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娄秀要恢复江南府的繁荣昌盛。
灾后重建不难,毕竟江南府有浑厚的底蕴,崔娄秀其人又很有手段,不知从哪搜罗来大量银两,带着‘江南四子’等人,很快就将江南府的漏洞给补上。
然而,崔娄秀却迟迟不向京城禀报江南府的情况,敬元帝遂对其起了疑心,这才派谢行俭来江南府,明着打幌子是招呼‘江南四子’回京述职,实则是想探究崔娄秀这般做是有何种原因。
*
住进驿站后,谢行俭先行洗漱一番,才整理完毕,居三跑来说巡抚崔大人让手下送帖子来了。
“这么晚了崔大人还没歇息?”谢行俭微笑的翻开请帖,心不在焉的瞥了眼送帖子的小厮。
小厮低着头支吾:“我家大人说谢大人一路舟车劳顿,定是饿了,便让小的请大人过府一叙,好为大人接风洗尘。”
谢行俭好整以暇的看着小厮,良久听不到头顶有回应,小厮忍不住抬头偷瞄,却听谢行俭笑吟吟道:“你且回去吧,本官随后就到。”
“夫君,夜都深了……”罗棠笙见谢行俭满口答应,不由出声阻拦。
江南府崔娄秀风评十恶不赦,再说天底下哪有大半夜请人上门吃饭的,说不准是鸿门宴呢?
谢行俭反手捏了捏罗棠笙的手,让她别担心,只说去去就回。
罗棠笙担心谢行俭安危,提出让漕运将士跟着一起去,小厮闻言漫不经心的抬眸看过来,谢行俭察觉到小厮的不正常,转动眼珠,笑道:“漕运的兄弟在船上守了咱们好些天,今天就让他们好生歇息吧,再说了,崔大人的府邸又不是豺狼虎窝,不至于带兵前往。”
说着,谢行俭语气悠然的看向小厮,小厮愣了愣,下一秒脸上绽放笑容:“谢夫人只管放心,小的定会将谢大人安然送回。”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罗棠笙只好放手让谢行俭上了崔府的马车。
然而,马车刚走远,罗棠笙便喊上居三,火速搭乘马车尾随而去。
*
这边,谢行俭抻着下巴沉思,崔娄秀深夜请他过府吃酒,若无小心思,打死他都不相信。
一路上,马车行的颠簸,坐在漆黑的马车内,他明显能感受到走的这条路不似寻常路。
路况不平,马车行的又快,好几次他差点被甩出去。
车门外的小厮见车内的谢行俭并不出声说要下车,顿时心生疑惑,暗道这京城来的书生文官胆量倒大的很,就不怕他们月黑风高来一个杀人灭口。
谢行俭当然怕死,但他能确定崔娄秀没杀他的胆。
他前脚进了驿站,后脚崔娄秀就派人接走了他,若他今夜死于非命,崔娄秀定然脱不了干系。
滥杀京官,可是砍头的死罪,崔娄秀应该不会傻到走这步棋。
谢行俭能想到这点,崔娄秀亦能想到,崔娄秀之所以来这一出,无非是想考量谢行俭这人能不能沉住气。
这两年不乏有京官来江南巡查,这些年轻官员来时雄心壮志,可大多是虚有其表的人,五成以上的人要么被江南府的奢靡迷了眼,要么就是坐了一晚马车就吓的魂不附体,还谈何巡查。
崔娄秀用这些法子吓退了一堆京官,这些京官事后悔之晚矣,这般丢脸的事,京官根本就不敢向敬元帝告状,只好风驰电掣的浅浅巡视一遍就仓促的离开江南府。
崔娄秀非常满意这些京官识相的举措,之所以不想京官仔细巡查江南府,当然是因为崔娄秀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边,马车驶进一条深巷胡同口,小巷年代久远,这几天又阴雨绵绵,马车行驶在长满青苔的石板路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寂冷漫长的深夜,但凡是人,听到这种声音浑身都会起鸡皮疙瘩。
谢行俭警惕的冲外头喊崔府的小厮,声音在小巷里回荡,却始终无人应。
他心头猛地一沉,心想崔娄秀不会是想和他来真的吧?
那这样的话,他只能说崔娄秀太秀儿了。
简直胆大包天!
……
马车没了车夫赶,前头的马儿瞬间肆无忌惮的拉着车轿在窄仄的巷道里横冲直撞。
谢行俭在里面被颠的头晕眼花,好不容易抹黑探出车轿拽住马缰,谁知马儿像是感应到有人桎梏住了绳子,忽然扬起脑袋长声嘶鸣,一不留神间,谢行俭身子往前一倾,手中的绳子转眼消失不见。
挣扎的再寻找时,发现马缰早已经被马儿挣脱成两节,只留下一小断在马儿身上。
马缰太短,根本就不允许他拿起绳子喝停马车。
小巷幽而深,雨水洗刷后,石板路光滑干净,马儿跑在上面欢乐异常。
谢行俭紧紧抱着车轿的柱子,心里希冀着马儿跑累了能停下来,谁知一个趔趄,马儿又是一声高昂尖叫,不过这一声叫喊中,充斥着无边的痛苦。
原来黑灯瞎火间,马儿头颅撞上拦路的大石块,顷刻鲜血直流。
身后连接的马车因为惯性往前倾倒,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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