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纳河上游船不断,陶姜眼睁睁的看着季寒薇掉下去,吓得大脑一片空白。
一群人飞奔到桥边——不幸中的万幸,季寒薇只是栽进水里,没有撞在任何坚硬的平面上。
身体被冰冷的水包围,季寒薇恍然间再次回到代替莫莉拍摄水戏的那天。
才过了半年,她像是过了一辈子一样。
只不过,那时生死之间,秦珂跳进水里把自己救了出来……现在的他又在哪里……
一百米开外,坐在岸边咖啡馆里喝咖啡的赵成蹊听到了店员丢下杯子飞奔出去的脚步声。周遭平静的街景突然一阵骚乱。
他放下了杂志,眯了眯眼往外望去,一眼看到了桥头上急哭了的栀子和陶姜挤在乱糟糟的人群里。
而水面上,一片黑色的婚纱裙缓缓朝着水底沉去……
“患者肺部呛了一些水,除此外还有高烧症状,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不过这两天要好好静养。这两瓶水吊完了以后我再来测体温。”
翻译把医生的话悉数告诉了陶姜,陶姜双手合十:“菩萨保佑,老天保佑……”
“姐,这里信的上帝。”
季寒薇张开嘴,干热的气息从她的喉头窜了出去。
陶姜红了眼眶,不敢置信的看着季寒薇——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心思开玩笑?
一旁,传来了男人好听的笑声。
“嗯,逻辑思维是很高级的一种能力,说明大脑功能完好,没有受损。”
季寒薇缓缓把头调转到另一边,在目光落在赵成蹊脸上时,眼底一些光也随着离开。
不是秦珂。
赵成蹊无视着季寒薇眼里的冷淡,凑上来,举高了自己的手机:“瞧见没,你落水的事情,法国当地的媒体还在猜是哪个国家的明星有这个阵仗,咱们国内已经上热搜了。”
季寒薇瞄了一眼热搜上自己东倒西歪的被救护车扛走的照片,虽然被陶姜及时公关打开了马赛克,但是前脚季寒薇在个人微博上放出了衣服的路透,等于不打自招承认了落水的可怜鬼是自己。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真可以啊季寒薇,人生第一场时装周第一个热搜居然是……昏厥落水。
赵成蹊笑着宽慰她:“这总比什么艳压红毯,保安轰都轰不走的热搜来的好。所以我说,时装周这种存在对明星来说就是小心驶得万年船。你随便街上走一走,路过你身边的十个路人里,有三个粉丝,五个乔装的狗仔,剩下的两个才是不明真相的真·路人。”
季寒薇蹙了蹙眉头。
她和传闻中的“百子三旬”合作了两回,片场一起呆的时间不长不短,以前怎么就没注意到他贫嘴逗比的属性。
她挑了挑眉头:“那赵公子你告诉我,你是来时装周艳压的还是做见义勇为的路人的?”
赵成蹊笑了笑,年轻的脸上表情和煦:“度假,纯私人假期。”
下午季寒薇的体温退了,坚持要出院。
陶姜栀子一致反对,即便冒着得罪访谈杂志的风险也要季寒薇再观察两天。
季寒薇原本身子就没有好透。之前拍瀑布戏落的病根到现在也没有根除,这几个月生理周期乱七八糟的,只要天气降温,肌骨就从里到外开始冒寒意。
这回栽倒在了水里,下一次呢,要是在更危险的地方失去意识怎么办。
季寒薇却执拗一心一意想立刻走。
她不想留在这里。
住院了大半日了,落水的事情早就上了当地社会版头条,可是秦珂却杳无音信,连李禾都未曾打电话来过问一下。
只要停下来,季寒薇就忍不住去想昨晚那趟诡异的家宴。
告别秦珂后,她没有真的直接离开。
在黑暗中静默了许久,她重新折回了宴会大厅,透过玻璃往里眺望。
甜点过后,屋内不知道哪个角落响起了钢琴的声音。华美的枝形吊灯下,季寒薇看到安妮换上了漂亮的舞服,在众人围成的圈子里跳舞。
她像极了快活娇养的芭比娃娃,享受着人们目光的赞美。
远处,秦珂执着酒杯,背对着人群眺望窗外的花园。
安妮的视线穿过人群,笑眯眯的伸出手,撒娇似的要秦珂陪自己跳舞。
秦珂的目光是冰冷的,他懒洋洋的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卡佩特夫人和公爵,他的母亲不动声色的迫视着儿子,几秒后,秦珂放下了酒杯。
人群中央旋转的男女,像是一对璧人。
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季寒薇的眼睛。
不久前,在桐城的秦氏年会里,秦珂也是这样牵着自己在人群中央共舞。那时候,他的眼里满心满眼只有自己。
他一定是有苦衷的,也一定是被迫的。他一定会来给自己解释的,一定会。
季寒薇一边这样告诫自己,一边头也不回,强迫自己快速离开。
可是直到她栽进水里的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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