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收回来的目光,她看到里头有什么东西晶晶莹莹,在闪着。“你怎么了呀?”
霍乔松忙转开眼眸,望着自己那侧的车窗外头,“…没什么。”她看不到的角落里,抬手糊了一把眼睛。
阮甘棠起初只是奇怪,脑子里过了过这两天发生过的事情。还是问出了口来:“你就是陈复兴吧?”
“……什么?”他眼睛还没好,不大敢回头,依然望着窗外答的话。
阮甘棠声音虚弱,见他不敢回脸过来,肯定是不敢见她了:“外省养了个小三,孩子都生了。你还三番五次来找我做什么? ”
“……”霍乔松从没想到过,和她重新相认是这样的状况。转脸回来,见她小脸也皱成一团,像是生气着的。“谁跟你说的这些?”
阮甘棠回答得很干脆:“阮明瑞。”
霍乔松欲言又止,压着气息想了想,实在认不下来,“我没有。”
阮甘棠更加确定了,捂着旧伤的位置坐了坐直,“真是你呀?”她有些惊讶,又有些心酸:“你别狡辩了,如果不是这样,我哥做什么把你名字都改了,不想让我再认识你。都离婚了,你还老来找我做什么?”话说完又在心里骂了句渣男…
“……”霍乔松望了眼她的神色,“以后不来了。”
“是不该来的。”阮甘棠又直往后座里靠了进去,“我都不记得了,也不想记得。你别老出现在我这儿了。”
霍乔松:“好…”
知道她失忆了的时候,他是这么想的。可他忍不住,想看看她,哪怕远远的也好。
她闷声地,卷着身子去了角落里,靠着车窗边上,眯了一会儿。伤口还在疼着,没怎么睡得安稳,便到了画廊外头。旁边的人先下了车,走来她这一侧帮她拉开来车门。
难为他那么挺拔的身高,直弯腰下来看了看她,“能走么?你?”
“我能!”阮甘棠平日里再是糊涂,现在却是很清醒的。不管怎么样,这前夫是不能要的。他的好处也是不能接的。看了看自己画廊里头,想起来那幅油画,便有些后悔了,怎么签约之前没反应过来呀。
扶着门边从车上下来了,她自己往里头走。霍乔松紧紧跟着身后,微微张开手臂护着,却又不敢碰她。他浑身泥泞,罪孽如火,烫着他自己一个就够了…
方才进来画廊,阮甘棠便直回身过来。“你还跟着做什么?”
他道:“阮明瑞不在?总得有人照顾你?”
“他今晚有应酬。”阮甘棠直立在原地不肯动了,堵着霍乔松的去处,是让他回去的意思。“我好好的,你快走。”她说着拉扯着他衬衫衣袖将人往外赶,袖子下面透着他的温度,莫名的觉得熟悉。
霍乔松不敢跟她拧,出了画廊门,立在门外远远看着。眼见一楼展厅熄了灯,三楼小阁楼亮起来灯。王杨从车上下来,“霍总,要不要回了?”
霍乔松眉头紧锁着,解不开,“手机给我。”
王杨后座里递上来手机,便见老板找了个电话拨了过去。电话接通,霍乔松直对电话那头问道,“阮明瑞么?我是霍乔松。”
王杨捏了把冷汗,后悔没喊住人问问。这又是挨拳头,又是会所捞人,现在打电话给仇家自报家门,简直有点儿送人头意思…
阮明瑞也是意料之外。几天前看到妹妹画廊那幅《背影》的时候,他给霍乔松去过电话,警告他不要再借着什么生意往来打扰阮甘棠。霍乔松当时答应了,现在却主动找了过来。
“什么事?”阮明瑞声音很冰冷,他故意的。
霍乔松道,“棠棠旧伤口疼,人在画廊,你回来看看。”
阮明瑞神情怔了怔,看了看窗外,这才发现外头下了雨。阮甘棠的旧伤口每逢下雨便会有些发作,他这才紧张起来。顾不得打电话的是谁了,“她还好?你看着她?”
“没有。”霍乔松心口狠狠抽了一下,“她不让我跟着。”
“你…”阮明瑞忽的猜到一些大概,“她记起来了?”
“她不会记得的。”霍乔松长长深吸了口气。
“我马上回来。”阮明瑞说完挂了电话,直起身跟应酬的场子说了句家里有急事,便出了门。
霍乔松靠在车边等着。雨水早就停了,空气里泛滥着几分潮湿,他直望着三楼灯火,一直没熄,担忧未停。想重新进去敲门,却想来她又得下楼开门,不忍心。于是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阮明瑞赶来的时候,直冲过来一把拧起来霍乔松衣领。“你还在这儿做什么?”
他软软切切,“捉着我发气不如上去看看她。她很不舒服。”
阮明瑞听着这话,直松了手中力道,指了指东街外头的方向,“滚!”
霍乔松没答话。
阮明瑞也没多等,急急冲进去了画廊里头。他是有钥匙的,穿过展厅,上来二楼又去了三楼。见妹妹躺在床里,眉目紧闭,确是很不舒服的模样,他直凑去问着,“棠棠,还疼么?”
阮甘棠半梦半醒之间,望见眼前阮明瑞的神色,捂着胸前位置,“唔…旧伤有点儿疼。”
阮明瑞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并不热。松了松气息,“是不是淋了雨?受凉了?”
阮甘棠:“嗯,刚刚演唱会的时候,淋了雨。”
阮明瑞叹气,“你等等,我去给你煮姜茶。”阮明瑞下楼来,切了姜片,泡在红糖水里,才端上楼来,给妹妹暖身。
阮甘棠喝过姜茶,终于舒服了些。背贴上床褥,便睡熟了过去。
梦里她回到了那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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