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利的将吴三省身上所有问题都处理好,一名队医给他盖上了毯子,让他睡在一边,
潘子立刻问他“三爷怎么样?”
队医叹了口气,神色有些为难,明显是觉得有点棘手,但看了一眼另外端领队那的光源,嘴上却道:“他主要是伤口感染,我等一下给他打一针抗生素,他现在有点高烧,你们不要去吵他,让他睡觉。”
说着又悄悄道“你们最好去找下张先生,说一下情况拿点药,不然他路上会很难熬,放心,勇敢点,张先生现在出于雇佣精神,还不会对我们下手的。我要去给我的队友治疗了。”
说着也不等吴邪回话,跟他刚才离开的队友一样,急匆匆就走了,仿佛回头都要被鬼抓到般。
这让吴邪更加有些摸不着头脑,拿药都还要勇敢,他们以前到底是在张言那受过了什么恐怖待·摧残·遇啊?
不过这倒是方便他找机会看看纸条上到底写什么了,
吴邪扫了眼那边时不时有人无恶意看过来,有好奇有打量的雇佣兵们,不着痕迹的捏了捏自己口袋,默默叹气。
自从胖子张言相继出现,这些人目光就越发亲近。
似乎是因为遇见了糟糕和更糟糕的,他这个还帮忙震退了蚰蜒的人就看着格外可亲起来。
就像看见了讨厌的,再看其他,顿时会感觉路人都变得更顺眼。
只是不好的是,可能正因为刚才他震退了蚰蜒又看着并不像他们一样惧怕张言,还有胖子这个熟人加成的关系,这些视线越来越多。现在他走到哪里,都会有很多人看过来,而身边潘子现在满心满眼全是他三叔,根本无法配合掩护他让他避开这些视线看看三叔到底写了什么。
吴邪打定主意,起身走向张言,
此时阿宁早已经和胖子商量好了什么,正指挥那些雇佣兵分成两队,受伤的警戒休整,实力完好的开始下到棺井之下开始继续探索,
而张言也已经又换了位置,正靠在一处棺椁处闭眼休息。
听到脚步声,张言睁开眼,看见吴邪过来,他睁开眼,笑道“想来拿药?没现成的,不过看在老板份上,包拿过来,我们交换,给你写个针对这蚰蜒伤的药方。你回去给他用,死不了。”
吴邪一怔,其实他背后的包里大半就是张言原本包里的东西,
张言受伤不能负重,之前重新整理物资的时候,他包里的东西直接就分成了三份进了胖子,他和闷油瓶的包里。
吴邪没问什么,只是刻意露出不解的神色点点头,应了声,转身就去拿包,自然的扯出纸笔塞进了口袋随时取用,然后提着包重新走了回来,
张言接过包翻了翻,取出了一些绳子等东西,然后还给吴邪同时道,“我说,你写。回去照方来就行。”
吴邪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纸笔夹带着吴三省的字条一起都拿了出来,他没急着看字条,而是坐到地上,老实用头和肩膀夹起手电照明,握好纸笔等着张言开始口述,
“先是道水煎方,当归,党参……”
吴邪默默抄着,心神却完全不在这里,因为他发现,在他手电光照相对阴影处,恰好是他能勉强看见但远处却绝对只能看到一片黑暗的地方,张言突然做了一个看过来的手势,然后手指开始敲着摩斯密码,“看地上。”
吴邪眼睛立刻顺着手指地方下扫,只见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放了一张字条:
“不要担心那老狐狸,对他现在来说,现在的伤势才是绝好的保护色。不要给他上我的药,让他烧着进医院。他有准备。”
“他们已经在怀疑我了,我马上会离开这,接下来你顺其自然和阿宁合作,他们会自己凑上来的,然后跟着吴三省要求来,所有事都照你以往样子应对,关于地宫,记得你自己一定什么都不知道,必要就丢铜鱼,可以安全跟随他们大部队回去。等你回去,我会来找你的。”
吴邪看完,心立刻静下来,他毫无异色,直到张言声音停了才停笔抬头,问道:“一个水煎内服,一个膏方,还有吗?你看看我都写对没?”
说着他把纸递给张言看,张言没接,懒散的扫了眼,可有可无的点头“差不多,没问题了。”
吴邪点点头,客气笑道:“谢了啊。”
张言抬头,无奈的白了眼吴邪,没搭腔。
吴邪这次是真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借着再次省视药方的功夫,他在回头的路上,大大方方就看起早已摊开的字条,却发现这字条是两个人写的,
“到此为止,你们快回去,再往下走,已经不是你们能应付的地方。你们想知道的一切,都在蛇眉铜鱼里。”
这段话署名是一个奇怪的符号,但字迹吴邪却认出来了,这是闷油瓶的字,之前暂时救下张言后,闷油瓶曾经把那解药药方抄了一遍做备份,因此他看过他的字。
这段话是小哥留给三叔的?可到底是什么意思?
