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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小乖崽[重生] 97

97

    的门。
    而如果车不在,他就会乖乖的回家,回家里等。
    纪冉在地下车库转了整整两圈都没看到车,很快从车库出口开上去,然后直奔向傅衍白的公寓。
    他已经四年多没有来这里。
    门口的咖啡厅和超市已经换了模样,大门的门禁是不再是从前的落卡机,保安的岗台镀了金黄的铜面,入户的电梯门一开,玄关也再没有那个栓狗绳的紫檀衣架,鞋柜里很空,也没有他曾经摆满的运动鞋。
    纪冉在门口站了片刻。
    这里唯一没换的就是那个指纹识别的门锁,看上去有些老旧,挂在门边,商标已经被磨掉了颜色。
    他伸手按了一下。
    门开的比从前慢一些。
    公寓很大,纪冉走进去,莫名有种他当初刚被接到这里时候的感觉。
    空旷,干净,奢侈。
    所有的东西都没有换过,每一个角落都一尘不染,定期打扫的圆木餐桌角出桌顶的白炽灯光,却显得落寞而空冷。
    纪冉感觉那里很久没人坐上去过,整个公寓都没什么生活的气息,傅衍白仿佛很久都没有回来。
    但他不知道还应该去哪里找。
    只能在这里等。
    他放下车钥匙,先洗了个热水澡,泛冷的身体温暖了不少,而后随便拿了件傅衍白的T恤套上,回到客厅。
    开了暖气的房间并不冷。
    纪冉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一边听指针往前移,一边刷着手机。
    半夜两点多,电梯运转的细微响动隔着墙缝传进耳朵里,纪冉像被一根小针刺中,从半卧变成坐直,没过多久,缓慢的开门声就响起在耳侧。
    这种感觉似乎很熟悉,又很陌生。
    傅衍白一进门便看到他,动作怔住,纪冉迎着他的目光,愣了一会儿。
    男人的眉眼很疲惫,衬衫袖口被挽起到手肘,上面皱着很多道,像是长时间举着,一直没放下手。
    傅衍白的下巴微微泛着青,纪冉很少见他不修边幅的模样,心下意识的一沉。
    约莫分钟的安静。
    傅衍白的眸色暗下去。
    纪冉看出他似乎不想在现在见到自己,即使这人前几天恨不得从早到晚粘在厕所和食堂里。
    傅衍白把早就没电的手机和一些杂物放上茶几,沉声道:“我去洗澡,洗完送你回去。”
    纪冉看着他进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他的话梗在嗓子眼,到底没问出口。
    转眼看向茶几,纪冉先把手机充上电,而后目光扫过那一堆杂物,在几张收据和身份证里,有一个略微有些眼熟的东西。
    那是一个蓝色小盒。
    上面一个“安”字。
    纪冉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见过这个玩意,只觉得很眼熟,忍不住拿起来多看了两眼。小盒子带着淡淡的檀香和薄荷味道,外形看上去很简朴,最后实在想不起,傅衍白已经换好衣服出来。
    纪冉站起来,走过去。
    卧室里染了些浴室的水汽,他赶在那片水雾散开前张口问:
    “出什么事了?”
    傅衍白没说话。
    纪冉干脆走到他面前。
    他已经不是当初住在这里的小孩,乍一站着,头顶挨上男人的鼻尖,相差无几的身高,清瘦的身体挡住卧室的门口,目光很执着。
    直觉告诉纪冉,这对于傅衍白来说是件不一般的事,他没有太多思考,只觉得他应该出现在这里,他并不想缺席。
    浴室的微黄灯光照在人脸上,傅衍白的侧脸很锋利,却又很孤单,深邃的眉眼半垂着,像是冷然,又像是落寞。
    卧室里安静了很久。
    傅衍白才张口道:“以前你救的那个小姑娘...”
    纪冉直接道:“程多多。”
    “嗯。”
    傅衍白:“她走了。”
    ———
    心脏移植的平均存活时间是十年左右。
    纪冉来之前,心里就隐隐有预料,只是骤然听到傅衍白说出来,胸腔还是剧烈的颤抖,眼神失了焦。
    “后期并发症太多,很多节点没及时复查和用药保证。早上我到之后,本来重新拟了治疗方案...”
    傅衍白靠在门边,声音很哑:“中午突发心梗,没救回来。”
    其实八年算是个不错的数字,尤其是以七八年前的技术来说。
    纪冉却感觉他的表情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傅衍白站在阴影里,目色很凉,纪冉第一次这么直接的感受到这种名为“难过”的情绪蔓延在男人身上,每一寸身体都很孤寂。
    纪冉的手贴在身侧,慢慢攥起,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傅衍白,对于每个医生来说,也许都有那么几个特殊的病人,而程多多显然就是傅衍白特殊的那一个。
    “你已经...给她很多了。”
    他走过去,拉了拉傅衍白虚垂的手。
    八年对于一生很短,但也不短。她有了朋友,上了学,可以唱歌,多陪了家人很多年,也多看了这个世界很多年。
    他曾经一度羡慕过程多多,可以被自己在商场救起,可以被傅衍白坚持手术,可以多活很久很久...
    “她一直很感谢你的。”
    纪冉垂着睫毛,用为数不多的经验,笨拙的安慰着:“而且...你现在这么厉害,再做手术,他们都可以活的很久很久。傅衍白,你不要难过,你已经很厉害了。”
    “你已经很厉害了”
    从以前到现在。
    这句话似乎一直伴随着他。
    但男人此刻的眸色却没有片刻锐利,没有被安慰的理性,纪冉觉得他像一只悲怆的狮子,站在绝顶的峰尖,却无心看一眼脚下的壮阔。
    傅衍白沉默了很久。
    他是极少表露的。
    也许是从少年时代就习惯了站在最顶峰,这些年他早已习惯身后的追逐,习惯了不去对别人解释什么,习惯了成功和拥有。
    “傅衍白?”
    面前的人没反应。
    纪冉又往前挪了挪,他发现自己能理解程多多的离开,但傅衍白似乎不能。
    从来最冷漠和理性的男人似乎看不到这其中的必然,又或者不想承认这种必然。
    他对上傅衍白的眸子,刚要出声再说点什么,耳边却突然响起了什么。
    低沉的倾诉,仿佛一根琴弦,在空气中骤然崩断,松香颤动尘埃,靡漫了耳廓。
    “我悔了。”
    傅衍白抬眸,这一眼很漫长,仿佛浸没了时光:“如果当初我没走,也许她可以多活很长。”
    纪冉愣在原地,他听见傅衍白的声音在耳边缓慢流淌:
    “你也不会跟别人在一起,不会喜欢上别人。”
    是他太执着于以后,忘了现在。
    “我以为等我回来,一切都会很完美。”
    傅衍白的声音很沉,表情淡的像在自言自语:
    “是我错了。”
    ——
    纪冉从没想过。
    他会听傅衍白说出这几个字。
    他认识这人十几年,傅衍白很清冷,很孤傲,很优秀,也很自负。他从不会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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