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呸!
五皇子连呸了两口,轻松的透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在庆云茶楼杀了姓丁的扔进姚晋远车上真是个好主意,牵住了这两个人,叶树盛又被自己拘在这里,只要阿爹能平安回到禁中,郑大官和姜贵妃就能撑到大哥赶回来!
五皇子打发了小厮,让人请过郑大官,将永安寺和庆云茶楼的事说了,郑大官眼神顿一松,轻轻吁了口气道:“晋宁郡王妃果然心思玲珑……”
“这是管先生的主意。”五皇子打断郑大官的话道,郑大官从眼角扫了五皇子一眼微笑道:“五爷说的极是,能有管先生这样的英才帮五爷打理府务,是五爷的好福气,也是大爷的好福气。”五皇子‘嗯’了一声,抬手按了按额角,眉头紧皱愁苦道:“这真是邀天之福!这进了南薰门,我这心也能从喉咙口放到这儿了,”五皇子指着喉咙下面半寸处:“晋宁郡王府有管先生,离宫这头有您和贵妃,这事总算是眼看着稳稳妥妥办下来了,要不是有您,我早乱了套了,唉!”五皇子叹着气又摸了摸额角,郑大官满眼无奈的看着他,从进了离宫的安排布置明明都是他,让百官到禁中迎驾、把整个离宫的沙漏全部偷偷调早一个时辰以便早些出发、密令禁卫军提前一个时辰封了御街……这些哪一样不是他的主意?唉,这位五哥儿,当真是小心的不能再小心了!
第三二四章 空了
四皇子骑在马上,微微仰头望着已经大亮却仍显的灰沉沉的天空,茫茫然不辨路径,走了不知道多长时候,恍然觉得胸口空荡荡一片,四皇子下意识的抬手捂在胸口,手重重的、结结实实的按在了胸前,可那片空荡荡的感觉却更浓烈了。
她知道自己的心,四皇子的思绪飘飘荡荡,清晰无比却又象梦中般飘渺,她知道自己的心,自己这颗心,原来她都懂得,懂的比自己以为的更多、更深……她都懂……都懂啊……一阵浓烈无比的怆凉喷薄而出,四皇子只觉得眼窝发酸,却干干涩涩流不出眼泪,她都知道啊!她都……知道!
四皇子极轻却痛极的咳了一声,又咳了一声,一连咳了好几声,那咳声空空落落,仿佛是从极遥远的地方飘来的,那按着实实在在的胸口还是空荡荡一片,仿佛与咳声毫不相干。
明风又是担忧又是紧张的盯着四皇子不敢错眼,四爷好象失了魂一样,看他骑在马上那样子,好象那马再把蹄子多抬一点点,四爷就得被晃下马背!四爷这是怎么了?!
四皇子的咳声停了,捂在胸口的手垂下来,摸到缰绳,握住又松开,空茫茫的心里升起丝丝痛意,她这是恨自己么?她这是要……拖住自己么?
“爷,这街上人少,能跑马,咱们得赶一赶,这时辰可不早了。”明风鼓足勇气上前小意建议道,四皇子拉住缰绳,慢慢扭头,眯眼看着早已经跳出地平面的朝阳,赶?往哪儿赶?前面什么都没有了,没有她,没有他想了无数遍的美好旖旎,没有他日思夜想的期待,还赶什么呢?
她是从什么时候明了了自己的心?又是从什么时候生了这恨?是自当初?还是……从自己定了婚那一刻?若早知如此,还会有当初吗?天下,家国,皇位,叶家,孙家……四皇子脸上露出丝讥笑,就算这一切到手又如何?这天下空空荡荡,这家国静寂无声,这皇位孤立无依,叶家自有叶家的繁华,孙家自有孙家的荣耀,与他……何干?
四皇子轻笑出声,越笑声音越大,直笑的眼泪迸流,笑的伏倒在马上,又从马上跌扑到冰冷的青石路上……
姚相公已经顾不得他最在意的相公威仪,一路飞奔到禁中宣德楼外,喘气如牛,一边扭头看着御街上并不算太远的圣驾前卫,一边伸着胳膊,连骂带催着小厮赶紧给他换下血衣,换上大朝服。
小厮最后一粒纽子刚纽好,姚相公一把拎起衣襟,正要抬脚再一路往迎驾的文德殿再狂奔过去,一个小内侍纵马而至,在宣德门外急勒马头,一边高叫着姚相公一边跳下马,姚相公忙转身迎着小内侍,警惕的上下扫了一遍。小内侍拱了拱手,扬着尖细的声音道:“官家口谕:朕听说宁乾府待罪知府丁金经当街被杀,落于姚卿车内,竟有人于京城重地当街刺杀朝廷命官,此是大事,姚卿既撞到此事,就着姚卿立即查办此件大事,可不必到文德殿迎驾。”小内侍说完,不等姚相公答话,微一躬身,转身上马就走了。
姚相公脸色铁青,重重甩开还握在手里的衣襟,眼睛紧紧的眯成了一条缝,左右看了看,退后十几步避开林立的锦衣侍卫,叫过心腹管事低低问道:“四爷到哪儿了?有四爷的信儿没有?”
“回相公,还没有,咱们……”管事艰难的咽了口口水,他们这一路生了这么多事,哪还有功夫去打听别的事?姚相公脸颊上的肉连连抽动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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