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谢行俭脸烫的能煎鸡蛋,他站在台上,耳边咚锵的声音太大了,振的他耳朵疼,也不知道他刚才努力抬高的声音有没有起作用,不会大家只听到了锣鼓咚锵声吧?
应该不会,谢行俭如是想,他觉得他的声音盖过了锣鼓声。
这时,谢长义进了屋,谢行俭戏服脱到一半,忙疾步走上前,美滋滋的问,“爹,你觉得我唱的咋样?”
谢长义眼神闪了闪,背过身去帮谢行俭解下身后的腰扣,瓮声瓮气的开口,“还,还行吧……”
“只是还行?”
谢行俭丧气的重复,他之前默默在心里练了好久呢,曲子是平阳郡当下流行的词,很是绕口,他以往背书都没这么努力,如今所有的热情全倾泻在戏曲上,怎么唱完后,他爹是这个反应。
不该啊!
依他爹喜欢晒儿子的习惯,这会子不应该嘴巴都咧到脑后跟,一个劲的夸他唱的好吗?
现在这种状态,难道……
他三下五除二的脱下衣服,转身忐忑的问,“爹,是不是我唱的不……”
“好!唱的好哇!”
谢长义立马接腔,耐人寻味得看了一眼谢行俭,语重心长的拍拍儿子的肩膀,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得亏唱大戏就只有这一回……”
谢行俭:“……”
他不是傻子。
他秒懂。
谢行俭呼吸微顿,脸蹭的一下通红,鼓着腮帮子推搡他爹出去。
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
谢长义不敢放肆的笑,当谢行俭准备关上房门时,谢长义忙伸手拦住,“小宝!”
谢行俭担心门压到他爹的手,松开手折回屋内。
“你气什么,”谢长义跟上去,“你出去瞧瞧,外面没人说你一句不是。”
谢行俭捂着脸,他当然知道外面的举人们不会吐槽他唱的不好,谁会傻到指责他跑调?
他是谁?他是乡试解元!
不出意外,明年的新科进士定有他的位子,拥有这般锦绣前程的举人,谁会拉下脸面得罪他?
谢行俭郁闷的坐在屋内生闷气,就是因为他将这一切看的太清楚,所以才不愿出门去招待那些不请自来的举人们。
感觉等会出去了,那些人肯定会满嘴溜炮,嬉皮笑脸的奉承他唱的好。
谢行俭尴尬的想锤自己,要不是他爹一语道破,他还以为……还以为自己唱的相当不错呢。
不对,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唱歌很不错……
他猛然想起当初魏席时说他吵人,谢行俭此刻恨不得找一个地缝将自己藏起来。
魏席时用词真微妙,他一直以为他当时唱歌是真的吵到了魏席时,现在想想,魏席时当初那么说,纯粹是在照顾他的脸面吧。
谢长义拉起儿子,笑道,“外面大伙都还在呢,你躲屋子不出来可不太像话。”
谢行俭知道逃避是没有用的,今夜的戏台子是他这个东道主请的,他躲在屋里不见客确实说不过去。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不就唱歌不好听嘛,有啥大不了的!
谢行俭鼓足勇气走出屋。
院子里顿时静了静,转瞬又恢复热闹。
戏台上换了场,现在正在唱阮女求夫,声音婉转悠扬,谢行俭步子稍作停歇,听了两句,怎么说呢,确实和他唱的不太一样。
至于哪不一样,原谅五音不全的谢行俭说不上来。
诚如他之前想的,这帮子举人见到谢行俭以后,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僵硬,下一秒恭维的说笑声席卷而来。
一堆好词往他身上砸,不愧是读书人,睁着眼睛连余音绕梁、洋洋盈耳都敢瞎说。
谢行俭觉得他体会了一把皇帝的新装,就连平时严厉的林教谕都没有说他一句不好的话,只不过他没瞎,他能看到林教谕说完后,背着他抖肩膀。
戏班子是戌时末走的,因为请他们过来的是解元谢行俭,下边的举人们为了捧谢行俭的场子,中途听戏时,丢了不少赏钱给那些唱的好的戏子们。
光这一夜,班主就对他点头哈腰了不下数十次,可见他们赚了不少银子。
谢行俭脸上堆了一晚上的假笑,送走那些举人后,他脸都笑僵了。
他揉揉脸颊往回走,一转身就被魏氏兄弟还有林邵白堵在了角落,
夜色下,面前三人噙着一模一样的笑容,谢行俭后背一凉。
要么说谢行俭在大理寺磨练了一年不是白呆的呢,趁着三人开口嘲笑前,他急忙板住脸,一副谁笑他,他就跟谁急得姿态。
林、魏三人愣了愣,谢行俭忙将三人推出院子,不管三人在门外如何喊他,他都充耳不闻。
谢行俭踩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屋内,不一会儿院门口就没了动静,谢行俭气的脸色一会红一会黑,今天这些人里,就属林、魏三人笑的最狂!
谢长义端着夜宵进来时,谢行俭正站在书桌上奋笔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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