的长廊,内里别有洞天。长廊顶部常春藤密布,翠绿葱郁的藤蔓相互纠缠不休,有几根静悄悄地垂落下来,横亘在人眼前,挡住了去路。
在这凛凛寒冬给人们送来无数绿意,着实让人眼前一亮。
长廊绵延向前,紧连着一个很大的院子。
阴雨天,即使是在室外,光线也严重不足。屋檐下几盏照明灯昏昏亮起来,远远照着院子里花花草草。主人家勤奋,种了一大堆,应该都是些中药。
书上看到的和真实植物相差巨大,初羡也就勉强能认出几样,大多数都分辨不出。
小姑娘面露惊喜,“师兄,这些都您种的啊?”
傅枳实负手站在她身侧,语调不疾不徐反问一句:“你觉得我有这闲工夫?”
初羡:“……”
“都是我爷爷种的,这些药可都是他的宝贝。”
“老先生可真勤奋。”
“我爷爷生平最爱鼓捣这些草药。今天下雨,等晴天你再来看,整个院子都晒满药材,老爷子随手拈起一把就抽查医馆的实习生,答上来了最好,要是答不上来就乖乖回去抄医书。”
初羡:“……”
初羡光在脑海里设想一下傅枳实口中的场景就觉得刺激。还好她不是傅老先生的学生,不然肯定天天抄医书抄到手软。
她往院子里囫囵扫了一遍,其中最惹眼的莫过于角落里那片植物,枝叶茂密,叶色浓郁,质地颇厚,翼叶倒卵形,基部狭尖。小小的扁圆形果实隐在枝叶间,有青有黄,斑驳相间。
初羡有些好奇,不自觉停下脚步,俯身仔细观察起来,觉得眼熟,又有些不确定。
她捏住一颗青色的小果子,扬起声线,“师兄,您看这是不是枳实?”
傅枳实顺着小姑娘的视线望过去,“看不出来还挺有眼力的,这就是枳实。”
这是初羡第一次见到活的枳实植物。脑海里那些熟悉的句子涌现而至,几乎下意识就脱口而出——
“苦,辛,微酸,微温,归脾,胃经。主治积滞内停,痞满胀痛,结胸,胃下垂……”【注】
傅枳实莞尔一笑,“看来还是背了几本医书的。”
初羡问:“您的名字是傅老先生取的吧?”
他“嗯”一声,公然吐槽老爷子的做法,“要取中药名,也不知道取个好听点的。”
初羡:“……”
“那您觉得哪些中药名好听?”
“紫苏就不错,听过一个何苏叶。”
初羡:“……”
想不到这位傅师兄还挺接地气,居然都知道小言男主角的名字。
“老先生一定对您寄予厚望,您也没让他失望。”初羡忍不住感叹。
“失不失望我不知道,反正从小到大除了去A大教书,我就没做过自己的主。”
作为仁和堂的继承人,家里人早早的就将路替他铺好了,他只需要顺着这条轨迹一直往前走,按部就班地成长,然后学医,从医,结婚,生子。再然后他的下一代也会延续他的老路,如此反复,一代又一代。
他喜不喜欢都是次要的,关键是合适。在长辈眼里,合适的就是最好的。
是啊,傅枳实生在杏林世家,从出生就注定了要走上从医这条路,他别无选择。
肩上背负了家族的使命,想必以后的婚姻也不能全由自己做主。这是不是也是另一种遗憾?
原来书上说的都是真的,每个成年人的生活都是一碗苦丁茶,苦味是生命的底色。
可是初羡又何尝不是这样,学中医这条路她跟傅枳实一样,同样没得选择。
傅枳实转头看她,眸光明亮,“你干嘛学中医?”
“我没得选。”女孩弱弱一笑,眼神黯淡落寞。
男人挑眉一笑,自顾开玩笑,“难不成你家也有医馆继承?”
“小时候看多了《本草纲目》,觉得特神奇,长大了就想学中医。”
“真话?”
“真话。”
他怎么这么不信呢?
——
傅枳实的车是一辆白色的凯迪拉克,牌子低调,车型也同样低调。大概之前有老师这层身份束缚,车子都不能太张扬。
初羡本想坐后座,可傅枳实直接给她开了副驾的门。她没得选择,道一声谢后弯身钻了进去。
车里内饰简约,没任何花里胡哨的装饰,符合男人简单直白的审美。
车内空间宽敞,小姑娘瘦瘦小小一只,坐在副驾上还真有点像小学生。
她规规矩矩坐着,书包放在双腿上,手指无意识地在抠拉链上的钥匙扣。
那个钥匙扣看上去有些年头了,挂钩那里肉眼可见地布了一层淡淡的红,那是铁锈。上面挂一只呆头呆头的黑猩猩,龇牙咧嘴,有点像它的主人。
真是什么样的人配什么样的物件。
傅枳实专注开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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