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过去的日子你忘了吗?那个时候……”
“你该走了。”
钟云双唇颤抖,开始脱衣服:“我可以陪你上床,怎么做都可以,在哪里都可以。求求你,我只要二十万。”
虞靖西轻描淡写地瞥了一眼,转过头去:“你和你的片子对我来说都没有价值。钟云,给你自己留点体面吧,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以后也别见面了。”
钟云最后还是走了,什么都没有得到。
虞靖西又工作了一会,忽然想起什么,拿起手机一看,上面显示钱墨在5分钟前挂掉电话,他们一共通话了37分钟。
钱墨亲耳听见虞靖西把钟云赶走并不觉得快意。
虞靖西随手就能给现情人五万块钱零花,却不愿意花二十万块钱拯救前情人的梦想。
钱墨不希望自己一年之后也落入那样难堪的境地。但思考过后,发现他不太可能缺钱缺到这种程度。他没有什么烧钱的理想和爱好——打单机游戏、看综艺、看电影、看小说,都不需要怎么花钱。思来想去,他决定给自己购买一份医疗保险,又顺便了解了一下宠物医疗,发现现在还可以给宠物买保险,顿时宽慰许多。
最后,钱墨又想到关于死亡的问题。虽然有保险,但如果得了绝症的话,还是不要太折腾了吧,可以签个遗体捐赠,开心过完最后一段时间,然后找个天气好点的日子自杀。
钱墨已经认真思考起自己的墓志铭要写什么了。只是不知道那一天,父母会不会来看他,为他流一滴泪呢。
六点钟,虞靖西拨了个电话给钱墨。
“晚上我想吃海鲜面。”
“好。”
他们默契地没有提起关于钟云的一切。金主没有义务和情人解释,情人也不该探听太多金主的私事。
钱墨想:这样的距离就很好。
然后虞靖西手掌的触感又涌上来,带一点茧子的粗糙、可以完全掩住他口鼻的宽大,最后还有上海台风天里的紧张和恐慌。
18年少
钱墨在6点钟准时推开了自己办公室的门,走出一段距离之后,才听见身后开始传来“下不下班”“下”的对话。
钱墨完全理解这种行为,他想到自己之前实习的时候,有时候明明手上根本没有工作,但是因为前辈们都没有走,于是他也只好假装在忙。
下了楼去坐地铁,这个点下班的人很多,车上没有位置。他抓着吊环站着玩手机,边上是一对情侣,大的二十出头,小的看着还在上中学。
“竞放哥哥,今天的作业你帮我写好不好?”
“不可以。”
“可是看完电影都好晚了。”
“那就不看电影。”
“周竞放!”
年轻真好,烦恼的事情只是看了电影就没空写作业。
大一点的最后还是妥协了:“月考成绩要稳定住,不然十一的时候我们就不出去玩了,改成写练习题,而且不能吃冰棍。”
“好!”
钱墨不禁回想起自己的少年时代。有一次,他考差了,从年级30掉到50。父亲看了他的成绩条冷哼一身,自顾自地吃饭,一句话也没有和他说。母亲质问他为什么考不好之后,开始扇她自己巴掌:“是不是我教得不好?!是不是?!你一定要让我这样吗?!”
钱墨吓坏了,赶忙去拉母亲的手:“不是的,不是的。”
“那你说为什么!”
“是我……我是没有好好学习……”钱墨不得不开始自我检讨,一个一个细数自己的缺点。
我是个垃圾,钱墨常常这样想。
但是这样的垃圾居然也会有人喜欢。
钱墨考上了师范大学之后,学校里女生比男生多得多,钱墨常常觉得就是因为这样才会有女生倒追他,告白还弄得轰轰烈烈的,在他宿舍楼下喊他的名字,问愿不愿意和她在一起。
钱墨觉得很尴尬,但他不能让女孩当众被拒绝,胡乱地点了头进了宿舍。
他们谈了两个月分了手,女孩嫌他总是讲奇奇怪怪的笑话、约会的方式老套、不够浪漫,最要紧的是“你根本不喜欢我”。
钱墨点点头,照单全收,然后回宿舍把《交友之道——手把手教你谈恋爱》《征服美丽少女》《笑话大全》等等书目全扔了。他觉得自己那个时候应该也是认认真真地伤过心的,因为被人喜欢的感觉真的很好。
钱墨在摇晃的地铁车厢里想:得到过再失去,比从未得到过还要令人难过,所以还是不要开始了吧。
钱墨回到家煮了面,虞靖西掐着点回来,两个人安静地吃完。然后虞靖西说:“过来帮我收拾行李。”
虞靖西在卧室里翻了一只小行李箱出来,告诉钱墨:“去北京,今晚10点的飞机,周日早上回来,乳制品行业大会,你看着收拾吧。”
钱墨有点奇怪,10点的飞机到北京都要凌晨了吧,虞靖西看着也没有什么事,有空和他吃面,怎么不订早一点的票。但钱墨最后还是没有问,他只是掏出手机查了北京的天气,开始给虞靖西搭配衣服和领带。
虞靖西脱掉了身上的正装,准备换身休闲的好坐飞机。
虞靖西:“下午你都听见了对吧?”
钱墨余光里看到虞靖西上半身的肌肉形状很漂亮,漂亮得很有压迫感。
“对不起,我不是……”
“你不觉得你永远在道歉吗?既然知道是错的为什么一开始还要那样做呢?”
钱墨无言。
虞靖西:“所以听完是什么感受?觉得我很冷酷?很无情?还是说其实你很高兴?”
钱墨摇摇头,斟酌着用词:“我完全理解。金钱是很容易让两个人保持关系的,他不还你,你吃亏,会记着他;他要是还你,也许就会有下一次借钱的契机,那就断不了了。我也不觉得高兴或是难过,总归我不认识他,他和我没有关系。”
钱墨继续叠他的衣服,虞靖西在边上看了一会,冷哼了一声:“小看你了,没想到你还挺拎得清。”
钱墨没办法讨厌钟云,说到底,他们不过就是一类人罢了——被虞靖西用过,迟早又会被抛弃。钱墨早就明白自己的定位,不过是个一年期的情人。
过了没多会儿,徐助把虞靖西接走了。
晚上,钱墨失了眠,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干脆起身坐到桌子前准备写点什么。抽屉一拉开就是一块表,是虞靖西在地铁上送他的那块。
钱墨左右翻了翻,不知道这个是什么牌子,于是拍了照片上传找相似,最后在手表的官网搜到这款表公价是32万——够他买一个厨房了。
钱墨这么想着,开始给手表拍照,上传到二手交易平台,准备像之前那样卖掉,却又在点击发布前住了手。
明年四月之后,这些都和我没有关系了,没有留恋的必要。他这样告诉自己。
但最后,他还是把手表放回了抽屉,取消了发布。
“这么贵的表说不定有升值空间呢。”
他这样说服自己,再次躺到了床上去,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然后在天亮前做起了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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