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雨太大,朱雀街这边驿站经年未修,里头好几处都在漏雨。”曹长史疲倦的拧眉心解释。
陈先生充耳不闻,怒甩衣袖的跳下车,曹长史拦住人,沉声道:“陈大人这是要去哪?大人身兼朝考题,此时若是出去,皇上准要定大人一个泄题之罪!”
陈先生拎着湿漉漉的官袍就往外冲,嘴里呼喝道:“身上黏黏的难受,本官要找个地方洗澡睡觉。”
“不许离开马车半步!”曹长史咆哮道,见陈先生不管不顾的撇开他往外走,曹长史怒而拔剑,剑刃直指陈先生。
曹长史手中的长剑在大雨中泛着粼粼波光,陈先生被凌厉的剑刃当即吓的惨无人色,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下身隐隐流出一股温热。
两人就这样僵持在原地,谢行俭失声喊住曹长史,让他切勿动怒,有话好好说。
谁知下一秒,陈先生抖着手,指着曹长史,撕声哭吼:“曹弼!你个小小长史竟敢拿剑指着本大人,本官定要告你一个以下犯上!”
曹长史拿剑的手一动不动,谢行俭正欲跳下车拉开两人,隔壁一直闭着眼假寐的阮先生忽然拦住谢行俭,谢行俭转头困惑的看向阮先生。
阮先生跟陈先生平日不是最要好的么,怎么今天不下去劝一劝?
“随他们吵去吧。”阮先生淡淡道,随即拢拢宽大的衣袖,眯着眼半躺在竹席上,一副不愿掺和的样子。
剩下的三位先生你看看我,我看看我,打了一阵哑迷后,均掏出随身携带的毛毯,裹好身子倒地就睡。
徒留一头雾水的谢行俭在那发愣。
曹长史都拔剑了诶,怎么这些人一点都不担心陈先生会闹出乱子。
就在谢行俭也犹豫着放任曹长史和陈先生打起时,一道振聋发聩的吼叫声爆响。
曹长史不愧是练家子出身,吼声非同小可,震得谢行俭耳膜嗡嗡作响。
他偷偷的撩开车帘往外探,以为会看到陈先生被曹长史制服的画面,谁料真相让他大吃一惊。
雨瀑下,曹长史撑着长剑单膝点地,陈先生怒点曹长史的头,“你喊舅舅也不管用,今个本官就是要洗漱换衣裳睡床。”
曹长史丝毫不退让,反复说不能离开马车,想出去?行!
从他尸体上踏过去。
陈先生气的原地跳脚:“我是你舅舅!”
曹长史:“舅舅也不管用。”
“……”望着车棚里已经开始打呼噜的几位先生,谢行俭僵硬的放下帘子。
嘁,他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多管闲事。
真是操心命。
不一会儿,败下阵来的陈先生拖着**的衣裳上了马车,找出干净的衣裳后,站在那犹犹豫豫的始终不进行下一步,谢行俭心知肚明的闭上眼睛,裹紧小被子背过身呼呼大睡。
陈先生见几人都睡了,这才红着脸,别别扭扭的开始换衣裳睡觉。
☆、【两更合一】
这一夜, 京城的人像是和蛮敌打了一次狠战, 文武百官行至西山后, 被西山上奔涌而至的洪水拦的丢兵卸甲,狼狈的众人压根就靠近不得西山山顶半步。
京兆府尹左大人连夜翻出开采工的档案,粗略估计西山受困的人有千八百。
敬元帝闻言良久未语,耳畔充斥着受害家人杂乱而又撕心裂肺的哭喊, 文官们站立一旁, 拿出官威和怜悯企图能镇住这些老百姓,可惜于事无补。
眼瞅着洪水就要漫过山顶那片矿洞, 工部尚书急急带人过来,连声道:“皇上,这水一旦将顶口那方洞给埋住, 这……这山上的人大体就没得救了哇!”
敬元帝刚过来时,工部尚书就估计存活下来的开采工肯定会往山上跑, 山上最大的露天洞将会是这些人最大的希望,如果能撑到朝廷将山腰的水渠打开, 洪水降下来后,他们就能获救。
可现在, 山脚的官兵上不去,山顶的人被山腰的泥石流挡着下不来, 着实尴尬又惊心动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敬元帝将手底下会水的官差都派了出去,可依旧没人能冲破山腰泥石流的防线到达水库,侥幸有水性强的, 才爬上水库,就被水库里强大的水流给冲了下来。
西山脚下堆满了挖出来的细碎石子,官兵被洪水从山腰带下来后,身子跌宕在这些尖锐的石子上翻滚,待找到人时,官兵已经被摔的浑身是伤,不省人事。
下一批上山的官兵见到如此惨状,再硬气的汉子也被官兵脸上细密的伤口吓的趔趄,这些口子全是石子刮伤的,此刻不停的往外渗血,即便雨水一遍一遍的往上洗刷,还是盖不住鲜血流淌的速度。
山脚陡然静如无人,随行来的太医急忙上前医治,敬元帝牙齿恨恨咬动,漠然挥手让下一批人上山。
军令如山,即便知道山上艰险如饿狼饲守,这些身穿盔甲的将士还是义无反顾的冲上山。
无奈人力薄弱,还没摸到水库的渠闸,这些人就被连翻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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