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掀开毛巾, 道,“你陪娘离开后, 油家的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交代清楚了。”
罗棠笙将帕子放水里泡了泡,挤干水渍给谢行俭擦脸。
罗棠笙默了一会,轻叹道:“油家的半年前就在罗家了,这个月才跟随我嫁妆庄子来谢家的,想来今夜的事和罗家脱不了干系。”
谢行俭看了看心明如镜的罗棠笙, 沉吟半晌后,还是决定将今晚的事情和罗棠笙说一说。
毕竟她是老侯爷的亲女儿,此事关乎罗家的生死存亡,她有必要知情。
谢行俭洗漱完毕后,拥着罗棠笙躺在床上,开始轻描淡写的将今夜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罗棠笙本来睡意渐浓,听到有人买通杂耍团,将一百来人安插在罗家后,罗棠笙噌的一下坐起身子,顿时睡意全无。
“他们想干什么!”罗棠笙大怒,“我爹和几个族叔当年之所以背弃越皇帝,是有原因的!”
罗棠笙杀气腾腾的瞪眼,“当年的事,我虽没机会亲自瞧上一面,但我爹,还有几个族叔,以及罗家的将士私底下都跟我说过不少前朝的事。”
“前朝越皇帝昏庸无能,荒淫无度,尤爱搜罗民间的貌美女子,夫君跟棠笙都是雁平人士,想来对平阳郡府城那条美人巷,应该有点印象吧?”
谢行俭一愣,对于美人巷,他何止是有印象,当年美人巷伸长线下钩子引诱读书人,导致那一年雁平县学无论是院试还是乡试,皆无人上榜,雁平县学也一度因为这事,在各大县学沦为笑柄不说,还得了知府大人好一顿斥责。
两人相视坐在床上,谢行俭淡淡道,“美人巷当年在平阳郡闹出了好大的阵势,我堂兄…我家原有一个大伯的,但多年前因为一些糟心事断亲分了家,我那堂兄便是大伯的二儿子,他当年外出科考,误打误撞被人骗进了美人巷,科考没中都是小事,他险些人都没了。”
夜静悄悄的,谢行俭的声音清润去潺潺流水,缓缓躺过罗棠笙的心房,罗棠笙暴躁的情绪微微放松了些,听到这,小姑娘忍不住八卦了一句:“后来这位堂兄怎么样了?”
“后来?”谢行俭挑眉,“后来当然救出来了啊,美人巷扬言要家里人出千两银子赎人,他家哪里有银子赎他,连夜卷了铺盖,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林水村远走他乡。”
“儿子还处在水火之中,家里人怎好就这么走了?”罗棠笙不解道,“这未免有些没人情味。”
谢行俭笑,“我那大伯一家人,怎么说呢,还好如今分了家,如若没分家,今朝早就像狗皮膏药一样黏上来了。”
“堂兄他爹放弃救儿子,对于堂兄而言,未必不是件好事。”
“为何这么说?”罗棠笙问。
“说来也是有趣。”谢行俭道,“歹竹出好笋,这话有意思的很,全然就是大伯家的写照,我上头有三个堂兄,三位堂兄性格各异,大堂兄为人精明,却精明过了头,有些狡诈,小堂兄风风火火的一人,却有些莽撞,唯有这位二堂兄正常些,许是被书本框住了脑子,为人迂腐,但也是因为读过书的缘故,相比较其他两位堂兄,这个二堂兄做事更为坦荡。”
“我当年去府城考试,他不顾他娘的阻拦摸黑来了一趟我家,逮着我说了一通城里的陷阱,说来也是好笑,我去城里倒没碰上什么灾,我这位堂兄却踩空了地!”
罗棠笙捂嘴笑道,“这叫什么事啊,越是怕蛇的越能被蛇咬。”
“当年他被骗进美人巷,我顾念旧情让咱爹去捞了人。”
罗棠笙眉眼弯如新月,“几年前爹就能拿出千两银子,可想而知家里的丰厚,难怪我爹让夫君出一万两聘金时,夫君眼睛都不带眨的。”
“……”谢行俭摸摸鼻子,他不敢说他当初一听要一万两银子,其实他惊悚的眨眼了。
不过聘礼这事关乎男人的挣钱能力,谢行俭当然不愿意揭露他当初没银子的窘迫,只好打哈哈笑道,“爹当初捞堂兄没花一个铜板!”
罗棠笙纳闷的歪头,谢行俭揽住小妻子半躺在床上,幽幽道,“当年平阳郡的人似乎很怕得罪美人巷,雁平县学林教谕的儿子是个小灵通,他细细的将美人巷的来历跟大家说了一嘴。”
罗棠笙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谢行俭的怀里,听到这话,罗棠笙脸上的笑容倏而不见了。
“夫君那位同窗是怎么说美人巷的?”罗棠笙抬头问。
谢行俭再次挑眉,能怎么说?不就是一个“皇上,您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的小套路吗?
“林大山说四五十年前,年轻的越皇帝微服私访,一路乘船南下来到平阳郡,邂逅了一位美人,一夜春风后,越皇帝就回了京城,平阳的这位美人望北思夫却迟迟见不到越皇帝,直到太上皇登基后,允许越皇帝下发最后一道圣旨,据说这道圣旨就颁发给了这位迟暮的美人,故而有了美人巷的说法。”
谢行俭笑了两声,“平阳郡的地志中还记载了这件事,一度有人笑谈越皇帝深情…”
“呸。”罗棠笙嗔怒道,“世人不知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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