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最后,不过是妇孺间的小打小闹, 笑道,
“不过是几盒丹参, 你要送, 只管送去。”
“我是担心, 你和那肃毅侯不对付!”
张太太见自己一番好意被误解,道, “黄太傅倒了, 咱们家可就你一个, 我父亲远在西南也帮不上什么忙, 若陛下因此疑你,或者那肃毅侯发难,我可不帮衬你!”
“夫人费心!”
夫妻多年,张太傅见夫人为难,瞬间明白了未尽之意。
并不想把黄太傅倒台是因为谋逆和楚雄杀害柳道南一时说给夫人听, 略一思索,道,
“你若想去,倒也不必下帖子。
小厨房里南边的糕点不错,她小姑娘一个定是喜欢,还有前阵子做的衣裳,夫人一起送过去,也是一番心意。”
“只是昨日镇远军兵马出动,今日,若你见不到人便早些回来。”
见夫人瞬间眉笑颜开,张太傅犹豫了下,多说一句。他待月容是亲厚,可也不希望夫人这里出岔子。
张太太哪里顾得上细听,立即让陪嫁婆子前去准备。
不过大半个时辰,便收拾妥当,也不拉车,也不备马,只让婆子丫鬟拎着,便往月容所住的院落而来。
说快也快,不过半刻钟便到了。
四合院外,甲卫森森而立,为首的黑面将军瞧见张太太一行人,上前打了个千,
“在下镇远军韩有粮,请问是哪位夫人?”
张太太一见如此模样,想起相公额外多说那句,便知肃毅侯是夜里歇息在此处,皱眉便想要回去。
可想起月容,张太太心一软,招手让陪嫁婆子上前应答,
“我们家老爷是张太傅。”
韩有粮瞬间为难,这都卯时不知过了多久,侯爷还没有踪影。
张太傅夫人不同以往,黄太傅如今倒台,朝廷中除了侯爷,张太傅便是顶尖的人物。
更何况,侯爷手握兵权,并不大例会朝政。朝堂里说一不二的,也就只有张太傅一人。
躬身,韩有粮行礼,“侯爷在内不便打扰,夫人若是方便,不若换个时候再来。”
语气倒也恭敬,平日里的粗话一个也无,给足了张太太面子。
张太太皱眉,被拦下见不了月容不是大事,回家再给她下帖子见面也一样。
只不过,回头,食盒还冒着热气,热气腾腾才好吃,凉了,月容吃着腻口是小事,吃坏了肚子怎么成?
张太太亲自上前,
“侯爷既然在此,省的家里小厮跑一趟,我们家老爷有话带给侯爷,你只管前面带路就是。”
谎言!
张太傅有话,怎么会让妇孺传话,韩有粮横刀,刚要厉声拒绝。
听见身后大门吱吱呀呀开启半扇,林妈妈半个身子出来,
“侯爷方才晨练,听见张太太来,请夫人进去说话。”
韩有粮立即让开,“张太太请。”
等人都进去,韩有粮才耸下眉眼,侯爷起床晨练,也不吩咐他们行事。
那今日京中,是不去抄家了?
月容一夜几乎无眠,男人似是不知餍足的兽,怎么也没个尽头。
至于月容自己,只觉得被男人如同煎饼一样,翻来覆去,折来折去,酸软疲惫宛如爬了十多次山。
好不容易天色发白,察觉男人起身开窗通风,冷冽空气带着泥土清香进入内室,一夜热气消散。
月容昏沉脑袋越发疼痛,裹紧被子,才昏沉沉睡过去。
张太太进了四合院,林妈妈并没有带她往西屋去,反而是带着她往正房而去。
入内居中是茶厅,几张太师椅,屏风隔开两间,左侧靠窗位置,男人立于檀木桌前,执笔疾书,张太太瞧着,倒像是一些人名官职。
张太太打量了下男人,家常灰褐道袍,发冠梳起黑发,长眉入鬓,眉深目阔,即便是家常衣裳,那股子铁血沙场里磨练出的气势,也让人望而生畏。
的确是配的上月容那姑娘,除了,看起来无情无义了些。
张太太躬身,“臣妇见过肃毅侯。”
顾知山停笔,喊了声起。把笔墨吹干,封进牛皮纸递给张太太,
“烦请转交张太傅。”
张太太接住刚要说话,抬头,瞧见顾知山唇角有血痕,捏紧信封,咽回去原本要说的话,笑道,
“前几日月容去我那里,说是南边来的芙蓉花饼好吃,我今日带了些来,怎么不见她?”
提起月容,顾知山眸色餍足,不由带了几分欢喜。
“她昨日睡的晚,眼下还未起。夫人若是要见她,等回京之后,再见也使得。”
难得,顾知山开口解释。
张太太越听脸越沉,听顾知山说话,仔细打量他唇角,可以去看,凑的近了,甚至见血痕上牙印明显。
龇牙必报,心狠手辣的顾知山被咬了,会毫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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