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落锁的声音,他有些不以为意,自己要是有力气的话,区区二楼是困不住自己的,如今没有力气,连走路都困难,更别说出门了,这锁不锁门对他来说没有丝毫区别。
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再没有原石那种不长眼的虫来刺激他了。
待门口的脚步声走远,云峰趴到床边往下看,果然看到了一个小瓷瓶,在厚重的地毯上静静的躺着。
云峰突然明白了雌父要站在床前的用意。
床前的地上铺了厚重的地毯,不会因为掉落东西而发出响声,即使有些微的响声,也没虫会留意,毕竟那时候李景的全身注意力都在观察自己和雌父说的话和动作上。
这个小瓶子,应该就是雌父刚刚趁机丢在这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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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云峰捡起了地毯上那只朴实无华的瓶子,一看就是雌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随手捡了拿来用的。
不过这种情况下,雌父能够找到一个瓶子并且成功送到自己身边不引起李景怀疑已经是非常难得了。
瓶子掂在手上晃悠悠的,里面应该是液体。
云峰打开塞子,一股腥味与房间里的血腥气重合,却又比房间中的味道更加霸道,云峰只觉得空气中的血分子叫嚣着,它调动着云峰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让云峰恨不得将自己都融进这瓶血里。
云峰本能的嗅着,脑子里却全部都是洛离,他想起来了他们之间的第一次结合。
是在他勾引了无数次又装可怜了无数次才求得的第一次交合。
但不论脑子如何,云峰的手却不听指挥似的从眼眸移到鼻尖直至嘴巴,云峰喉结动了一下,一瓶血液直接咽了下去。
云峰只觉得浑身都是力气,却又使不上力气,他突然想起来雌虫手册上说的雌虫抑制剂也被雄虫用在雌虫身上,好让雄虫玩的更加尽兴。
血液咽下去之后云峰的呼吸逐渐沉重起来,还有几乎抑制不住要发出声音的□□,以及越来越热的身体和想要被雄主狠狠贯穿的欲望。
云峰浑身颤抖着,尽力控制着自己,他把身子蜷起来想要制止自己的颤抖,可这不是疼,洛离血液的冲击对于被打了抑制剂的云峰来说无疑是巨大的,他只是觉得身子空虚,又间或有一种爽。
可雄主不在,他不能放任自己做出这样浪荡的姿势来,便极力压抑着自己身体的变化,任由身体变热发烫,而径自蜷缩着。
于是一场无声的战斗结束之时云峰已经满头大汗,脸上还有些许泪痕,即使药效已经结束了身体还是抑制不住的在颤抖。
可精力却充沛了些。
云峰睁开已经已经被汗湿的双眼,那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拳头展开掌心满是抓痕。
有力气了,云峰想,都能自己把自己抓破了,应该是恢复了吧。
原来是这样,原来雄主的血就能解了这抑制剂。
云峰觉得这抑制剂实在是个悖论,却又在情理之中,不知道当初研发抑制剂的虫想的什么。
雄虫给雌虫打了抑制剂好让雌虫无力,任由雄虫摆弄而不至于忍不住伤了雄虫,事实证明被打了抑制剂的雌虫的确毫无还手之力。
可这抑制剂除了三天自然失效外还能被已经要了自己的雄主的血液解了。
雌虫无力,根本就伤不了雄虫,更别说弄到雄虫身上的血液了,可要是雄虫怜惜雌虫,不想让他三天都瘫软着,也会主动解了雌虫的抑制剂,只不过看雌虫够不够格让雄虫这样做了。
云峰这么多年来从未听说过雄主的血液能解了雌虫的抑制剂,那恐怕是没有雄虫觉得没有雌虫值得自己伤害自己取血了。
可自己今天却拿到了雄主的血液。
但是是雌父给自己的。
云峰不知道雌父是从哪儿知道的这个法子,但他知道雌父不会逼雄主,那就只能是雄主自愿给自己的了。
云峰心中的愧疚达到了极致,他本以为自己能保护好雄主,甚至都做好了即使不要自己的性命也要保护雄主的准备。
然而世事不都是算无遗策,现在自己好好的在房中躺着,雄主却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受尽苦难,甚至,现在还为了帮自己弄伤了雄主。
而且以雄主的聪慧想必也看出来了一些问题,也许已经知道自己骗过他的事情。
早在原途告诉自己他帮了雄主的时候,云峰就不敢想雄主看到原途帮他的时候会怎么想,会不会想到从一开始的刁难就是自己授意的?
云峰无力解释,虽然不是由他直接示意,且事后也警告了原途,但原途这么做的根本目的的确是为了自己。
云峰缓了缓,身体的颤抖逐渐停下,他动了动手腕想要适应一下重新恢复了力气都身体,脑中却不自觉的想这次事后要怎么请罪才能让雄主消气,才能让雄主不丢了自己……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以静制动是目前最好的法子,现在李景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仍旧会一如既往地放松警惕,到时候一击即中是最好的法子。
只是害怕李景还有同伙突生枝节,到时候雄主和雌父的安全就不能保证了。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原途了,希望他能及时找到突破口。
云峰静静地躺在床上,任由脑中巨浪翻滚,身体仍旧装作一副虚弱无力的模样。
第二天。
地下室中,洛离费力睁开因为无力加上发烧而感觉格外厚重的眼皮,他眯着眼睛四下看了看这个自己已经待了一天一夜的地方,这个自己第一次挨打的地方。
似乎所有的地下室都是一样的,阴暗,潮湿,老鼠的聚集地,蟑螂的天堂,空气中弥漫着血气和灰尘,就连洛离耳中似乎都还能听到原石打自己的时候鞭子的破风声,以及和自己的皮肉接触的声音。
洛离把视线从地下室那个小小的能露出一点光来的排风扇上拉回来,低头看着自己的惨状。
浑身布满了红色的鞭痕,一副也破破烂烂的,好像电视剧里被严刑拷打的犯人一样,悲惨如斯,疼痛好像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洛离第一次知道,原来疼痛也是可以习惯的。
痛到极致,便不会再痛了。
刚刚得知克里说的自己的血可以解了云峰的抑制剂的时候,洛离是欣喜大于震惊的。
他不好奇为什么自己的血可以解了云峰的抑制剂却解不了自己身上的,他只欣喜于自己可以帮云峰了,他记得云峰怕黑怕雄虫怕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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