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温消失了。
她伸手,空气里只有一丝浅浅的属于秦珂的气息。
院子里响起了引擎的声音,季寒薇隐约听到挞挞带着哭腔的声音。
她立刻走到窗边,往下望去——
佣人一把抱住了想要冲出去的挞挞,陶姜和栀子站在院子角落,秦珂头也没有回,直接绝尘而去。
“秦叔叔怎么走了呀……他不喜欢挞挞了嘛……”挞挞仰头,红着眼眶,用几乎让人心碎的声音问着佣人。
望着这一幕,楼上的季寒薇突然哭了出来。
她很失败,这种失败是出于母性本能的。她的女儿何错之有,却被自己三言两语生生描述成行为不检点的女人和陌生男人偷欢后的产物……
可是挞挞那么天真那么可爱,她应该值得全世界最好的父亲和最好的母亲。
对女儿的心疼对自己的憎恨撕扯着季寒薇的心。
她泪眼朦胧的转过身去,拿起了那个八音盒,使劲徒手擦着基座下镌刻的字迹,一遍又一遍,直到指尖发烫、生疼、薄薄的指纹都被剐蹭掉,出了血也没有停下来……
“寒薇你在做什么!”
陶姜推门进来,一眼看到季寒薇近乎自虐的在擦拭木质底座上的字迹,好像一具没有灵魂的机器人。
“他猜到了……”一粒眼泪流了下来,在陶姜把自己的手指举起来时,季寒薇茫然的看了她一眼,“可是他也相信了……”
相信她的水性杨花,相信她的放浪形骸,相信这些年来她一刻不停的游走在各种男人之间,乃至糊里糊涂的怀上了一个孩子……
陶姜一顿,瞬间懂了季寒薇的意思。她红了眉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季寒薇。
之所以痛苦是因为没有真的放下,而因为没有真的放下,所以才介怀彼此的所作所为。
季寒薇伪装了四年的坚强在秦珂出现后不久,彻底分崩离析。
挞挞低迷了很长一段时间。没了秦珂的电话,连唯一一次见面也突然中断,她似乎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
挞挞变得更黏季寒薇,更会察言观色,更懂得怎么逗季寒薇开心,也更会掩饰自己对秦珂的想念。
小家伙用自己的方式努力治愈着季寒薇心里因秦珂留下来的黑洞。可挞挞越是这么做,季寒薇心里的歉疚和不安越是强烈。
季寒薇拜托陶姜找了一个低调的钻石鉴定商人检查了那枚戒指。陶姜带回来的消息让人瞠目结舌。
那枚戒指上的主钻是几年前秦珂手下最得力的助手飞去秦氏珠宝国外的钻石产地挑选的,而这枚戒指的戒托则是秦氏顶级的珠宝设计师操刀起草的,秦珂修改后亲自拟定的。从选材到打样到最后成型,秦珂几乎全程参与其中。
而之所以这人如此了解内幕,是因为圈内早就传遍了秦珂如何为未婚妻亲手打造了赫赫有名的求婚钻戒的传闻。
它拥有独一无二的编号,独一无二的名字——
蔷薇之心。
哄女儿睡着后,季寒薇靠在小床的床头,拿出那枚戒指。
夜灯下,钻石发出了璀璨的星光,美的不似凡间之物。
她觉得不真实。
她很想知道,他们嘴里的说的“几年前”“从前”到底是什么时候,而那枚蔷薇花又是什么时候被故意栽种在了那里?
秦珂到底是直到什么时候还保有对自己的一往情深?又是什么时候对待自己如同其他妄图想要爬上他的床捞钱沽名的池中之物的?
他们最相爱的光阴到底是从何时开始戛然而止,又因为什么分崩离析?
人们总说钻石可以存放千年,是土壤地层深处凝结的最纯澈的隐秘,可是又是什么让秦珂的真心变成了逢场作戏?
钻石发出了短暂明亮的闪烁,像极了一小束光芒,锐利的扎进了季寒薇的心里。
很早以前,她翻阅一部科幻电影的剧本,在里面读到一句话:光的传播沿时间呈锥形,物理学家们称之为光锥。光锥之外的人永远不知道同一个时间之内到底发生了什么真相,而光锥之内,就是命运。
一切都只关乎于时机。
她在秦珂的光锥之外,他们之间,大概很早就失去了翻盘与重来的可能性。
自爆出“季寒薇热吻新男友,前任秦珂也在现场”就坐等后续的吃瓜群众在漫长的两周后终于明白,他们曾经肖想的“久别重逢”“旧情复燃”亦或者“秦少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戏码成了断更档大戏。
当事双方像是没事人一样,各忙各的。
那些想要重新拉拢秦珂进入自己资本阵营的老钱新贵们想方设法的打听秦珂的喜恶偏好,源源不绝的应酬邀请飞到了李禾手上。秦珂变得忙到几乎没有自己的私生活。他二十四小时几乎都在工作,那模样不知道是在有意躲着什么,亦或者是弥补什么。
而季寒薇这里,随着新网剧的上线,上一部网大申报奖项也进入了倒计时,她忙成了陀螺。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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