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径县城时,谢长义将牛车拐进了主街,停靠在谢行孝的铺子前。
谢行俭帮着他爹把车棚后罩的背篓小心翼翼的挪出来,背篓里整整齐齐的码着六个黑罐子, 里面盛着全是槐花做的吃食,两罐蜂蜜槐花酱,两罐烘炒槐花炭, 另外两罐是粗盐腌制的酸辣槐花凉菜。
全部都是他娘这两天脚不沾地赶出来的,新鲜的很,这会子天气温度不太高, 这些菜用菜罐密封好,能一直吃到夏天。
谢长义没在铺子里耽搁时间,送了背篓后就转身架着车继续赶路。
走到天黑, 因周围没看到能住宿的客栈,谢长义和赵高头便在附近打听了一圈, 最终决定在旁边的庄户人家借宿一晚。
天一亮, 四人起床继续赶路,临近中午的时候,他们的牛车终于驶进府城。
这回来府城,除了陪谢行俭和赵广慎考试, 两个大人都还有其他任务,起码要在府城呆上十几天,期间正好能等到府试放榜,因此他们四人商量一番后,决定在府城租个一进的空院子。
谢行俭跟着他爹特意去周围的客栈打听了下,府城的客栈一晚房费比县城要贵五十五个铜板左右,大概要一百七十个铜板一晚上。
谢行俭听了不由咋舌,府试要考三天,考生们都会像他一样至少提前三四天到府城,前前后后不得住上六七个晚上么,算了算光住宿费用就要掏一吊多银子。
府城空院子一天要一百八十个铜板的租金,但他们四人可以分摊啊,算来算去还是觉得租院子划算,便交了十五天的租金,这样四人安顿了下来。
当天晚上,谢行俭听从他二堂哥谢行文的建议,没有出门逛喧嚣热闹的夜市,而是呆在房间里安静的看书写字。
赵广慎见谢行俭到了府城还在努力学习,不禁心生佩服,这般持之以恒不放弃的毅力似乎是他这辈子都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峰。
小伙伴如此优秀都还在努力,他哪还有脸出去玩,当即红着脸回到房间翻开书本秉烛夜读。
一夜无梦,第二天清早,四人吃了买来的简单朝食后,便出发前往府城礼部门房。
他们去的早,到了地方,发现礼房门口稀稀疏疏的排起一条小队伍。
许是大清早时辰还早的缘故,不一会儿就轮到谢行俭。
拿了文籍后,谢行俭和赵广慎找到与韩夫子汇合的小茶馆坐下。
茶馆大厅里的人三三两两的围坐一桌。
现在这个时辰,大多喝早茶的都是府城生活的中老年人,吆喝上三五老友,坐在一起侃侃而谈,唑一口老烟枪,喝一口浓茶,悠哉惬意。
茶香缭绕,雾烟袅袅,谢行俭便应景命跑堂的送上一壶茶水,茶馆是可以免费坐的,只不过他和赵广慎与韩夫子约好的时间还有半个时辰,他俩不好意思干坐着,便点了一壶最便宜的茶水,边喝边等。
等候的途中,韩夫子做保的其他三位考生也来到了茶馆,三个中有两个他都认识,分别是宋永为和李增琪,另外一个人姓王,因林邵白退出才被韩夫子补进他们四人队伍。
约莫辰时末,韩夫子踩着木屐姗姗来迟。
此时,茶馆客人人潮如水,叫卖声和笑谈声交织一起,好不热闹。
韩夫子领着五人上了二楼包厢,甫一进门,外面的喧嚣声霎时隔绝耳际。
韩夫子今天把他们聚集到一块,主要目的是为了交代考场注意事项。
毕竟韩夫子是做保禀生,手下的生员若是做出在考场夹带、抄袭等小动作。一经发现,考生立即赶出考场,终生不得再考,韩夫子作为接保人,也要跟着受连坐惩罚。
日头慢慢爬上来,茶馆送走一批人又迎来一批,楼下大厅里不知什么时候汇聚了一堆身穿长衫的读书人。
韩夫子解释,“这家茶馆靠近礼房,白天来往吃茶的多数是读书人,读书人相见无非是切磋学问或是吟诗作乐,茶馆过了喝早茶的时辰,环境会变得格外清幽雅致,正是读书人喜欢的地方。”
说着,探出头指向一处,“听口音,那一桌学子应该是从虞县赶来的,每到府试之前,同乡的读书人就会聚在这交流感情。当然这只是一小部分,大多数学子其实是想在这鱼龙混杂的茶馆打探点消息。”
虞县?
谢行俭恍惚,他貌似在哪听过这地名,可一时却又想不起来是在哪听到的。
“打探啥消息?”赵广慎茫然追问。
韩夫子微笑,“比方说今年轮到哪位学正下来查考,主考官又是哪位,考后阅卷的事会由哪所官学承接等等,这些消息明面上是封锁不外透,但只要你们用心去听,多多少少会打听到一些。”
宋李王三人听完站起来拱手,说在下面看到了私塾的同窗,想过去打声招呼。
韩夫子点头让他们下去,赵广慎想跟着下去碰碰运气,被谢行俭一把拦住。
“慎哥儿,且慢!”谢行俭急忙叫住赵广慎。
赵广慎停下脚步,有些疑惑的看着谢行俭,“怎么了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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