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别逼我。”
她舍不得。
一千个,一万个舍不得,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千百年太长,以至于令她生就了万事不灭的执念,或许是她打心底觉得自己好不容易蕴养出来的灵魂,不应该这么轻易毁灭。
不管是什么原因,常羲上神卫知无法下手杀死酆都鬼帝。
顾彼岸抿了抿唇,深藏其从心底涌出的笑意,心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的。
她舍不得,他却舍得——他竟然舍得亲手杀了自己的师父,这样的事实与领悟,让顾彼岸感到了奇异的痛苦与折磨。他后悔了,可光阴不是回头箭,发生了的事情再怎么努力都不可改变,甚至无力挽回。
顾彼岸的神色复杂,卫知素来冷漠又低情商,自然无从分辨其神色的内核,见其不肯自行离去,便只能疲惫地拂袖离开。
顾彼岸望着那疲倦却不掩风姿的背影,呢喃道:“师父……”语气里是连他自己都无法阻遏的缱绻。
有些感情,即便隔了生死,跨了轮回,依旧不会改变分毫。
卫九歌是卫知的执念,卫知却是顾彼岸的执念。
……
钟离宅。
钟离斐试图召唤回天女魃,却屡屡失败,知道她被外人给收了,顿时气得差点吐血,“到底是谁……”
竟然与他争夺灵仆,简直是找死!
翡翠眸浮现厉色。
转而,那眸子又变得落寞,霜雪般的落寞。
“哥,你也在啊。”清俊的年轻人出现在钟离斐的门外,看似波澜不兴的眸子里藏着一丝欣喜与甜意。
“阿墨啊,站在外头做什么,进来吧。”钟离斐的笑容温和,像是三月的风雨,润润如酥。
钟离墨的面容浮现难得的清澈笑意,“哥,我将小雨滴带回宅子了,她以后后是你的弟媳。”
钟离墨身后出现怯怯的脸孔,是当红明星兼除魔界的神来之笔——姜晴雨。
姜晴雨小心翼翼地对钟离斐道:“你好,我……我不请自来,实在抱歉。”
“你干嘛道歉啊!”钟离墨怨怪道,“是我带你来的,怎么反倒成了你的错。而且你也不是第一次见我哥哥了,别这么生分,一起进来吧。”
两人双双脱了鞋,入了这古风的居所,坐在钟离斐的对面。
钟离斐玩儿,以完整的流程和流畅的动作,给他们沏了一碗功夫茶,茶香袅袅,白雾氤氲。
姜晴雨咕咚咚喝了一口,笑起来,笑容灿烂,“真好喝,你哥哥真是多才多艺呢!”
钟离斐在外人的眼里是个书呆子,本应该只会科研,稍微露了一手,就足够令人吃惊。
“你是不知道,我哥哥除了……”钟离墨大概是想夸赞钟离斐,但夸到一般就发现用错了词汇,顿了顿,含糊地接下去,“我哥哥那是天纵奇才,还没有什么他不会的。”
这是谎言,钟离斐不会玄门众人重要的技能——除魔。
钟离斐天生灵力不充沛,血脉之中隐隐流淌着妖气,灵脉阻塞,故而并不能像一般的玄门子弟那样顺畅地使用法术,导致多年来遭到自家长辈的诸般嫌弃。
钟离斐在催眠幻术的能力还是他自己发现的,几经钻研天下无敌,他一开始也兴冲冲地表现自己,结果被长辈怒斥:“幻为妖术,非为正途,你若再修习这种邪术,我必然将你逐出家门!”
钟离斐自此只能偷偷钻研,不敢表露分毫能力。好好一个幻术天才,莫名成了邪魔外道。
幻术太过于精妙,神鬼莫测,引人惊恐,又难以修习,天生容易引来他人的震恐与排斥。
钟离墨也不知道自己哥哥的厉害,只当他是个文弱书生,虽赞扬,但在玄术巫武上还是看不起对方的。
钟离斐知道弟弟心中所想,微微蹙眉,举盏掩饰不悦,“过誉了,不过是闲暇之余,研究的雕虫小技。”
他的‘雕虫小技’可不仅限于茶道,还有诱魔伏鬼之术,你们就等着吧……
钟离斐的笑容渐深,冷峻而邪肆,却藏着一股孤独。
……
梵蒂冈,Named ‘Ghost’中餐馆,地窖。
中国大妈模样的游客姜心趁着夜色潜入了地窖,地窖里只有咸菜、咸鱼、咸肉之类的中式腌制品,但是真的只有这些吗?
姜心检查着所见的一切,包括每一块转头、每一个装着腌制品的搪瓷盆或者陶瓷缸,终于,当她转动了某装着咸鱼的盆子之后,一面墙壁发出“嗡……”的移动声,展露在她面前的是深不见底的长廊。
长廊左右有古老的长信宫灯——中国汉代墓地常见的照明装置。姜心戴着工地用的照明头盔,并不需要宫灯,头灯照亮的地方是能震惊全世界的古董馆藏:死海古卷不为人知的部分、所罗门王的宝藏、真正的基督圣体裹尸布、最古十字架……或陈旧或辉煌的古物晃晕了姜心的眼,她顺着走道不停走着,最终,在走廊的尽头,她看见了……
面对那绝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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