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谢行俭呵呵干笑道:“不会大家都和我一样嫌贵,所以都在观望?”
“对!”王多麦道,“那房屋的主子早就不在京城了,拖的中人挂的房,屋子虽然是个四面合院,无奈破的很,搁中人手里挂了半年多都没人买,半年前还要一千八百两呢,眼下不正好赶上你们这批读书人来了嘛,中人便狠狠心一下降了三百两,然而还是没有人买走。”
“有钱的人看不上,没钱的又买不起。”谢行俭瘫在床上长叹。
“可不就是嘛!”王多麦嘟囔,“一千五百两,在京城人看来觉得不算什么,可读书人家里都拮据的很,咱们出来能带一千多两傍身已然算不错了,我估计有些读书人带着家当连咱俩零头都没有。”
谢行俭闭着眼沉吟片刻,突然开口道:“等会吃了饭,我们去看看那院子,合适的话,咱就置办下来。”
王多麦有些不情愿,“一千五百两呢!买一个破院儿不值当。”
谢行俭扭头道:“看看再说,总归咱们在京城要有个落脚的地方,一千五百两是有点小贵,到时候看看能不能还还价,倘若那中人不松口,咱就去附近租一个小院子住也行。”
其实谢行俭偏向于买房子,京城的物价比平阳郡郡城还要高一倍不止,四合小院放平阳郡,恐怕也要花个三五百两,何况京城人多地少,倘若能再降一二百两,他定要将这个院子给拿下。
说着说着,客房的门突然被敲了几下。
进门的是居三。
王多麦和居三聊了一上午,两人之间的疏离感减轻了不少。
居三双手端着客栈做好的吃食,咧着嘴笑着走进来,一看谢行俭竟然回来了,居三笑容一滞,下一秒立马垂下脑袋。
将吃食放下后,居三说了一句‘我再去端一份过来’后,就急匆匆的退出房间。
王多麦将桌上仅有的一份面条推到谢行俭跟前,“你先吃,我等居三再送来。”
谢行俭早上吃的有点少,确实饿了,当下也不跟王多麦客气,就抄起筷子吃起面条。
他边吃边郁闷的跟王多麦说话,“我怎么觉得居三有点怕我,他看你时脸上都带笑,一看到我,马上就低头,眼睛都不敢跟我对视。”
王多麦弯了弯嘴角,解释道:“怎么可能是怕你,人家钦佩你都来不及呢!”
谢行俭嗦面条的动作一僵。
表哥你确定没有说错词?
老鼠见到猫的那种逼真恐惧感是叫钦佩?
王多麦当然不知道谢行俭心中所想,起劲的点头,“你不是让我打听他是不是清白身吗,他刚开始不乐意说,以为咱们打坏主意呢,后我就跟他摊牌,说你是国子监的学生,不是坏人,他才愿意坐下来跟我说说话。”
“打听的怎么样?”谢行俭问。
“算是清白身吧——”王多麦道。
“是就是,怎么还算是吧。”谢行俭笑。
“居三来历复杂着呢。”王多麦深叹了一口气,“我跟他讲,说你会帮他找份赚钱多的活干,他立马说你是活菩萨,说你之前给他十个铜板的时候,他就觉得你人好。”
“他来历复杂?”谢行俭疑惑,“难道是犯了偷、盗、抢大罪,所以才躲在小客栈里做苦工?”
王多麦笑得捶桌,“想什么呢,你之前还说他老实巴交的,他怎么可能会做这些事。”
谢行俭闻言,低着头吃面没接话,王多麦犹豫了一会,继续道:“他啊,是从外地逃荒出来的,趴人家马车底下躲进了京城,可身上又没路引,所以只能窝在小客栈里打苦工赚点吃饭钱。”
“逃荒?”谢行俭抬眸,“跟家人走散了没有,现在就他一人在京城过活吗?”
王多麦沉重的点点头,“爹娘都没了,不过,居三说他还有个弟弟,但在逃亡的路上,两人走散了,如今也不知弟弟是死是活。”
正说着呢,居三端着另一碗面条走了进来。
照旧是拘谨的躬着身子,神情忸怩不安,放下碗筷准备离开时,谢行俭喊住他。
居三很是意外的‘啊’了一声,瞪着无辜的眼神觑了一眼端坐在桌前的谢行俭,骚骚脑袋,手足无措的问:“小公子可是还有事要交代居三去做?”
谢行俭是读书人,身上文文气气的,居三觉得自己一个大老粗站谢行俭面前,总担心会玷污谢行俭周围的空气。
谢行俭之前就说居三这人别看他块头大,其实内心自卑的很,也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后期在逃荒的路上,看多了白眼和冷漠才导致如此。
王多麦心知谢行俭要跟居三聊聊,便笑着缓和气氛,还让居三坐了下来。
居三忐忑的坐在谢行俭对面,紧张的肩膀一抖一抖的。
谢行俭注意到居三两只手背上布满大大小小皲裂的伤口,以及裸露在外冻得通红的手臂,他的心情颇为复杂。
“我的情况想必我表哥已经跟你说了。”谢行俭直接开门见山道,“我这两年应该会在京城常住,正好缺一个帮我抛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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