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回着的话,“霍总,阮小姐,没有再加价了。”
霍乔松左手在唇间摩挲着,他手背上有道深疤,外人看了总有些触目惊心。嘴角笑意刚刚一闪,又沉了下去,“额度不够了。”
有人在他软椅扶手上轻点了点,舒婧微微侧脸过来:“还和她闹什么?都离了,就往前看看。”
霍乔松扫了眼女人,直戳着她的痛处说:“乔楠在欧洲的生意总不见起色,舒姨该多管管他那边。我的事情,不劳您费心了。”说完,又望向台上那副《背影》,吩咐着一旁的金丝眼镜,“王杨,去办手续。”
“好的,霍总。”
等王杨走开,舒婧才叹了口气,“再怎么,在你秘书面前也得给我几分薄面。离婚的事情在你爸那里,我还是帮你说了好话的。”
“知道了,舒姨。”霍乔松答得轻松,不是什么大事儿。
拍卖会继续,他却失了精神。靠进去软椅背里,食指摩挲着鼻梁,恍惚片刻。
时隔半年,阮甘棠回来了。
她分明还有些瘦,没养好。阮明瑞看来没怎么照顾好她。那身银白的礼服很衬她,可太单薄,容易着凉…那双眼睛更好看了,没有了他,干净了不少。
“霍总,已经办好了。”王杨从后台方向回来,交代着。又
说,“齐旭现在在三楼酒吧,您看要不要过去?”
“走。”他起身,手捂着西服中扣。四周投来目光,有的跟着起身微微示意,有的小声怯怯相议。他扫了一眼旁边,刚刚和他较劲儿的位置上,已经没了人。
甲板三楼全海景酒吧,被人包了场,只一张顺着船头方向的台位,点着三盏温色灯火。
齐玉山手里的文件直扔在了台面上,安静的空气里突然“啪”地一声,一旁服务员端来的清水都忽的一颤。对面齐旭拧着眉头,怯怯往后躲了躲。“爸…霍乔松刚跟您说什么了?霍家不会是想独吞了北岛的项目,他做梦。”
齐玉山一双鹰眼落在齐旭身上,压着气,声音沉得瘆人。“岚山重工是怎么回事?”
“我以为你是拿下来了的?既然丢了,为什么没跟我说。”
“我…我哪儿敢跟您说啊。正想法子收回来呢!”齐旭絮絮答着,声音小得自己都听不到。
齐玉山沉声哼气,扫了一圈四周围着的大小秘书,给窝囊儿子留了三分面子,没再问话。却拎起一旁大秘书郑毅,“霍乔松什么时候到?”
郑毅恭敬着:“齐总,霍乔松刚刚还在大小姐的拍卖会上,拍了一幅画,办完手续就过来了。”
齐旭一旁小声絮叨:“瑜瑜自作主张请他做什么?还拎不拎得清了。”话还没落,一眼扫见齐玉山狠辣的目光,忙收了声响。便见霍乔松从酒吧门口进来。
秘书王杨在前面领路。
霍乔松走来,直在齐玉山对面沙发坐了下来。“齐伯父,好久不见。身体可还好么?”
两人不相近的年纪,却有着相似的气场。
齐玉山方才还挤在一处的眉眼,顿时散了开来,演技自然,表情到位。“乔松啊,赏脸了。还是我们瑜瑜面子大。”
“身体啊,还是老样子,你爸爸知道的。总没得以前好了。”
“他在新西兰度假,惦记着您的胃口,正安排人空运些牛排和刺身回来。等到了,我让人给您送去府上。”霍乔松说着,目光在桌上文件上一扫而过,又听旁边乔旭不敢作声。他只笑了笑,“听说一会儿齐瑜还有表演,您可要下去看?”
服务员正来问着,“霍先生,想要喝点什么?”
王杨拉着人走开,小声嘱咐了上哪个牌子的威士忌,加冰还是加水,才回来霍乔松耳边回了话。
齐玉山打着太极,继续周旋。问候起霍启炎,再提了提舒婧,乔楠欧洲的生意怎么样,在那边还适应么?
服务员上了酒水。
霍乔松不紧不慢,齐玉山问什么,就答什么。
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说久了就容易乏。
目光偶尔飘去窗外,舞台搭在甲板上,乐队已经在调音。他忽的扫见那个银白色的身影,刚才的高跟鞋,换成了银色长靴,额上多了个羽毛发圈,彩色的。同款羽毛小包斜跨着,远远地,像只从森林里闯出来的精灵。
他暗自叹息,无人听见。
对面齐玉山好不容易漏了底,“乔松啊,我听他们说,你们也在跟北岛项目的人接触了…”
他收回来精神,一双手肘磕来膝盖上,俯身到了茶台前望着齐玉山,“齐伯父眼光向来好,您看上的项目,总不能差的。”
甲板上,海风劲道儿混着水汽,鼓吹着舞台旁化妆间的窗帘,吱啦啦直响。
厉思琴举着小镜子,打理着齐刘海,又左左右右望了望镜子里和阮甘棠同款的羽毛发圈。看不太到,只好抬手拉了一把旁边的人,“甘棠姐姐,你帮我看看,歪了没有?”
阮甘棠认认真真打量着,抬手理了理她的发圈,又顺势拨了拨她的羽毛耳环。“好好的。”
厉思琴笑起来眼睛迷成了一道长缝,“甘棠姐姐,我们去找嘉涵哥哥要签名吧!”
阮甘棠有些担心:“就要演出了,会不会打扰他们呀?”
“等了好久了,也没开始。”厉思琴眉头拧成一个川字,拉着阮甘棠的手晃着:“Hyper才不会要弄这么久,肯定是在等齐瑜!去吧去吧,不会这么巧的!”
陆琪一旁笑了笑,“是呀,哪儿有那么巧的事儿。这么多人等了快一个小时,你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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