某大邪自动忽略了那个可能还包含他自己的“们”字,开始继续下看,
再下面是三叔非常潦草的文字,看样子竟然是用指甲刻出来,但是还算清晰,只写了一行。
“我们离真相只有一步了,把铜鱼给阿宁下面的乌老四,让他破译出来,没关系,最关键的东西在我这里,他们不敢拿我们怎么样。”
真相?什么真相?最关键的东西又是什么?三叔自己也有很多谜团没解开吗?他想寻找什么?
从这些内容看,他和张言……其实根本就没互通过情报?还是互通时各自都藏了不少?
吴邪把本子塞回口袋,不动声色的就把里面夹着的字条撕成了碎屑。
重新回到三叔边上,吴邪面上看着正常,脑子却在神游天外,这一段时间他其实感觉有越来越多的眉目出现了,但是因为之前的谜团都太杂乱,所以一旦有新的想法就特别的混乱。
太乱了,吴邪想着想着,头就开始突突的疼起来。这时候,阿宁和胖子向他招呼了一声,
吴邪猝不及防的一惊,回头一看,见他们招呼他过去,于是干脆不想了,径直走了过去。
阿宁给过来的吴邪递了壶水,
吴邪刚喝了一口,就听她道:“我和王先生谈了一下,我们正式准备合作,你怎么看?”
合作?吴邪下意识低头,却正好看到她紧身衣服里面的胸形,想起在船上的事情,瞬间撇开头,又想起闷油瓶的警告和三叔和张言各自的话,一时有些不知道开口说什么。
想了想,吴邪咬了咬牙,道:“怎么合作法?你说说看,说实在话,和你合作我真的要考虑考虑。”
阿宁看见吴邪这样,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语气也放松下来:“那个,在岛上来不及向你们道别了,现在谢谢你救了我,我在海里…,那是有苦衷的,我没想过要害你们。”
吴邪想起海底墓里的事情,叹了口气,心里却翻了个白眼,真当他智障吗?死掉的鬼才信你这句话。
他借机光明正大的在一旁胖子瞪着的眼中,点上一支之前雇佣兵们示好扔过来的烟,笑道:“真想合作的话,就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在海底到底要找什么东西?你们来这里又是干什么?”
胖子死盯了一会吴邪叼着的烟,爪子蠢蠢欲动,他狠狠搓了搓手,在一边愤愤道:“对,大家坦荡荡的才好做事情。”
阿宁此时却实在有点惊讶:“你不知道,你三叔没有把事情告诉你吗?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拼了命地乱跑?”
吴邪苦笑了一声,心里却是一片呵呵,要是三叔把事情告诉了我,老子才不理他的死活呢,直接把他卖给张言狗咬狗!
他摇了摇头,自嘲道:“他没说,我一直是个无头苍蝇。”
阿宁皱起秀眉,看了很久,还是没发现吴邪有说谎的痕迹,道:“难怪,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特别厉害的角色,一点也看不出你在撒谎的样子,原来你的确什么都不知道。”
吴邪这时突然感觉有点异样,为什么这女人会主动来合作?他们这么多人,兵多粮足,而他呢?
要不算张言,甚至加上他自己都只有三个人,她们何必与他合作?就算是因为他能够震退蚰蜒,只这个的话大不了绑了他就行啊。
吴邪看了看四周,难道这群人其实境况不妙,或者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吗?
张言又是靠什么提前判定出这群人已经到了绝境,一定会来找他合作的?
阿宁看着吴邪没怎么掩饰的警惕表情,叹了气:“其实,我们这些小角色知道的也不多,只不过给老板卖命而已。”
就在这时,雇佣兵那边突然骚乱起来,一个雇佣兵老外跑了过来,表情甚至有点惶恐“领队,张先生又不见了。”
阿宁下意识就环顾起来,但随即就很快止住,看了看同样在四周探望的吴邪,淡淡道“不用管他,你们照常。”
说着她开始坐下,若无其事的招呼吴邪和胖子坐下的同时喊了另外一个老外过来,介绍道“他叫柯克,是汉学专家,专攻的就是东夏,整件事情他知道得最多,你有问题可以问他。”
吴邪趁机望了眼雇佣兵那边场景,见那边收到通知,气氛瞬间热烈干劲十足的样,心里突然有点想笑,张言面上明明什么都没做,就是露个面都能把这些身经百战的雇佣兵压成这样,这种能力也是绝了。
不过张言出现后,实际到底是想做什么呢?现在走了是达到目的了?
