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饭,边吃着,却还摇头摆脑地挑剔着:“就是这菜做得太清淡了,什么时候能做几道辣的。”
“你还挑?”阮甘棠撅着嘴,刚要放到他碗里的一块排骨,生生夹了回来。
“不敢不敢,就这样。就这样,养胃又好吃!”阮明瑞陪着笑,看她脸色没变,又说,“哎呀我这妹子不能给别人,留着家里当宝贝的。”
“是当厨娘吧?”阮甘棠哼了声,笑他。
莉莉不甘寂寞,拉着阮明瑞手臂,娇气着:“瑞哥,我想吃虾。”
阮明瑞抬手夹了个虾放到她碗里。
“就这样啊?”莉莉噘嘴望着他。“你帮我剥好不好?”
“……”阮明瑞放下筷子,真去剥了虾。
阮甘棠筷子戳着脑门,表示有点儿看不下去了。阮明瑞又捏了一只虾来,剥了、蘸了酱油放到阮甘棠碗里。“你也多吃点儿,这蛋白高,你身体还虚。”
“……”行呗,这样好像很公平似的。
吃了午饭,阮明瑞接了个电话,电话那头,秘书说起来下午的应酬。
画廊外头来了人。
大热的夏天,工人们红红火火的工作服,正扛着一米来高的东西往玻璃门里搬。阮甘棠还在小厨房里跟张雅尔忙着收拾,阮明瑞挂了电话,过去帮忙问问看:“这是什么?”
工头手里拿着签货单,“送画的,请阮小姐签收。”
阮明瑞没多考虑,接来签货单,打算帮阮甘棠签收了,目光却落在发货方的联系人上:王杨。
他顿时拧了拧眉头,喊了陆琪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陆琪打量着那副画,虽然被厚厚的塑料膜包裹着,却也一眼就认了出来,是游轮上阮甘棠看上的那副《背影》。当时是被霍乔松拍下来了的,签货单上,王杨的名字被阮明瑞食指指着。她突然明白了怎么回事儿。只好边心虚着,便跟阮明瑞解释:“棠棠在派对上看上了这幅画,跟霍乔松抢着拍来着。没拍过他,这下送过来献殷勤了。”
“霍乔松也去了?”阮明瑞脸色沉得很,那双眼睛里充斥着恨意,不再好看了。
“我和厉太太,也是见到了人才知道的。”陆琪小声解释着。
阮明瑞咬着后牙根,生生压下一口气。才转背对那工头道,“这东西我们不收,你们搬走。赶紧。”
“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这…”工头很是为难的样子。
阮明瑞指着外头:“马上滚。”
莉莉从没见过阮明瑞这么生气,直过来抱着他手臂,“瑞哥,你怎么了呀?”阮明瑞气没歇,扫了莉莉一眼,把莉莉给吓着了。莉莉松了手,也不敢再说什么。
陆琪看他情绪不好,将工头拉去了一旁,“我们说了不收,你们送回去就好。还杵着这儿做什么?”
“赶紧搬走了。”
工头这才忙张罗着红衣小队,扛着那副画又出去了玻璃门。
阮甘棠出来的时候,隐隐看到一行人的影子从自家院子出去了。“怎么了?有客人吗?”
陆琪笑着走来挡着她视线,“给隔壁画廊送画的,走错门了。”
阮甘棠笑了,“也是,我这儿都好久没开张了。”侧眼扫见阮明瑞脸色铁青,“哥你怎么了?”
阮明瑞松了眉头,好不容易露了笑脸,“没事,对了,我下午有生意要谈,先走了。你,刚回来,好好休息。”
“好呀。”阮甘棠看他去拿手机,准备往外头走。直过去勾起他手臂,将人往外送。避开莉莉,往前快走了两步,“我看你也不是很喜欢这个,别太耽误人家了。”
阮明瑞垂眸看着她笑,“你又知道了?”
从门外回来,陆琪正飞快按着手机,看到阮甘棠回来,便直说要回自己的工作室了。阮甘棠送走了人,上楼睡了个午觉。
画廊一层二层是展厅和画室。三楼的小阁楼,算是阮甘棠在市区里的小家。傍晚,张雅尔男朋友来接了她下班。独栋的建筑里,便只剩下她一个。
一楼展厅的画作,说来都是她自己的,她却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鹅黄的秋色图,版刻的人物画,硬朗的衣物线条,不可容为一体的各色人脸。阮甘棠一一从那些框框前走过,看看能不能让自己想起来什么,可依然无果。
她便作罢了。
阮爸说的,想不起来没关系,活好往后的日子就成。
这间画廊她倒是很满意的,独处的小空间,既能工作又能生活,虽然她的工作还没算启动…
她听阮爸说过一些那八年间的事情。
十六岁,他们举家搬来了京城,她读书还挺用功的,考上了美院。在美院读大学,还去巴黎美术学院交换了半年。毕了业,反正家里也不缺,赚钱的事情落不到小姐们头上。阮爸便给她开了这间画廊。画画也行,收些自己喜欢的藏品也行。
她大病醒来后,阮爸便只担心她的身体,没打算让她在这方面有什么成就。只说,喜欢就画,不喜欢就四处散散心,找找灵感。
二楼的画室,已经很久没人动过了。灵感是没找到的,她也试着拿过画笔,随便扫一扫,轮廓光影有模有样的,她自己却知道,比不得以前那些画了。线条和色彩,还能是肌肉记忆。可缺失了一大段的人生,便就没了创作的源头。
晚上,阮甘棠在画室里呆了很久,翻出来以前的电脑,本来想找找自己以前的事情。可电脑跟她的记忆仿佛同过步,好像这八年里,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似的。除了现有挂在外头的画作档案,剩下的就是她追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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