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过这个程度的人必须每日勤练内功心法,否则一不小心就会气崩而死。”
谢行俭咋舌,担忧道:“这太危险了,一旦处理不妥当,我无法跟林教谕交代,算了,绿容的事我还是另想办法吧。”
“我也没想到缩骨全身这么麻烦。”林邵白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只听你说,我就觉得心惊胆跳,如此危险还是别试了。”
林大山耸耸肩,轻松的将腕上的铜手镯取了下来,纤细柔软的手瞬间恢复成男人样,虽说谢行俭已经看过一次了,第二次看还是让他惊叹不已。
“你俩也甭找其他人了,一时半伙你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姑娘们都胆小,让她们扮成绿容去见那人,定会很快就露出马脚。”
林大山懒洋洋道,“我刚才不过是吓唬你们罢了,我从小就拜在寺庙大师座下练习缩身法,缩成小姑娘的样子其实并不是一件多难办的事,只不过我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国子监的事,没空练习这个,怕是有些生疏,你们给我点时间准备准备,应该不会有差错。”
“你别逞强。”谢行俭板起脸道,“你若可以缩骨当然是最好的,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代替绿容去,我确实放心不下。”
“那就这么说定了。”林大山满口答应,憨笑道,“大后日对吧?我那天国子监还有课,小六子你到时候跑一趟,帮你们少爷我请个假。”
小六子撇嘴:“老爷要是知道你逃学,定要将少爷的腿敲断……”
林大山伸手在嘴边做出塞抹布的动作,严厉警告道,“我爹!你家老爷他!有没有告诉你说话要算数?你才答应不跟我爹说小话,怎么转眼就违誓!”
小六子哽住喉咙,旋即默默的闭上嘴。
主仆两人的相处模式,谢行俭当下已经适应了,他定定神,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递给林大山。
“你这是干什么!”林大山脸色乍变,急忙推脱开。
“一点小心意。”谢行俭轻笑道,“这桩事风险重重,我总归要表示表示。”说着,又将银票塞给小六子。
林大山狠瞪过来,小六子当然不敢接,谢行俭送银子的手就这样尴尬的僵在半空。
“我不要银子。”林大山说话直率,坦然道,“我最近在京城经常听到有人讨论你出的考集,你真要谢我,不如等事情办成后,给我量身定做几套乡试题吧,我来京城前答应过我爹要考中举人……”
谢行俭闻言挑眉,林大山支吾道,“来年我乡试若是中了,我爹会赏我银子,而且…而且还会替我去…柳家提亲…总而言之,乡试温习上,你这个大状元助我一臂之力应该不难吧?”
谢行俭忍俊不禁的笑,“这有何难?你的乡试题包在我身上,我家有一间书房,里头全是我出考集的资料,你日后有空可以去我家拿一些回来看看,除此之外,我答应每个月给你专门定制一份乡试考卷,你觉得如何?”
林大山猛点头,一口一个可以。
此事敲定后,谢行俭顿时一身松,和林大山又聊了几句后,他才和林邵白往外走。
临出门前,林邵白突然咳嗽了一声,转头望向林大山。
“据我所知,缩骨功是寺庙的内功法,大山兄弟拥有如此炉火纯青的功夫,莫非……”
林大山愣了愣,随即摸摸脑袋瓜,不好意思的承认,“你猜的没错,我未开蒙前,是个小和尚……”
谢行俭有些跟不上状况,回过神后,问了一个他上辈子就好奇的事。
“你头上有戒疤吗?”
“戒疤?”
林大山呆住,忽而明白过来,“你是说剃发烧香洞?我不是庙里的关门弟子,是用不着烙疤苦修的,即便入了佛门,也不是每一个和尚都能燃疤,入寺优秀者,大师才会用线香给他们点上第一颗“清心”疤,再往后几年,才陆续的点第二颗“乐福”疤。”
林大山顿了顿,嘟囔道,“本朝规定烧了燃疤的和尚不能还俗,别说我爹不同意,我也不愿意。”
谢行俭心里还在惦记着绿容的事,当即笑道,“你得亏没入空门,不然我上哪去找人帮忙。”
林大山哈哈大笑,“寺庙清修太苦,我爹舍不得我吃苦,所以将我接回了家。”
小六子撇嘴,小声道,“明明是少爷你嫌弃寺庙没肉吃,吵着要回家,老爷无奈才……”
林大山脸色顿时青红交加,无奈小六子说的是事实,他一时又反驳不了。
小六子似乎就是林大山他爹派过来专门克林大山的,小嘴叭叭个不停,“老爷还说了,少爷六岁那年非要从寺庙回家,除了叫嚷着吃不上肉以外,还因为有香客调侃,说少爷如果一直呆在寺庙,以后就不能娶媳妇,少爷一听,当天就收拾包裹要下山……”
谢行俭嘴角微微挑了挑,才六岁就知道娶媳妇的事了,这也未免太过早熟了吧,难怪林大山长大后,能不顾读书人的脸面追着柳家姑娘,原来从小就已经有了劣根。
果真是三岁看小,七岁看老。
林邵白拍拍脸上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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