吴邪直觉张言特地跑下来弄这么一出,不只是为了嘱咐他这么简单,忍不住在心里暗自思量。
而等阿宁介绍完,科克上前和吴邪握了握手,道:“本来我们是严格保密的,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吴邪心里一喜,却没立刻开口,镇定等人说下去。
科克继续道:“很遗憾,关于我们老板的目的,我无法告诉你,说实在话,我也是个领队而已,我和阿宁只知道我们需要进入一个地方,拿一件东西出来,然后就完成了,具体高层要这些做什么,我真的不知道,所以我们在海底墓的目标可以说—共有两个,一个是一只玉玺,你们中国人把它叫做鬼玺,听说可以召唤阴间的军队;另外就是这里地宫的机构图,可惜的是,我们都没有弄到手,最后还是我们阿宁出马,才拿回来应该得到一些东西。”
“鬼玺?”吴邪几乎跳了起来,表现得极为震惊:“你是说鲁殇王的鬼玺?在海底墓穴中?”
听到鬼玺,胖子也是眼睛一亮,立刻凑了过来,没人见到他悄悄取下了什么扔进了包里。
阿宁看着径直凑她跟前就在挤的胖子,嫌弃之色一闪而逝,她深吸口气,让开了一个位置。。
柯克则继续点头:“是的,相信你们也知道了一些吧,鲁殇王陵被汪藏海盗掘了之后,后者用蛇眉铜鱼替换了鬼玺,我们一直以为鬼玺被他拿到自己的坟墓里去了,但是却怎么也找不到;而那天宫的机构图,恐怕就是落在了你们的三叔手里。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被这只老狐狸摆了多少道了,但还是得和他合作,他的情报比我们准确得多。”
吴邪用力点头,关于自家三叔是个老狐狸这点,他深以为然。那胖子在一边道;“那你说阿宁和我们去海底的那一次,她带出来了什么东西?”
柯克张嘴就想说,阿宁却拦住了他,对他道:“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你别多话。”
胖子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柯克却似乎不太领阿宁的情,大笑一下,道:“你就算现在不告诉他们,总归还是要拿出来的,况且你现在就算有这些东西也没有用。”
阿宁看了两人一眼,跺了一下脚,表情变得很有点不甘心:“我千辛万苦弄出来的东西,真是便宜你们了。”
柯克道:“就是你们一起下海的那一次,从主墓室拍下来的,这是叙事壁画,非常关键,你可以看看,里面画的是什么内容。”
吴邪数了一下,一共是十五张壁画,上面都有变化,显然是有联系的,但是壁画之间却没有什么必然的情节联系。有画着攀登雪山的情形,有画着俯视山陵的情形,有画着攀岩的情形,也有画着士兵战斗的情形。
吴邪不动声色的看向了科克,听他讲解起来,
原来,这十几张壁画上主要画的是汪臧海被东夏人掳到这里后,修建云顶天宫,在东夏人手里经历的事情。而其中有张壁画的背景则是一座破败皇陵,侧面表面这皇陵原本殷商时期就有了,汪臧海来其实是让他改建皇陵。
柯克道:“我们研究过,上面皇陵的整体样式,是殷商时期的,但是被他硬改成了明式.东夏人掳他来,不是让他修皇陵,而是让他来改造皇陵,因为皇陵经过了实在太多的年份.已经无法再用下去了。”
胖子眨巴着眼:“那这里的地宫什么的,也是早就存在了?”
柯克点丁点头:“我们就是靠这些照片,找出了通往这里的旧路,但是,还是有些照片无法理解,比如说这一张。”
那是一张无迹数恶鬼从石头中窜出的壁画,是倒数第三张,还有一张,竟然是描绘了一团黑色的软体生物一样的东西,是从什么巨大的悬崖爬上来,而上面有人往下倾倒什么东西。
吴邪皱眉,正想坐下来仔细看看时,阿宁却突然伸出手拦住了他,道:“好了,我们的事情说完了,照片你随时可以看,现在你是不是也得告诉我们什么?”
“告诉什么?”吴邪一脸你莫名其妙。
“我的事情我都和盘说了,你们和吴三省的事情,”
阿宁看着吴邪“你不会比我这个女人还小气吧?”
吴邪心里呵呵,你说的那些是什么狗屁啊,说了等于没说,重点根本就没提,你他娘的还以为我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吴邪,
他脑筋一转,直接反问道:“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叫乌老四的人?”
阿宁点了点头,奇怪道:“怎么?你认识?”
吴邪从口袋里掏出了两条铜鱼,在他们面前一晃:“你们要知道的事情全在里面,乌老四如果没死,就让他出来!”
看着吴邪手里的蛇眉铜鱼,阿宁和科克瞪大了眼,同时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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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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