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行俭呼吸一顿,眼睛直直的看着木庄,似乎在无声的问——他到底哪点不好。
木庄轻声道,“你心不狠。”
“书本框的你太紧,人容易偏感性,然而,大理寺不需要心太善良柔软的人。”
“听说宗亲王被斩杀后,你当场就吓的病倒了?”木庄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
谢行俭急道,“大人莫是误会了,小人并非吓倒,小人是……”
他是没见过杀人场面,所以才……
谢行俭狡辩过后是麻木的恍惚,说到底,他就是怕,这种怕不是发自内心的恐惧,而是对于古代动辄杀人得行为畏惧。
“是什么不重要。”木庄结束这个话题,道,“如今你已经调到大理寺,自然是有你存在的理由。”
“你写书的本领不错,书中内容条理清晰,言简意赅,你这项长处,在大理寺还真的有用武之地。”
谢行俭平复心情,问道,“不知大人让小人做什么?”
“大理寺有一百零八式刑罚,自然对应着一百零八种罪名。”木庄侧开身,将马车暗箱打开,取出里面厚厚的一叠书交给谢行俭。
谢行俭忙伸双手去接,厚重的书压着他胳膊一弯,木庄拍拍书,书页上的灰尘上下飞舞,谢行俭被刺的眼睛一闭,咳嗽起来。
“这些是有关大理寺一百零八式刑罚的书籍,你且回去将它整理整理。”
谢行俭惊讶的张大嘴,无奈车厢里灰尘太多,他只有捂着嘴道,“大人急得用吗?学生不日就要回雁平,怕来不及给大人。”
谢行俭欲哭无泪的看着手中一捧厚厚的书,考功司那薄薄的一张科举卷就要费他半天的功夫,整理手上这书,怕是没个半年时间,他如何能整理的出来。
木庄状似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道,“你既要回家,那便一并带回家整理吧!”
谢行俭“啊”了一声,这是给他留的暑假作业吗??
“时间上,倒也不是挺急,八月中秋后,皇上要举行祭典,这是自皇上登基以来首次祭天,朝廷各部都在整理部内的文籍,好能拿出崭新的送至祭典大殿摆着,以示各部对祭典的重视。”
谢行俭闻言呆愣。
木庄无辜的道,“你在吏部不是专门整理科举卷吗?难道宋大人没和你说整理这些是干什么的?”
谢行俭艰难的点点头,他还以为考功司让他们整理科举卷,是为了来年乡试和会试出题。
原是他想岔了,他在吏部忙活几个月,竟然只是为了下半年的祭典做准备。
*
六月十二,谢行俭一行人再次驱车回家,这回车上的竹床被叠了起来,换上了一张书桌,书桌上赫然放着木庄给谢行俭的那一百零八式。
为了防震,谢行俭掏出一笔银子,下血本买了狐狸毛铺在马车上。
王多麦见谢行俭手不离书,不想坐在车厢里打扰到谢行俭,便悄悄的走出车厢来到外边,和居三坐一块。
居三瞥了一眼车内,低低道,“小公子可是在皇宫受了刺激?”
王多麦摇头,“听说是接了新活,上头交代的,他要抓紧完成,表弟不是说他去了大理寺吗,嘿嘿,我觉得呆在大理寺比吏部好。”
“为啥?”居三问,“你知道啥是大理寺,啥是吏部?”
王多麦再次摇头,“三个铜板比两个铜板多,那三个字的官肯定比两个字的大。”
居三笑,“胡说八道,小心小公子骂你。”
王多麦跟着笑,“我开玩笑的,这不是坐车闲得慌嘛,不像表弟他能拿书解闷。”
居三撇撇嘴,“我瞧着小公子看那书并不开心诶。”
里头将两人窃窃私语听得清清楚楚的谢行俭:“……”
他当然不开心!
木庄让他两个月内完成半年的活就算了,竟然还压榨他,要他将一百零八式的刑罚手段细细的写清楚。
举个例子,菹醢。
一种酷刑,把人剁成肉泥,制成肉酱。
本来就一句话完事,木庄不答应。
非要谢行俭将菹醢的过程写详细写,写的越恐怖痛苦最好。
木庄说,他以后在对犯人实施一百零八式前,要先将谢行俭写的介绍读给犯人听,好叫犯人闻之色变,早早交代犯罪,省的多此一举遭受折磨。
谢行俭气的想摔笔,这种精神折磨,也就木庄这种“佛口蛇心”的人想的出来。
呵,犯人是不用遭受折磨,他这个细细写一百零八式的人就轻松了?
谁也不知道他这些天是怎么过的。
睁眼是在想如何用文字描绘菹醢的实施过程,闭眼脑中就在想肉辟又该如何形容。
木庄不愧有笑面虎的称号,看着清清爽爽三好年轻人一个,怎么就忍心给他这个还未及冠的孩子,布置这么恶心的“假期作业”?
作者有话要说: 肉辟:古代墨、劓、剕、宫、大辟等肉刑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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