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这中间的日子里,只有逢有节或其它有讲究的日子,男方都得送节物头面羊酒等等物,女方回一点自己做的鞋啊荷包啊什么的就行了,别小看这个有讲究的日子,宋代的人,几乎天天都有讲究,一年的节大大小小加起来上百。
然后是婚礼,先下财礼,然后报成结日子,就是请结婚日子,然后过大礼,下催妆礼,婚礼前一天,女方到男方家布置新房(那时的新房,归女方布置),叫铺房。
迎娶那天,先发花檐子(花轿),到男方家要栏门,撒谷豆,坐虚帐,又叫坐富贵,走送,女婿要高坐,这真是高坐,坐在榻上面的椅子上,然后女方媒人和新娘姨母请新郎下来然后牵巾,然后撒帐,合髻(就是结发),交杯酒,第二天天不亮,新妇拜堂,这个拜堂,是拜放在放在一张桌子上的一面镜子,只新妇一个人拜,然后见男方亲人,叫赏贺和答贺,然后第二天就得回门,叫复面回门,第三天,女家送彩缎油蜜蒸饼,叫暖女,第七天接女儿回家,叫洗头,满一个月,两家一起欢乐庆贺,叫满月,好了,满了月,婚礼才算结束了。
宋代的婚礼,真叫劳民作财。
第二十一章 退亲
青桐院里,俞瑶芳眼圈红红的歪在炕上,正和李恬低低的说着家里的那些烦心事:“……年年腊月这样闹,明明是她自己要做大红撒花裙,洪姨娘非闹着说阿娘作践瑶仙,让她穿歌伎们穿的红裙子,你看看,这是哪里的话?谁说红裙子只能歌伎穿了?照这么说,咱们平日爱穿的那大红石榴裙又算什么?再说了,就算那大红撒花裙是歌伎们常穿的,那也是她自己挑的,怎么能怪到阿娘头上?偏父亲糊涂,当着下人的面就责怪阿娘,非逼着阿娘现给瑶仙换裙子,我当时真要气炸了,要不是阿娘把我推走,我非跟父亲好好辩一辩不可!”
“你又傻了,子不言父过,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这一个孝字压着,你怎么辩?你只要跟你父亲呛一声,就得被人抓住把柄,不但自己落了不孝的名,连夫人也得被你牵连。”李恬温和的劝解道。
“你说,父亲怎么这么糊涂呢?母亲什么样的人他还不知道?他怎么就看不见?……”俞瑶芳这口气闷的厉害,可这样的事在她们清江侯府是常事,李恬倒了碗陈皮香附汤递给她,也只好安静的听她发泄。
清江侯府这位洪姨娘是清倌人出身,生的花容月貌,气质出众,往那儿一站,比那些大家夫人不差什么,偏心计深花样又多,从十六岁那年被俞瑶芳的父亲、清江侯世子俞盛世赎回家起,哄的俞盛世十几年如一日的把她捧在手心里。
俞瑶芳的母亲徐夫人嫁进清江侯府不到两个月,洪姨娘就生了庶长子俞志宏,接着又生了女儿俞瑶仙、次子俞志坚,可俞瑶芳的母亲进门十几年,只生了俞瑶芳一个,并没有生下嫡子。
徐夫人是和继婆母陈夫人一年嫁进的清江侯府,陈夫人商家出身,多有嫁妆小有姿色,进门后生下了清江侯府的第二个嫡子、四爷俞盛远,也不知道从哪年起,这陈夫人就和洪姨娘投合到了一处,洪姨娘得了陈夫人明里暗里的支持,这些年根本不把徐夫人放眼里,小事天天有,大事三六九,闹的徐夫人在清江侯府几乎没有安生日子。
“听说徐尚书入阁的呼声很高呢。”李恬突兀的说了一句,徐尚书是徐夫人二堂兄,俞瑶芳堂舅舅,俞瑶芳怔了下:“我哪有功夫听这些闲话?嗯?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舅舅家这几年人才辈出,特别是徐家四房,你那个二堂舅一任吏部尚书做的风生水起,眼看着就要入阁拜相,听说你这个二堂舅还有个儿子,叫徐思海,去年考了个解元,才华逼人,也是个前程不可限量的,除了徐思海,徐家年青一辈中,听说后年准备进京参加会试的,还有七八个,你那个嫡亲舅舅徐学士和徐尚书又手足情深的很,别担心。”
俞瑶芳眨了半天眼睛,长长的‘噢’了一声道:“你这意思是,我舅舅家如今这般气势,我父亲他们不敢狠欺负我阿娘?”
“我是说,你和你阿娘该放宽心,象洪姨娘,还有你那个继祖母,那些魑魅魍魉的小伎俩,根本理也不用理,看都不要看,就是你父亲,你阿娘也不必理会,别说她们抓不住你阿娘什么把柄,就是抓住了,你父亲和你祖父也得掂量掂量生咽下去,你劝劝你阿娘,只管由着性子过日子,到底谁怕谁呀!”李恬挥着手不屑道。
俞瑶芳歪着头想了一会儿,长长重重的叹了口气道:“你说的都对,我父亲前些日子还想让阿娘帮他寻一寻堂舅,说想领份差使做做,我阿娘没答应,就我父亲那样的,家里这点子事都看不明白,能办什么差使?!我阿娘……唉,真是没办法,换个人,娘家这样,早把洪姨娘提脚卖了,可我阿娘,你又不是不知道,上回我跟她说,那写女书的,自己也没卑弱过,我阿娘气的脸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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