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和秀才大伯也不懂这里面的弯弯,打死他都不信。
至于为何他爷和大伯都不站起来严明里面的厉害,缘由他也不知。
“不知道呢。”谢·文盲·大哥摇了摇头,粗糙的大手时不时的逗弄着谢行俭脑袋上的小辫子。
谢行俭内心叹了口气,忽而凑近大哥的耳旁悄悄的言语几声。
“啥?”谢大哥放下辫子,一脸惊悚,“小宝,你是说让我和有根叔主动提我要去?”汉子脑袋瓜子一顿拨浪鼓摇,“大家都不想去,我冒这个尖干啥?”
“大哥,听我的准没错。”谢行俭嫩嫩的小脸上浮起一抹苦笑,“若是家家都不去,惹急了官差,那可就不会有之前那般和颜悦色的方式对待咱们村了。”
“这是不去也得去了?”大哥毕竟和他相处了六载,悟出了他话里行间的意思。
谢行孝大掌从弟弟脑袋辫子上拿开,低头见弟弟一脸严肃,细思近两年小宝不时冒出些惊人聪慧的法子,谢行孝想哭。
“必须去?”谢行孝挣扎。
“必须去!”谢行俭无奈点头,他不足年龄,每年他家都是他爹和他大哥轮流去郡里修坝,去年是他爹去的,今年轮到他大哥了。
谢行孝:.....
一阵沉默后。
“有根叔。”谢行孝喊了声。“我去吧。”
苦着脸正愁不知如何开口的谢有根蓦地转过头,刷的一下看向谢行孝,两眼放光,哑着声音,“啥,孝哥儿要去?”
坐在地上的汉子们,妇女们,小孩们纷纷‘哗啦’扭身,眼钩子聚焦在谢行孝身上。
“对,秧苗都下田了,家里也没啥事。”谢行孝被看的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脑袋。
见大家露出一副‘看傻子’的神情,谢行孝也不恼,手往屋子里扬了扬,笑的神秘,“官爷在里面,大家敢说不去?大家伙要是说不去,官爷难道会二话不说就离开咱们林水村?我看指不定打一顿板子后,再拉着大伙往牛车上一放,绑去河间郡。”
谢行孝说话声音不大不小,周围的人听愣了,屋子里的人应该听不清。
“孝哥儿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谢有根舒了口气,砸吧着嘴,“去吧,一家出一个壮年汉子到里长那按指印,别让我这个村长难堪。”
毕竟村里人要是接下来胡闹有他管教不严的过失在里头。
被谢行孝一番话打醒的汉子们怔了怔,低头与家里人嘀咕了几声,就见里长和两位官差出来了。
“各家可商量好谁去?”里长站出来问,“商量好了来我这登记。”
谢行俭撇嘴,看吧,人家都不问有谁要去了,直接问各家出的人都有谁,可见打从一开始官府就是强制性让大家去。
谢有根扫了一眼,人群中汉子们不由的抖了抖,只得硬着头皮往里长那登记自己的户籍名称,不一会儿,名单出来了。
43户,42人,一个不少。
恩,他大伯是秀才,免劳役。
守在一侧一直紧绷神色的官差脸上终于有了些许松动,交代名单上的人明日巳时城门口汇合就走了。
临走前,他大伯还与官差、里长寒暄了几句。
......
“小宝,你大哥这主意是你出的吧?”回家的路上,谢老爹牵着小儿的手笑着问。
还没等他回答,走在他身后的谢行俭抢说,“爹,确是小宝的主意,只不过后头说打板子、绑人这话是我胡编的,嘿嘿。”
谢老爹:“......”胡编乱造你还牛逼轰轰了?
一路上,谢行俭任由他老爹牵着他,紧闭着小嘴,连句哼哼都没有。
回到家后,他老爹带着大哥接着去田里了,堂屋中他娘在安抚大嫂杨氏,边交代杨氏准备谢行孝出门的东西,边给杨氏与自己打镇心剂,只道儿子这次去邻郡上劳役必会像前年那样毫发无伤的回家。
谢行俭见没自己的事,打了声招呼,转身回了东厢房。
回了房他就趴在床上假寐——他在回想刚才离开村长家时,他远远瞥见他爷和大伯眼神深深的盯着他大哥,里头有憎恶,还有失望。
诶,许是他看错了吧。
虽说是他教大哥提出去劳役,但不管怎样,这件事的利害关系,之后村长也是和每一家讲清楚了,村里的人回过神后都还感谢他大哥给他们提醒呢,说是他大哥帮林水村避开了一场与官府的无声硝烟。
要是他爷和大伯论这埋怨他大哥,他就觉得有点小题大做了,再者,他大伯家压根就不用出人。
谢行俭拍了拍脑袋,叹了口气,想不通啊,想不通,只能当自己看错了眼神会错了意吧。
其实在他从现代胎穿到谢家后,他一直没搞明白谢家这一房明明有秀才的功名,粮税虽说免不掉,但只要一家有秀才在可免除劳役啊。
为何他爷爷还要把他老爹分出去,不是那种只分财产单过,而是另立户籍。
虽然古语言树大分支,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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